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是来自于阮飞扬的,可因为揪着涂安不肯放手,就是不肯接电话,铃声是越来越张狂,这声音,没让阮飞扬着急,倒是急了涂安,“快点接电话啊。”
“你帮我接。”阮飞扬霸道的吩咐。
此时,顾何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了,黑沉的面庞上笼罩了厚厚的阴云。
“阮飞扬,你发什么神经,这么晚打来的电话,一定是要紧事。”涂安还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弱智似的。
顾何也厌倦了这样的对峙,大力之下,利索又快速的将涂安揽入了怀中,这一会儿,阮飞扬明显占据了下风,气得面红耳赤的,但也注意到是家里的来电,接通时,果然是不太好的消息,“太子爷,您在哪啊,老夫人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抢救呢。”
听闻,阮飞扬也吓到了,“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对方在报上地址后,阮飞扬脸色也不对劲了,“涂安安,我得马上去趟医院……”
“你快去啊,我让顾总送我回去,快去吧。”涂安听到了阮飞扬与他佣人之间的电话,虽然没有当面见过阮老太太,可当听到她生病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心下很着急。
可阮飞扬在着急的同时,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警告,“涂安安,你给我乖乖回家,不许在外面胡搞乱搞,听话点啊。”
阮飞扬给了顾何警告凌厉的眼神,眼底对涂安有着浓浓的不放心。
涂安在看着阮飞扬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也上了顾何的车,心底的担心没有消停过,与阮老太太没有过任何的交流,可是涂安却觉得能对她的作品一眼就看中,甚至听阮飞扬说他奶奶对她设计出来的作品是赞不绝口时,涂安倍感这个老太太是她的伯乐,人生的伯乐。
如果没有阮老太太这次对她作品的肯定,她早就离开swan了,早就可能不会再干设计师这个行业,尤其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在他们设计部门发生之后,涂安已经对这个行业有些畏惧了。
顾何有注意到她明显的走神了,她看上去是那样忧虑丛丛,很明显,涂安是在为阮飞扬的事在担心,他便忍不住酸溜溜的询问,“你和阮飞扬关系很亲密啊,这么个大晚上的,还敢拖着他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简直就是找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涂安瞄了他一眼,仿佛挺能适应他这种冷嘲热讽的,“我和你现在不也是在这偏僻的道路上,但我和你很亲密,很熟吗?”
她的这话无疑是最大的反击,强有力的戳中了顾何的心脏:他们不熟。
顿时,顾何的心底掠过一抹苦笑,心底有太多的好奇迸发而出,“如果阮飞扬不是因为着急要离开,我和他,我们两人,你会选谁?”
顾何又再次的有了提问,但这样的问题,涂安有不答的权力,索性,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
然而,当涂安闭上眼睛的刹那,心亦是不断的慌乱了起来,越是不想面对心中的答案,这个答案越是明显,涂安当真是害怕去面对的。
良久,以为顾何不会再紧追这个问题不放的时候,顾何的声音再次响彻,“回答我。”
简洁的三个字是命令式的口吻,态度非常的坚决,强迫性的要求涂安回答不可,涂安也觉察到了他的强势,但再一次强而有力的回击着的顾何,让顾何哑口无言,“我问你,在你离开至诚之家之后,你真的连一次也没有找过我,记起过我们之间的承诺吗?”
今天或许她是疯了,才会再一次提及他们小时候在至诚之家的事,不想提的,也不愿提的,可涂安却好像疯了似的有些不受控制。
……
空气里骤然因为这个问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当中,顾何沉默,涂安也没想过他会回答这个问题,许久,空气里除却这死寂之外,是万分尴尬的气息在流转,最后这一片寂静无声由涂安打破,“既然你回答不上来,那么我也有拒绝回答你问题的权力。”
“……”顾何不再逼迫,心上好像凝结在了一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有过的,而且还不只一次两次去至诚之家找过涂安。
只是,后来才知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他如今再也不是过去的嘉嘉,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他,沉重得快要倒下了,这样无力的他,又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之后,车内是漫长的沉默。
涂安也闭目养神似的避免了尴尬,避免了彼此间的窘迫,当车停靠在涂安的公寓楼下时,当顾何以为涂安睡着,不打算叫醒她,可没想到涂安在车挺稳的刹那,却是火速的解开安全带,匆匆的下车,仿佛把他当成瘟疫似的逃离。
车上的顾何则是有些无奈,异常的无奈,漫天的苦涩压逼而来,他何尝不是难受痛苦的。
涂安顿在公寓门口时,有些迟疑,其实,她的答案是很确定的,就算阮飞扬再凶悍,其实,她还是会坐顾何的车回来,而阮飞扬奶奶生病的事,给了阮飞扬一个台阶,也让涂安免于选择。
第二天。
所有的人,涂安,曲诚然,陈佳宜,顾何,这些在宴会上“出丑”过的人都是照常来上班了,仿佛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就算是发生也只是一场喝醉酒之后不用负责的闹剧,然而各自的心底却都有疙瘩的。
尤其涂安,这一刻,无论是面对曲诚然,还是面对陈佳宜,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她之前还傻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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