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蒋妙双喝下的那口水险些就呛了。
她放下杯子,“不孕?”
她可从没听说啊。
柳芹则是压低了声音,凑得离蒋妙双更近了些,“据说, 她指控是蒋妙姗联合自己的贴身丫鬟下的手。”
忠王云珏前往封地时, 行至半途, 蒋妙如下身血流不止,这才忍了羞涩请来大夫,血虽止住了, 大夫却给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原以为是庸医, 毕竟她嫁给云珏之前可是经宫里的太医再三诊治过身子, 说她是个宜男相。
谁料后头请来的大夫一个接一个, 异口同声地说她子嗣有碍。
云珏本就不欲与她行房, 现下有了这么个现成的理由,倒是恰好,忠王妃彻底失宠, 纵是英国公府嫡长女,娘家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她根本找不到人替她撑腰。
而锦芬和采菊一个有孕一个刚被抬为侍妾,蒋妙如想起自己嫁过来后天天由锦芬端给她喝的汤品,将这事与不孕一事扯上干系,查出了锦芬与蒋妙姗一直都保持往来,还翻出了书信。
“真的是蒋妙姗……”蒋妙双听得惊心动魄。
从以前她就隐约察觉蒋妙姗肯定还留了后手,只没想到她竟会做得这般绝。
她自己不打算有自己的孩子,便让害了她落得这般境地的蒋妙如也跟她品尝同样的滋味,难怪后来对于蒋妙如的种种挑衅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原来最大的坑在这儿摆着呢。
“其实我觉得,八成就是。”柳芹说这事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都是女子,生不出孩子一事对女人来说代表了什么,她们再了解不过,更别提蒋妙如还是嫁入了那样对继承人看中的人家,现下别说嫡子了,生得出嫡女都该偷笑。
“我从以前就一直觉得,惹到蒋妙如那种的还好,惹到蒋妙姗,那真是得完。”
柳芹点点头,深感同意,两人就差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哦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个人。”
柳芹突然想起这事,蒋妙双见到悦书带着一名青年走向前来,青年一进到殿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世子妃,呜呜呜,皇后娘娘清醒真是太好了。”
一开始还有点眼生,瞧见青年的作派,蒋妙双很快想到来人是谁,她笑道:“这不是鹿鸣吗?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鹿鸣腼腆地爬起身,身高一下子窜高了许多,只怕蒋妙双站着都得仰头看他,只是长了身高和岁数,这性子倒还是老样子。
“那,你进宫来,是有什么要事?”蒋妙双笑问。
她大概猜出鹿鸣是为何而来,自己也不点破,等着他满头大汗地说明来意。
鹿鸣磕磕绊绊,讲不到完整的一句话旋又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小的想跟您讨了霓画,霓画说过,等您清醒后,亲口答应了,才愿意嫁给小的。”
悦书早已吩咐了霓画偷偷在殿外看着,她看见鹿鸣跪下去后,自己也忍不住想冲进去,可一想到蒋妙双方醒,身边用得惯的只有一个悦书,霓画便怎么也下不了决定。
蒋妙双让悦书将霓画带了上来,见她脸上飞着的两团红云,便知她与鹿鸣是真的看对眼,以前大剌剌的没个姑娘样,如今倒是学会害羞了。
“在我成亲那日,我就想过要把你俩的婚事也给办了,只是没料到发生意外,拖了十年,是我对不住你们。”
一听她说起此话,霓画着急地抬起头,连忙说道:“娘娘没有对不住奴婢,是奴婢对不住娘娘!明明娘娘才刚好全,若奴婢嫁人,娘娘身边便只有悦书姐姐,奴婢……奴婢实在放心不下!”
鹿鸣听了此话在一旁急得直冒汗,蒋妙双有心想逗逗他,却想到两人已经等了十年之久,再想到云琛也等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蒋妙双很干脆地应下他们的婚事。
“你不用担心,你的身契之后我让悦书送过去,就当作是给你的陪嫁了。嫁妆我也会替你准备,安心备嫁便是,我这里你不用担心,日后若想见我,再跟着芹……咳,嫂子或娘亲她们进宫来就行。”
霓画惊得张大了嘴,将身契交还给自己,等于自己是自由之身,悦书用手肘轻轻顶了她两下,霓画这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哭成这样,倒像我亏待了你似的。”蒋妙双取笑她。
成就了一件好事,又与孙氏和柳芹谈了许多,蒋妙双在她们离去后便撑不住,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将她的身子放平,替她拉了拉被子,闻到熟悉的味道,蒋妙双往他身上蹭了蹭,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等蒋妙双有意识时,率先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手被人轻揉按摩,缓缓睁眼后,见到的便是云琛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捧着奏折垂眸细看。
云琛捧着奏折的那只手露出一截手腕,上头挂着一串稀疏的佛珠,与她在现代见到的那个“云琛”手上戴的是同款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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