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阳城就像许多北方城市一样,昼夜温差比较大。
此时的况意意感觉冷飕飕的,不过由于今天下午以及晚上的用脑过度,使她睡的格外沉。
但身体还是有了反应,感觉有些寒冷。
旁边有个发热的物体,况意意下意识地紧抱住了,小脑袋还使劲往里靠了靠。
睡梦中的况意意脑子里还充斥着那些古朴的文字,不停地加深着记忆,就像这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武功宝典一般。
白墨寒身上浓郁的酒气慢慢挥发着,两人都睡的更沉了……
第二天早上,福伯又早早地起来张罗一天的事宜了,刚下楼就看见了客厅里那旖旎的一幕,老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轻轻走下来,从旁边的古董架上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轻轻一按。
下一秒,一道软布的电动隔断缓缓从天花板的夹缝中慢慢垂下,把客厅里的风光彻底隐藏了起来。
直到这时,福伯才送了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隔断的前面,像个忠实的看门人守护着这里。
渐渐地,佣人们也起来准备早餐等事宜了,下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福伯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前面,做着“噤声”的手势。
佣人们的原则就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这年头电视剧看多了,她们可不想因为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而被灭口。
白墨寒做了个噩梦,在梦里有一群黑衣人一直在追逐他,拿着尺长的西瓜刀砍他。
他跑啊跑啊,终于还是被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当头一人狞笑着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这人赫然是二叔家的长子白景荣。
白墨寒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得躲避。
梦中的他感觉身体格外沉重,身上的那些防身功夫好像忘记了一般,根本就来不及反抗。
最后砍刀还是朝他砍了过来,甚至还带动着风声。
白墨寒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一档,手臂就断裂开来。
“嘶”白墨寒愤怒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不甘。
下一秒,白墨寒就看见一具白皙的身体正蜷缩在自己怀里,小脑袋正枕着自己刚刚被砍断的手臂。
原来是梦啊。
白墨寒来不及感叹,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女人?白墨寒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
怀里的柔软似乎被他动作惊醒,轻微地挪了挪。
还好没醒!
白墨寒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在自己的别墅,现在能出现的女人唯有况意意了。
他可不想让这个女人误会什么,她可不是他的菜。
暗骂着昨晚那帮小子竟然趁自己高兴灌了他那么多酒,白墨寒轻轻抽了抽手臂,却一下没有抽动。
轻轻皱了皱眉头,白墨寒看了眼前洁白、柔滑的娇躯,心里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挺有料的嘛。
想到这里,白墨寒脸色有些发白,使劲摇了摇头,把手插进况意意的头下,想抬起来好抽出被枕着的手臂。
刚刚触碰到况意意的头,白墨寒就感到有些惊人的热度传来……
况意意感觉脑袋像是灌满了铅水一样沉重,而且非常疼痛。
迷迷煳煳间,况意意睁开了眼睛,不过却充满了茫然与无助。
白墨寒看到这个眼神,心里最柔软的部位狠狠抽动了一下,慢慢地况意意和一个少女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况意意以为还在梦中,只是稍稍看了看眼前,有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嘴里轻声呢喃着:“真讨厌,怎么梦里都是这个大冰块……”
白墨寒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知道况意意是烧煳涂了,真想一把把她扔在沙发上。
终于,白墨寒抽出了手臂,轻轻揉捏着,现在手臂已经彻底麻木了。
甚至他还在上面看到了一条晶莹的水线……
白墨寒眉头紧蹙着,从茶几上面的抽纸盒中抽出几张纸,使劲地擦起了胳膊。
才擦了几下,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从地上拿起被他扯掉的浴袍给况意意盖上了。
几分钟后,白墨寒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隔断。
福伯见白墨寒走了出来,便微微一笑,转身往厨房方向走去了,什么都没多说。
而这抹笑容正好被白墨寒看了个正着,但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止住了要说的话。
他是个骄傲的人,没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释他的事情。
上了二楼,到了况意意的房间,随意找了身宽大的衣服拿了下来递给了一个女佣。
女佣会意,去楼下给况意意穿了起来。
“大夫……”白墨寒见给况意意穿衣的女佣走了出来,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穆胜宇再次来到了白墨寒的别墅,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白墨寒。
穆胜宇也是昨晚颜显庆庆生聚会的参加者之一,昨晚基本上哥几个都带了女伴,唯有白墨寒例外。
上次见过况意意之后,穆胜宇以为白墨寒终于从那件事中走了出来,还忍不住高兴了好久。
不过昨晚的聚会并没有见白墨寒带着这个小姑娘,当时他还在想是不是他感觉错了。
但是才过了没多长时间,他又被白墨寒过来给她治病了。
两人的事情,穆胜宇实在想不通,但这或许是件好事吧。
穆胜宇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况意意的身边,给她量起了体温。
高烧39。5°,穆胜宇熟练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点滴,给况意意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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