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想挣脱他的手,他用力一拉,手里的酒杯滑下。
半杯红酒,顺着她脖颈流了下去,一瞬间,她胸前大片紫红色酒渍。
酒杯应声落地,‘啪’地一声,碎裂声遍布走廊内外。
梁唯一吓了一跳,脚下一扭,后背顺着墙壁坚硬的棱角就要摔到下去。
场内傅容川一听声音,迅速向外走去,其他人也急忙跟了出来。
走廊外,眼前的场景,一看之下,众人都是一愣。
傅容川的女人,梁唯一正抚着胸口一片潮湿的印记,神情痛苦地靠在墙上。
而陆湛,脚下一片震碎的酒杯,扶着梁唯一,面色似乎十分担忧?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傅总。
周蔓和孟瑶都皱着眉,表情十分不悦。
傅容川一顿,面无波澜地走到两人身边。
梁唯一看他,傅容川弯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恰好遮住她胸前那片狼狈的酒渍。
她喊他:“容川……”
傅容川“嗯”了一声,皱着眉看向面前的陆湛,他嗓音淡淡:“陆先生,请你放开我未婚妻。”
他话音刚落,周遭一圈人均是一阵震惊。
原来傅容川都有未婚妻了?
姚思静脸色尴尬,怎么会这样?
方晓玥眼冒星星,只想把所有的崇拜都献给痴情的傅总!
沈白侧头看了眼周蔓,拍了拍她的肩。
陆湛一愣:“未婚妻?”
傅容川点头,神色冷漠:“以后请陆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话说完,下一秒,便抱着梁唯一起身,完全忽视众人的目光,一路走出会场。
* * *
梁唯一被傅容川带着上了车。程恺在开车,他和她坐在后面。
傅容川仍然拥着她在自己怀里,他目光看向前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梁唯一摸不清他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
他没有开口,她也不太敢说话,一时间沉默横贯在两人之间。
良久,想起她刚才被陆湛半扶着身体,两个人又一直单独在走廊外,而他自相识那天起便最是厌恶陆湛。
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出声,她伏在他胸前,声音低低软软:“只是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在走廊碰到的……”
傅容川低头看她,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他问她:“唯一,你是在给我解释?”
梁唯一一阵尴尬。
傅容川淡淡一笑:“疼吗?”
她一愣,一时间没理解他指的是什么。
傅容川突然伸出两指轻轻捏起她靠在自己胸间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似乎也不管程恺还在前面,他如墨的双目十分好看,长长的眼尾,如勾魂摄魄一般,盯着她的眼睛,问:“后背,撞得疼吗?”
梁惟一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剐蹭在墙壁之上,右肩下方,顿时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傅容川,很怕他小题大做,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傅容川顿了两秒,虽然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放心。
他盯着她,出口的话却是在给前面开车的程恺说:“打电话给贺医生,让他尽快过来。”
程恺何等聪明,他向来知道,在关于梁小姐的事上,傅总一向极端谨慎。
程恺认真回答:“刚才在会场内的时候已经通知了。”
傅容川‘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梁唯一觉得有些尴尬:“其实用不着这样,就擦破点皮,我真的没事。”
傅容川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抚摸她细腻的脸颊:“唯一,我会担心。”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到了家门口,程恺打开车门,傅容川走下去,梁唯一刚想起身,他却突然从车内横抱着她出来。
贺医生已经等在一楼客厅,傅容川抱着梁唯一一路走上二楼卧室。
她想起几年前在江明,他也这样,不能看她受一丁点伤,每次都让傅家上下里里外外,弄得人心惶惶。
梁唯一一直觉得尴尬,可那时候根本没人反抗他,她每每当着众人被他抱在怀里,都几乎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
贺医生是傅家的私人医生,四十多岁,已经在傅家干了好些年。
在以前其实并不需要这么频繁地过来,但自从多年前傅家出现了这位梁小姐,他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赶过来一趟。
偏偏这位梁小姐身体一直不好,每次丁点儿小事傅容川都要慎之又慎。
傅家上下早已见怪不怪,只当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宝,而梁唯一之于傅容川大概就是如此。
他想起那会傅容川第一次认真地交代傅家众人:“不是梁小姐,是傅太太。”
他一愣,那时候便知道,这位梁小姐怕是一生也不可能离开傅家。
可世事难料……
后来的四年他再也不曾听傅家众人提起过‘太太’二字。
傅容川把梁唯一放在卧室床上,他坐在床边。
贺医生问:“傅先生,我听程恺说,太太是撞伤了?”
傅容川双眸依然看着梁唯一,淡淡道:“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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