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伸手帮她把被子掖好,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乖乖睡觉,我过会儿会回来。”
开着灯她会睡不着,顾泽伸手摁灭了床头的那盏灯。
卧室内很快陷入黑暗。
听着逐渐远离的脚步声,她的手指用力的攥着盖着她的下巴的被子,睡觉,她怎么可能睡觉?
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么晚去找其他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甚至不敢多问什么,多可笑,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晚,他的心里有宋意如,身边有沈蓉也许不只一个。r1
那么她呢?她算什么,用来摆在家里做装饰的花瓶吗?
醉色,对于娱乐至上的地方的来说,午夜夜生活才开始。
沈蓉跌坐在地板上,妆容精致的脸一片惨白,三个穿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守在一边,不容许她有丝毫的动弹。
包厢的光线很昏暗,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她强自冷静下来,心里有个名字若隐若现,却无法肯定。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一股死寂的横亘在空气里。
直到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挺拔俊逸的男人走了进来,沈蓉才彻底的睁大了眼睛,喉间仿佛被掐住了一般的窒息。
男人穿深色系的风衣,衣服上还沾染着水渍,他的气质看上去永远温和无害,倘若不是眼底的温度过于无情和冷血。
“顾顾总,”她惨白着脸色,花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颤抖,她见过这个男人的很多面,但如今看着仍旧胆寒,“我不明白你抓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顾泽瞥都没有瞥她一眼,径直在深紫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优雅冷清,“药呢?”
药?什么药?
立即有保镖恭敬的呈上,“按照您的吩咐,已经买好了,这是现今市场最保险的打胎药,只要吃下去了,保证不会有意外。”
打胎药沈蓉步步的后退,眼神惊惧,唇瓣颤抖着,“顾泽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尖声叫了出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怀了你的孩子,他也是你的骨肉,顾泽,你狼心狗肺!”
男人微微的抬眸,冷漠嘲弄,“做情人的游戏规则你不懂么?钱色交易,就是拿钱为雇主服务,我的孩子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资格生,顾太太更不是你能肖想的。”
钱色交易?沈蓉只觉得大受打击,她歇斯底里的朝他质问道,“顾泽,你明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你就用这四个字概括我们的关系?你把我的感情我的心置于何地。”
顾泽已经不耐了,抬手示意,那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即走了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住她的手臂,另一个掐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把药片喂了进去,随即连着灌了几大口的水。
剧烈的咳嗽,沈蓉拼命的想把药片咳出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趴在地上,额头上因为用力过猛而青筋跳动。
“别拿你的爱跟我说事,那都跟我无关。”顾泽俊美的脸庞冷漠得令她颤抖,“在我这里,你违反了游戏规则,就要付出代价。”
之前灌药的那个中年男子从身上拿出几张银行卡,钥匙,甚至是存折,“顾总,这是您之前给沈小姐的钱,房子和车子,除去花掉的,已经全都收了回来。”
顾泽淡淡的嗯了一声,薄唇溢出的平淡的语调字字句句都在沈蓉的心上划出血痕,“前段时间你跟我去谈生意的时候,张总貌似很喜欢你,他虽然年纪大了点,做你的未来正好合适。”
沈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顾泽,就算我偷偷怀了你的孩子,没有听你的话把孩子拿掉就因为这样,你就要对我赶尽杀绝?”
她知道他狠,她跟了他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他在商场上的那股狠劲她见识得很清楚,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股狠劲有点会淋漓尽致的用在她的身上。
把她送给张总那个老变。态,足足要毁了她一辈子。
顾泽这才施舍般的睨了她一眼,“就因为你今天不知死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半夜三更的不回家一个人在公园里游荡。”他冷酷的眸光讥诮刻骨,“你应该庆幸她什么事都没有,否则现在出事的就不是你一个人,连累我的儿子,你全家都不够陪葬。”
他果然知道了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觉得好笑,眼泪却不断的掉了下来。
她从进公司开始就注意到这个男人,当了他几年的秘书对他的生活住行都了解得那么透彻,她以为她懂他,如今才突然发现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顾泽,就算她真的出事了,罪魁祸首也是你不是我,没有你我能做什么,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她会不回家?”沈蓉突然之间诡异的笑了出来,“你总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那个从一开始到如今除了软弱什么特点都没有的女人,靠着温家的家世和背景嫁给顾泽的女人。
顾泽波澜不惊,“我的东西,我能玩能扔能伤,不代表别人能碰,她一天是顾太太,那她就是顾太太。”
至于将来会如何,那是将来的他该考虑的事情。
沈蓉忽然间醒悟过来,她爱上的男人就是这么清醒而自私,于他而言,妻子,情人,心里爱着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
在他真正爱着的宋意如点头答应嫁给他之前,他就不会让他如今的家有坍塌的可能。
温蔓是他满意的妻子,是他选中的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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