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袭来。
一切终将结束,那些好的、坏的、痛苦的、难过的回忆,都会葬送在这座大楼。
连带着她自己。
“妈妈,对不起。”
这一句迟来的道歉,白清等了三年。
苏念四岁之后,就没在白清面前哭过了,作为苏家的女儿,再艰难的关头,苏念想过寻死,都没想过流泪。
可是这会儿,苏念搂着白清,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哭得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
当年的苏景山,也曾一掷千金,拍下江城最豪华的写字楼,送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只为办一场画展。
所以,在看到容廷为简苏一掷千金的那一刻,苏念才突然明白。
她明明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爱过的。
何以现在变成这副模样?
*
苏念在医院一呆便是一个星期。
好在苏景山真的只是劳累过度,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对于苏念,他未有太多的言语。
父女间就像是有一股无言的默契,谁也没再提当年的事。
这晚,苏念趴在苏景山的病床边,睡得正迷糊,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警觉地睁开眼。
是容廷。
睡意顿时去了大半,苏念警惕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黑暗的病房,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容廷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苏念身上还是当时赶回来时那件米白色毛衣裙,虽然穿了一个星期,可衣服依旧没沾上半点灰尘,只头发有些凌乱,发绳松松垮垮的绑着,几缕散落在肩膀,右边的脸蛋被挤压出红印,水灵灵的大眼,眼底布满血丝,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样子。
“我来带你回家。”
说着,容廷伸手去拽苏念,却被她后退躲开,男人的手扑了个空,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容廷不解的皱起眉头,“苏念,你这是干什么?”
苏念抬头,目光淡淡的自容廷身上扫过。
他还穿着警服,皮带的系于腰间,由于长期训练,他的体格比常人要更加壮硕,即便隔着衣物也能看见肌肉分明的线条,紧实有力,可大概是出任务太忙了,他衣裤有些脏乱。
苏念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照顾我爸。”
“你现在需要休息!”容廷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走,快跟我回去。”
苏念再一次躲开了他的靠近。
一来二去之下,容廷被她弄得有些烦躁,“苏念,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你不休息,怎么照顾爸?”
由于是在病房,怕惊扰到苏景山,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平日里,明明一个打横抱走就可以解决的事,这会儿,他却被眼前的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容廷实在不明白苏念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抗拒他。
上次在机场,他原本打算跟着苏念一起过来,却临时接到一个紧急的行动,外出五天,回来后听说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于是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赶了过来。
等到的却是她这般冷漠疏离的态度。
“我不……”
当下,苏念的话还未说完,双脚突然离地,腰间一股大力,一阵天旋地转。
她不敢尖叫,不敢出声,再回神时,整个人已被容廷拦腰搂在怀中。
“你……你干什么?”
苏念在他怀中扭动着,动作间,发绳已然脱落,海藻般波浪长发自她的颈间滑落,抚过他的手臂,如锦缎般丝滑柔顺的触感。
容廷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怀中的人儿轻得不像话,淡淡的馨香钻进他的鼻间,似乎是洗发水的味道,又好像不是。
苏景山还在房间,苏念不敢挣扎。
容廷倒也小心,抱着她出门后,还轻手轻脚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凌晨三点,医院的走廊静得不像话。
头顶是喷薄的呼吸,苏念的脸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耳边一下一下的,是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回到家,容廷直接将苏念抱上床,紧接着,他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沙沙的流水声,苏念坐在床上,还有些恍惚。
这间公寓她太熟悉,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过两人欢爱的痕迹,身体就好像是有记忆般,她握着被子的手有些莫名的发抖。
她知道男人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毕竟他每次出任务回来,见到她,都只有那一件事。
只是这次,男人洗得好像格外慢。
苏念靠着枕头,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才听见浴室的门传来“咯吱”一声。
这一声,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r17:浴火
苏念抬头,磨砂的玻璃门上蒙着白雾,容廷还在浴室内,刚才那一下仿佛错觉。
一室清寂。
她揉了揉太阳穴,耳边时不时的传来沙沙的流水声,就像是缠绵的细雨,断断续续。
又等了半晌,见男人还未出来的意思,她百无聊赖的摁下床头遥控器。
电视一打开,漫天的烟雾中,一座尖塔轰然倒塌,紧接着是周围人的惊呼声,屏幕下方滚动着一行小字,“巴黎圣母院遭遇大火,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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