情了。
母亲过来敲门,说关于林言的事她应该道歉。她不闻,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林言将母亲唤走。她听见他说:“也许,她只是想先将功课完成。也许,她仍需要时间。蓝珊,勿需担心,她是你的女儿。”
伊水不知何时睡着,醒来时只觉肚子饿得难受。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杯冰水咽进肚里厅里看书。母亲在房间里应是睡着了。她来到林言面前坐下,问他:“你和母亲打算结婚?”
“不。”林言笑笑,放下手中的书。“你母亲心中有个人,所以她不会结婚。或许将来会结婚,但一定不是和我。伊水,你懂得你母亲多少?”
“没有多少。”
“可她却这般在乎你。伊水,我不是适合结婚的男人,蓝珊不是适合结婚的女人。我们始终不能失去自由。在俗世中得不到自己所要,那么便只有历经千险独自寻找。和你说这些,也许你还不能懂得。我不知道我是否寻到,我只知道这样的日子让我好过一点。”
他并未将自己当做不懂事的少女,将她视为同龄人,愿意和她交谈。她知道,他没有看轻或是可以讨好自己的意图。他只是他,以这种姿态展现在她眼前,展现在母亲眼前。这,不同于她以往见到的任何一位男性。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同龄的。他们要么将她捧得高高在上,无法亲近,要么认为她家世可怜。没有谁会像面前这个男人和自己谈话,以这种平和亲近的态度面对自己。
她说:“为什么你和我母亲回来?你知道你们没有未来,亦知道这里有个我。”
“至少,现在这一刻我想和她在一起,她亦想和我在一起。”林言的眼睛因为笑容眯成了一条线。伊水见他眼中的光芒,想起母亲的笑脸。也许,真性情的人都有着孩童一面。伊水喜欢这一面。
伊水很快习惯了林言的存在。他每天会做好三餐,和母亲交谈,阅读,偶尔会去书店,饭后外出散步,做家务。买了两盆盆栽,和母亲一起照料。仍然睡在客厅,不知工作是什么,有无生活来源。
伊水喜欢林言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二人在一起时,总是温和笑着。林言笑起来的模样,像个大男孩,眼中的光芒令人欢喜。他很快博得伊水的好感。伊水常常坐在一旁,听二人交谈,听他们讲春天的山谷,当义工的经历,在贫穷山村给孩子教书,几次差点失去生命。林言比母亲更为活跃,话多,母亲经常扮演一位倾听者。
他说:“蓝珊,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没有谁愿像你这般,如你坚强。仿佛天地都不存在了,你都不会为之动容。你自成体系,拥有自己的天地。你在其中,怡然自得,心甘情愿。你没有世俗的野心。你这般纯洁美好。”
“我并非你说的这般美好,我只是随自己的心,你亦是如此。”她伸手,轻轻抚摸林言的脸庞。
“若有可能,真希望和你一直生活,只是……”他知道蓝珊的秉性,是注定漂泊无依的个性。她懂得爱,懂得幸福,却因为血液中对社会的疑问和无法获得的满足始终无法停下。目标明确,有时并不是好事。若是一直执着,那么很有可能至死也无法回头。这种执念为佛家大忌。但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唯有如此执着,放不下,自然逃不出轮回,跳不出苦海。
要到什么地步,才可以拥有这般默契?伊水看在眼中,大为感动。仿佛不需要多余的话语,一个眼神就足够了。伊水在那一刻,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将林言带回家,明白了什么叫心有灵犀,心照不宣。这种缘分,当真是蓦然回首,百里挑一才有的。遇到了,也许就一生,也许是一时。她心中感动,不知该如何,只是想,不知将来是否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爱她,懂她,珍惜她,不因世俗,不因其他原因。只因爱,只因她仅仅是她。
午夜,她醒来上厕所,经过母亲房间。看见半掩的门内,两具身体在尽力缠绵着。她看见林言健康的身体,散发这一种属于男性的健康和有力。看见母亲在他身上,脸上是欢愉陶醉的表情。她被这画面吸引,再也挪不开步子。她从未想到,当两个真心相爱,心意相通的人进入彼此的身体时,场面是如此美丽。身体的结合,在这一刻不仅仅是yù_wàng的发泄,更多的是心意的传达,爱的表现。它是虔诚的,美好的。
伊水以为林言会一直和母亲在一起。一个月后,林言却离开了。
临走前,他请伊水和蓝珊在市里最好的餐厅吃饭,点了七分熟的牛排,一瓶红酒。蓝珊要了一份芝士蛋糕和一杯哥伦比亚咖啡。她随他,要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他们安静的用餐,很少交谈。
用餐完毕,伊水坚持送林言去火车站。蓝珊随她。
在候车厅里,火车晚点三十分钟。伊水坐在林言身边,一声不吭。因为几近凌晨,候车大厅没有很多人。伊水忽然握住林言的手,说:“你可以吻我吗?我想你吻我。”
林言扬起伊水喜欢的笑,吻住伊水的唇。
这是不同于郑嘉的吻。她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林言松开她:“你该回去了。”
“如果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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