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盯着她四处张望的双眼,低声说:“我原谅了你多少次?你用一个誓言,用你父亲的性命作誓言说,不再陷害若瑶和如嫣。我信了你,但现在看来,如嫣曾差点丧命,产下死胎,若瑶被嫁祸追杀,程乾被盗走,都和你摆脱不了关系。”程延仲为了曹如嫣的名声,说话说得很小声。
大夫人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很小声:“延仲,如嫣已回到你身边。你过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怎么样?”
程延仲眼神如剑,刺得大夫人胆寒了,但程延仲还是压低声音:“你想要得程家主母之位,早已在手,现在也入主‘至幸堂’,还认了延新做你的‘嫡长子’,你却不放心我,还要来害我。
你在害怕我抢夺你的权势吗?我都落到要为生计发愁的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现在,我告诉你,你想要的,你有的,我都不会与你争,我不稀罕。你大可安心地住在至幸堂,等着将来延新来孝敬你吧。但你不可再对我的妻儿下毒手!”程延仲指着大夫人说。
大夫人打了一张感情牌:“延仲,还记得从前,延新的位置是你的,我是那么疼爱你,视如己出的疼爱。我们虽无亲缘,但如亲生母子。可你有了女人,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对我不尊的?你也看到了。让我很不安啊,甚至让我受到了威胁,而你却一边倒。所以,我们的母子情份,就断了。你别怪我。”
不过这张感情牌没用。
“大娘,是你先处处刁难若瑶,嫌弃她的身世低微,又因如嫣是爹为我选定的妻子,而不是你为我所选的你娘家侄女,所以你也对她一进门就不满。是你不对在先。”程延仲苦笑:“我曾那么敬重地把你尊为我娘亲之上。但其实,我也知道,如果争妍是个男孩,你当初是绝对不会对我那么好的。可我还是对你那么愚忠!痛心疾首啊。”
“你知道这个?”大夫人很诧异:“看来你的娘亲并不像她看上去那么软弱,还是告诉过你一些事的。”
程延仲不耻地说:“如果你因争妍是男孩而不关注我,这无可厚非。虽然当初你对我的关爱,完全是出于,保护你自己在程家的权势。因为我是长子。
我理解你,所以当初也没在乎。后来你将我从至幸堂赶出,我也没记恨你。可是,大娘,这次,我哭了,痛了,恨了,悔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吧?我不想再说你那些恶行,今日我来,有两件事,跟你说清楚。
第一,我,程延仲,你的庶子,为你收回你那个用你父亲做赌注的,不孝的誓言,免得外公因你的恶行而丧命。第二,我会继续称你为大娘,但这只是个为了维持你脸面的称呼,无任何意义。
因为你对我妻儿所做的恶,已抹煞了你曾对我的恩情。说白了,那也算不上恩情,只是你把我当‘嫡长子’对待来利用罢了。可我从未介意过。如今,这些都算了吧,阳光大道,各走一边。”
大夫人的眼神一直没能正对程延仲但她打出了底牌:“延仲,既然你摊牌了,我也无话可说。是你自己将我们的母子情份说成了敌人冤仇。可我们都不愿鱼死网破,是吗?为了如嫣的清白,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了。”
“连这种话还说得出。大娘,我肯定会答应你,但就怕你不会答应我刚才的请求!”程延仲再次指着她,狠狠地说了这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夫人暗自念着:延仲,对不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依我看,曹如嫣的脾性,受了这样的侮辱,内心是熬不了几日的,到时她没了可别怪我。到时你也没任何证据了。苏若瑶呢,她比曹如嫣好不了多少,你还不知这是你捡到的你爹的一双破鞋吧?只是我还不确定现在能否告诉你。不过现在,说不说都无所谓,从明日开始,苏若瑶也将走向黄泉路。这都不关我的事。待你失去这两个女人时,脆弱不堪一击,我就要斩草除根了。你刚才说什么‘阳光大道,各走一边’,错了,程家的阳光大道,将来只有我的‘嫡长子’延新可走,我要为他扫除你这个最大的障碍。
程延仲回到祁院想:以前是如嫣常让我开心,相互搀扶着走过婚后一年多的时光。现在该让我为如嫣撑起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家了,否则,我还算得上若瑶口中的‘翠竹君子’吗?
祁院正房内,苏若瑶和曹如嫣吃了些东西。见到程延仲回来了,曹如嫣忧忧地问:“只是去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吧?”
她无奈地坐到床边去:“罢了,延仲,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伤心之处了,又何必弄得满城风雨呢?”
程延仲坐在她旁边,心底还是感叹自己的无能,表面上还是在安慰曹如嫣,也在安慰自己:“如嫣,想想我们将来在某处自由自在的生活。岁月会淡忘这难过的一切。”
“但愿如此吧,延仲,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曹如嫣心有不甘,但声音脆弱。
“既然我们很快就可离开这里了,今晚好好休息吧,大家都累了。”程延仲在旁边说着,也提不起精神,不知是这两日没睡好,还是心中无望。
苏若瑶看他们两个,坐在床边低着头说话,也没相互抚摸着手,也不对视,一个低沉,一个脆弱,让人哪里放得下啊?他们真的愿意就这样离开吗?
不过现在,苏若瑶觉得自己该离开他们,让延仲好好陪着如嫣休息一夜,安抚她受伤的心。“如嫣,刚才我与你所说,可都不能忘哦。”苏若瑶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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