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咬唇,淡淡的问道,“你是想如他所愿,还是介意他是男主角?”她看他一眼,“照片的事情都是你捣弄出来的,跟他无关。”
男人回答得很干脆,“我只需要他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安白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宋安安。
宋安安眼皮微微的挑起,淡淡的道,“战砚承,我不爱你,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你的情敌。”
战砚承心脏一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想睡觉?还是看电视?”
才说完,季昊就推门进来了,他拧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战砚承,“你说安安又受伤了?没事把人带出去干什么?让她受伤的?”
进来就是一顿劈头的指责,战砚承在宋安安面前的好脾气分分钟现行,“我是让你过来说废话的?”
季昊摸摸鼻子,懒得理他,径直就走到宋安安的面前,温声问道,“安安,哪里伤了?”
宋安安把自己的裤脚撩了上去,“膝盖碰伤了,不是很严重。”
的确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季昊最擅长处理这种外伤,没几分钟的时间就消毒上好药了,并不忘嘱咐道,“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要注意休养,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我知道,”宋安安淡淡的打断他,“久病成医,我受这种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季昊顿时觉得尴尬,他替自家的哥们尴尬。
战砚承果然眸色一沉,只是仍旧没有说话。
宋安安抬头问道,“季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季昊想了想,“虽然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毕竟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所以你至少再住一个星期的院再回去。”
“我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她把上好药的裤脚慢慢的放了下来,淡淡的道,更像是说,而非问。
季昊还是点点头,“嗯,没有大碍了。”
没有大碍了,那就好。
季昊没待多久就出去了,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宋安安和战砚承。
她把脚慢慢的放平,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宋安安看着立在她床前的男人,蓦然的想起了曾经在哪里看过的一段话。
她终于明白爱的尽头是什么。不是擦肩而过,不是聚少离多,不是伤害也不是第三者,而是这些东西都不存在,他们赤条条的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却再也感知不到对方的处境。
正如她如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她可以看清楚他面无表情下眼底的温柔,她也再无法感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她其实也清楚,那么多年的纠缠眷恋,无法一下斩断。
所以她选择了最残忍绝然的方式。
宋安安躺了下来,把自己的眼睛闭上。
战砚承自然是知道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也不吵她,不出一丝声响的在沙发上坐着。
直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战砚承打开病房的门准备去给她拿吃的,结果病房的门刚开就看到立在门前的男人。
安白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整个看人上去有几分落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是多了勾魂夺魄的寥落的性感,“这次没有派人守着不准来看她,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安安说几句话吧。”
战砚承下意识的拧眉,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不行,滚。”
安白耸耸肩膀,“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比较好,女人生气的时候还是觉得温顺的男人更讨喜。”
安白虽然在笑,只是精致的眉目里漂浮着冷冽的嘲弄。
“小白,”战砚承准确的分析出宋安安声音里提高的音量代表了她这段时间阴郁的心情第一次多云了。
看着这只小白脸让她心情这么好么?
他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道,“在我把晚饭拿回来之前,跟她说好再见。”
说完,就笔直的走出病房,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狠撞了安白的身体一下,安白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为什么每次吃醋都表现得这么幼稚?
宋安安脸上扬起微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躲起来就怕被外面的媒体逮到。”
艷照門这件事情,因为她人一直在医院,战砚承又几乎把新闻源都截断了,除了今天在法院门口被狗仔围攻,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什么。
安白笑而不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宋安安眨眨眼睛,讪讪的道,“我是不是玩得太大了?你妈妈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安白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眼底浮出怜惜,淡淡的道,“我是在想发生了什么你能做得这么狠,亲手毁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你这么做,以后要怎么在京城生活?”
“我会离开这里,所以不需要在这里生活。”宋安安淡淡的笑,面色仍旧苍白,只是在说他的事的时候变得有几分不安,“小白,我没有跟你商量,有没有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安白眯眸,唇上扯出笑意,低低的道,漫不经心的眼神依旧吊儿郎当,只是多了几分洒脱,“拜大少所赐,我妈也没办法了,他给我妈打电话,说安氏和我只能留一个。”
所以,照片出来马上安氏马上出来的危机公关也被迫停止,到目前为止所有安白的公司和经纪人都不曾对这件事做出任何的回应。
安白抬眸,看着安静暗淡的女孩,才道,“你一个人要离开,可以去哪里?”
宋安安漆黑的眼珠里掠过茫然,“不知道,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我过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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