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震惊的看着他,眼底浮现出突如其来的欢喜,甚至以下就湿了睫毛,唇几次的张合都没能说得出话来。
许久未曾有过的激动,她一下便抱住了他,“原来你还活着啊。”
战砚承一脚踏进这里时还在想,这小情小调应该就是宋安安喜欢的范,一抬眸,便看见他心心念念找了大半天的小女人泪水盈眶的抱住了另一个男人。
刹那间仿佛有一只手在撕扯着他的心脏,清晰明了的痛楚。
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隐秘而慑人的气势,英俊得轻易让人侧目的容颜,唯一的瑕疵便是脸颊上的那一处疤痕,却又平添了属于男人的味道。
他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没死,让你这么意外?”
他其实不是有意来找她的,她的名字,她和那男人的事情,他从报纸和网络上看见一二,会认真的看,偶尔会觉得心疼,却从未想过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此时的泪水和激动,反倒让他心头一软。
宋安安的喜悦和兴奋溢于言表,她从来没有刻意想起,但他失踪是她心底最愧疚的一个存在,若不是她,他也许不会死。
她重重的点头,“见到你我很高兴。”
看他活着,她很高兴,她的身边已经有太多的人就这样彻底的消失了。
萧腾。
崔少的手几乎被他生生的拧断了,痛得面目狰狞,一抬头两人就看见立在身后,英俊冷酷,沉静而阴鸷的男人。
“战少”美艳的女人看了眼宋安安和那陌生的男人,几分得意的喊出声。
宋安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把萧腾推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挡在了身前,清净的脸庞带着无形的戒备,自然而然。
她没有忘记,当初是他亲手开枪杀了萧腾。
她这样的动作,战砚承的薄唇泛出冷笑,眼底闪烁着玩味,除了偷。情两个字,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的更准确的形容词了。
他眸底自嘲的刺痛让她的神色一僵,这才想起他如今已经不记得萧腾了。
那样沉沉的目光,深不可测又带着笑意,凉薄而漫不经心。
战砚承低哑着的嗓音覆着无尽的火焰和危险,深冷的眸光从萧腾的身上掠过,他开口,“看他的样子,不大像没用的小白脸啊,安安。”
萧腾皱了皱眉,这男人什么意思?
宋安安白净的双手不安的绞着,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对这男人究竟了解多少,但此刻也知道他已然是动了大怒。
他此时看萧腾的眼神,一如当初在那架吊桥上。r1
这里是咖啡吧,是公众场合,因为刚才的事情他们已经受到瞩目了,如今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更成了视线的焦点。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势,无形的紧绷,箭弩拔张,却又沉静爆破。
宋安安低声对萧腾道,“你马上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再看着你出事了。”她当初欠下一条命,已然愧疚万分。
何况如今如今,她真的承受不起任何的愧疚了。
战砚承的耳力一等一的好,别人听不到,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便眯长了慵懒的眸子,幽冷的挑衅,对象是萧腾,“现在离开,能算男人么,嗯?”
他在心底嗤笑,她那般紧张是因为紧张那男人么?
他都已经答应过得到她不用权势了,除掉情敌,自然也不会用,还是她那样看不起自己的心上的男人?
萧腾淡然平静,并不出声,只是心底里慨叹着,默默的觉得有点倒霉,他还没寻思着觊觎宋安安,这男人俨然就是情敌的姿态了。
宋安安的神经有些紧绷,精致清秀的脸庞覆上苍白,她往前走了几步,钉在男人的身前,细细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哀求,“我们走吧我回去再给你解释。”
她真的怕了,他能杀萧腾一次,能杀了她哥哥他有什么是不敢的,是不能的。
她的话一出口,男人眼底的阴霾更加的深重。
呵,回去再给你解释,这是他的女人被抓到出墙后的台词么?
她真懂怎么伤人,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在他的心尖上。
他的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眸色如泼墨,俯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唇瓣擦过她的耳畔,“好,今晚我睡你的床。”
偏偏萧腾的耳力也是极好的,别人没听到,他也听到了,他眉头皱了皱,估摸着这男人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黑白分明的眸睁着,没有任何的犹豫,“好。”
这样想也不想的态度让男人心里那根紧绷着的神经再度撕扯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分明不喜,不喜他和她亲近,不喜他碰她,吻她。
于是他哂笑,“宋安安,我不是能盖着被子纯聊天的男人,”炙热的唇风刻意的扫过她的耳骨,“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还是没有犹豫,点点头,“好。”纤细的手指抓上他的胳膊,小心的催促,“那我们走吧。”
她的眼睛里有小心,忐忑,惶恐,还有恐惧。
从他醒来开始,他见到的宋安安除了冷淡就只有冷淡。
厚重的痛楚如钢针一般戳着他的神经,他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来。
他们到了哪一步,她才会如此的紧张。
她又有多在乎那个男人才会想也不想的答应,甚至陪他。上床。
萧腾不怎么能明白战砚承那股赤果果的蔑视从何而来,那是来自雄性和雄性之间最直接的交锋和较量。
他没理解错误的话,这男人在拿他威胁安安他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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