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没有等到我真的可以出任务的那天，某天我从赌场上胜过后回来，他已经被人钉在墙上，没有生命迹象，大约是仇家做的吧。”
龙浩天原以为楚怀玉很讨厌将她拐入杀手道路的那人，此时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的恨意，毕竟楚怀玉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却流露出一丝怀念。
“当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其他谋生手段，继续在那个赌注台上打架，赢钱，养活自己。只是越往后面，赌注越大，对手越来越变态，人们似乎对实力悬殊单方被虐的场景越来越感兴趣。你知道吗，我最多的一次，一对五个雇佣兵，那一场还真是惨烈啊！我撑了半天还是输了，不够至少还活着，运气不错！”
此时楚怀玉指尖的烟已经烧到末尾，她不甚在意地将烟直接用手指掐灭，投入一旁的垃圾桶，再次掏出一根，继续点上。
“而那一场，便被我现在的老大蓝染看到了。当时听说他也像做这档生意，这是考察来着，却发现这个行业残酷无比，便想要自己开创相对公平的武赌平台。我倒是觉得当时老大明明比我大，想法居然比我还单纯。”
“你别看蓝老大那样，其实还是个既强势又善良的人，那次我没死，也多亏了他。他将我救到医院医治，还让我跟那平台解约，他为此付了一大笔违约金，而我也心甘情愿替他卖命。”
“你看地下室的那赌场，如果我去打，蓝老大绝对会赚的更多，但是他明令禁止我去；平时打发空闲时间动动拳脚可以，但是如果再次将这行业当主业，就马上赶我出去。你说有这样的老大吗？”
龙浩天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蓝染不仅是将你们当手下，更是将你们当朋友。”
“朋友啊。”楚怀玉吸了口烟，说到：“也许是吧，蓝老大本身就不是那样在乎身份的人。现在出任务都很少让我去，弄得我也是闲得慌。”
龙浩天走上前，摩挲着对方的头顶，虽然此时楚怀玉不一定是悲伤的，但至少是孤独的。不然也不会和自己说这些。
楚怀玉不满地抬头，想要抗议，却发现手中的烟被龙浩天夺过掐灭，然后对方说：“吸烟有害，二十岁的丫头就节制着点！”
这样说着，已经包扎好的刘飞和赵雪也来到天台，打断了龙浩天和楚怀玉的对话。
“师，师父，对不起。”刘飞抱歉地低下头，毕竟自己的确输的难看，他自己也觉得跌了龙浩天的面子。
赵雪本想要替刘飞解释一下，但又觉得自己在龙浩天帮另一个男人过多，实在不合适，最终也是沉默地站着。
“我什么时候说要怪你了？别一副我要大发雷霆的样子。我说过，这不过是一次测试，测试你的实力，今后如果到我这修炼，或者是我让悠悠她教你的时候，就会比较有针对性。我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不会指望你个菜鸟听了一次理论就能运用自如。”
刘飞抬头用亮晶晶地双眸看着龙浩天，一副恨不得终身跟随的样子，看得龙浩天又一阵头皮发麻。
这刘飞哪儿都好，就是表达情感的方式实在容易造成误会。
几人在屋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半天，便准备下楼。龙浩天默默跟在楚怀玉身后，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世故老练的少女，经历过什么。
“诺，这个给你。”
本来走着的楚怀玉被龙浩天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止住脚步，一回头，就看到龙浩天递给自己一个小瓶子。
瓶子是瓷质的，设计得相当古色古香，只是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场合，多少有些违和。
“这是什么？”
龙浩天耸耸肩，说道：“以后命悬一线的时候，可以救命的东西，就当刚才听故事的酬劳好了，反正今后那两个人还是需要你多多照顾的。照顾费也提前付了。”
说着，也不管楚怀玉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往前走。
虽然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楚怀玉对龙浩天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对方说瓶子里的东西可以保命，那就一定可以保命。
楚怀玉叹了口气，真可惜，这么好的男人却不会是自己的。
几人回到酒吧，随意再喝了点酒，龙浩天便带着赵雪和刘飞离开。
虽然玛莎拉蒂加速很快，但龙浩天还是吩咐刘飞开得慢些；刘飞不明所以，只是照吩咐做事。
果然不论是在车上还是在屋顶，燕北市的夜空都只有空荡一片，星光几乎难以察觉。
龙浩天对此深有感触，在副驾驶座仰望空荡一片的天际，像是对刘飞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以后要记得自己最初的目标，不要因为眼前耀眼的光芒，就忘记天空原本是有星光的。”
对龙浩天忽然来这么一句，刘飞相当摸不着头脑，但是赵雪却是明白了。自己不在的时候，龙浩天大约和那个叫楚怀玉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吧。
虽然不知道那女孩经历了什么，但是眼底的善良和执着，赵雪莫名感受到了，也不知道龙浩天说的是不是这个。
几人无言间，车子已经到了别墅门口。
龙浩天自顾自回到自己认定的房间，甚至都没有关心赵雪，他知道，这一切刘飞都会做好。
对龙浩天明显的疏远，赵雪心中一紧，但是还是习惯性地挤出微笑，耐心地应付着刘飞的殷勤。
这一夜，三人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睡在自己的房内，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当第一束晨光射入龙浩天的房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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