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想起来,便问看店的小姐:「这些天爱华爱云来过吗?」
「爱华上一天来过的。」
看店的小姐说。
曼娜便对吴为说:「你别找了,或许是我家的小姐拿了去。」
「大热的天你怎出来了?」
曼娜又问道。
吴为嬉皮笑脸地说:「肚子饿了,找你给些吃的。」
「没正经的,我知道,你要去打牌缺钱吧。」
便在自己的包里拿了一沓钞票。
吴为接过也不点装进了裤兜里,他说:「走,我请你吃酒家。」
曼娜吩咐了看店的小姐几句,跟着吴为便到对面那饭店。
吴为刚到饭店门口,便让曼娜给拽着,进了尝试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曼娜说:「你别装阔气,我们两个,就这小吃店对付算了。」
巷子有家小吃店,门口倒挂着那两排鸡鸭,热腾腾直在冒白烟。有一伙计喊着叫着,在兜揽顾客。电风扇呼呼地发响把人面上的油汗都吹得发干。鱿鱼乌贼的腥臭,油炸肚肠的腻味,熏人的鸡鸭香,随了锅里的蒸气,飘散出来。
两人寻了张干净的桌子,叫了三菜一个汤还有白米饭,吃得满身的流汗。
曼娜这时见小吃店的熏得乌黑的墙壁上贴有一张财神的图象,她笑着问吴为:「你知道那图怎贴上的吗?」
吴为一时摸不着头脑,见那图象制作粗糙,问「那图怎的?」
「那是交过了保护费,就贴有这图。」
曼娜说。
吴为也觉得好笑:「现在的流氓真猖獗,弄得跟工商局表营业执照似的,你是怎知道的?」
「刚才听那小警察说的。」
曼娜还沉浸在刚才跟那小警察的谈话中,她说:「他叫刘星宇,刚毕业考上的,小伙子长得挺帅的。」
「看把你美的,莫非你看上他了。」
吴为开起了玩笑。
曼娜说:「我确实看上他了。」
这时风扇那么一吹,把曼娜的裙子撩到了大腿根上,露出她狭小的黑色内裤,吴为见有食客的眼光老是往她身上瞟,伸手把那裙子扯了扯。「我跟他要了电话,还邀他常来看看。」
曼娜还在说:「他以前就在爱华校里的,可能爱华该认识他。」
「说到底,你是要跟爱华搭桥,我以为你春心荡漾了。」
曼娜脸上不莫一红,她啐了他一口。
「咔嚓——」
一声,油锅里滚下了几只青青白白没头没脚的鸡子,一阵黑黄色的油烟突的冒了起来,婉婉约约,往上袅娜伸去。
两人用过午饭,走出巷子,吴为急着要去打牌,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回过身对曼娜说:「晚上我不定什么时候回家的。」
曼娜朝他挥挥手,出租车一遛烟地开走了。
曼娜见那车子远去,自己又拦了一辆车,便朝城市的那一头去。
曼娜打开了少华公寓的门时,少华并没有在家。曼娜想着好些天没有来了,他的家里不定乱糟糟地不成样了,进了屋子一看还好,餐桌上面没有吃过了没洗漱的碗筷,房间中也没有到处乱丢的鞋子、臭袜。床上的被子没叠好,曼娜过去掀起了被单,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鸦片香水味道,她自己朝身上嗅嗅,自己没洒香水的,她记得那瓶香水好久没见到了,难道是她以前残留着的。
曼娜把床上的床单、忱套还有被子折了,想给它洗过。就在她掀起床单的时候,她见到了压在床单下面一条粉红色的女人内裤,而那条条内裤的蕾丝花边以及上面那朵装饰用的绢花又是她熟悉的。她狐疑将它拿上,放到鼻子底下,她肯定自己从没有遗下内衣内裤,绝不是她的。一个念头如同炸雷一样在她头顶轰鸣而起,她想到了女儿爱华。
曼娜的耳朵里嗡地一声,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全身有些麻木。她瘫了似的呆坐在床边,手中紧攥着那粉红的内裤,丝质细小的内裤一下就裹在她的手掌里。
曼娜还是将内裤放回到了床垫上再盖上床单,整个下午她恍恍惚惚地如同中邪,她记不得怎样把他的被子忱套洗了,记不得她是怎样到超市替他买回来生活用品,还为他煲了汤。但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令她全神贯注。爱,恐惧,怀疑,还有许多令人不安的疑问使得她几乎身心崩溃,她种种的思绪和复杂的情感在她的脑袋里搅成一团。
她的脑海里尽是爱华的样子,从小到大,从她嗷嗷待哺到她风姿绰约楚楚动人。久霁初雨,她说:「唉,太阳累了。」
曼娜觉得这是一个两岁女孩的第一句诗。没有一个表情会比孩子看到棒棒糖时那样的甜蜜,没有一个姿势,公然比一个小女孩穿上妈妈高跟鞋时那样的得意。六岁时她迫切地想要当七岁,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当上七岁,她就不会让班上的七岁同学欺负。当爱华第一次来月经时,那恐惶无助的表情她还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夜里她一直地陪伴着她,在爱华的床上,她耐心细致地向她讲述女人的生理构造,缓解了她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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