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房。
那夜玉柯很快就入了梦,而绿钗却辗转难眠。
成亲前几日,易母便派了婆子拿了玉柯最好奇的小黄本来教导她,玉柯一边故作娇羞一边偷偷看得津津有味。又有人来给她开脸,又把嫁衣拿出来试了几遍,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后定了陪房是冬、梨、棠、钗,易母给了一婆子,是易府里的老油条苗大娘,这苗大娘从易母年轻时便帮忙管家,依易母所说是可托付之人。
易玉凤也送来了亲自绣的婚鞋,玉柯知她半月赶制出来不容易,便十分感激,二人相见了也是抹泪。
成亲前一夜里易母喊了玉柯到她房中,嘱咐她成亲后不可有小孩子气,需三从四德,好好伺候傅家人。到了最后才说:“娘就你们这两个大姑娘,如今都要成别家媳妇了,只想你能常回来陪陪我,看看你爹,夫妻和睦,也就不枉我们母女情谊了。我素知你虽倔性子,但也是识大体,在傅家也要小心行事,不可丢了我们易家的脸。”
易池来了,也表了一番态:“今后虽是别人家娘子,可大哥于你之情不曾少过。若是今后有什么难事,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回来说与我听,大哥给你做主。”玉柯听着心里也有些感动起来。
回了房中,让冬蕊把那银朱手镜收好,冬蕊虽没看过这手镜,也只当是别人给的,收进了陪嫁行囊里。玉柯把那玉佩和珍珠钗用帕子包住放于枕下,唯恐明早忘了,安置好之后才安心睡下。
隔日一早冬蕊便唤醒了玉柯,玉柯看了天色都还未亮起。起来漱洗完房里早已来了满满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大显身手。易母早已在房中坐镇,易玉凤来了面露不舍之色,玉柯只尽说些巧话逗她。
戴上凤冠时玉柯只觉脖子一下子就抬不直了,拿起珍珠钗让绿钗插在凤冠后的头发,戴上了一对绣红琉璃宫灯耳坠子,胸前戴上红豆连理璎珞圈。任着冬蕊和婆子在脸上施粉。易父来了后,例行吩咐了一番便在外室坐着了。
上完了妆,披上霞帔时玉柯才有了要嫁人的实感,从前的她从未想过会在古代结婚。
着装完看向全身镜中的人,一对墨色雾柳眉,一双流光含情目,肤如新荔丰凝神,身若柳枝结丹唇,静时犹如春湖水,动时有如铃扶风。看着有些陌生的身体,玉柯也感叹是个美丽的新娘子。
易池和易荣进来道别时,易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倒像是自己的老婆要被人娶走了似的。盖上红盖头前玉柯略看了他们一眼,心想今后只怕是聚少离多。
时辰快到时,便听见府外传来迎亲的锣鼓声。由着喜婆扶出闺房,盖头上的穗子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玉柯心里仿佛也一晃一晃的。上了花轿她才稍微安定了心,一路上能听见花轿外头老百姓的嚷闹声,只是这回她也不敢掀开帘子看外面,只在花轿里掀起盖头透气。
玉柯心里说不慌是假,谁知道那傅凉致是个什么人,只能暗自给自己祈祷。
也没有多久,花轿便停了下来。由喜婆牵下了轿,跨过了火盆,又撒了柳枝水才进了大门。第二次进傅府,低着头看见了那赤金地毯,礼堂似乎是在内厅,进了内厅看见地上铺的大红毯子,周围皆是人声,听着那些宾客说着新娘子来了。
才刚站稳,那喜婆便递过来一条喜结,玉柯接住后知道喜结另一头牵着的是傅凉致,拜完堂行完礼后玉柯便被送进了喜房。
进了喜房后,就只剩玉柯一个人,其他喜婆和丫鬟都到了门外廊下侯着。这时已是从早上忙到下午,玉柯只在家中草草吃了几块糕点。按理桌子上的吃食是不能动,但是怕自己饿疯了,到底还是偷偷夹了几块糕点吃了起来,再吃了几口热茶才回到床边。
一静下来就感觉项上凤冠压的脖子酸痛,都快挺不直背了,也只能忍着,等那宴后的新郎到来。
直到玉柯打了好几回瞌睡,中间喜婆和红棠进来了好几次查看妆容和发髻,那闹洞房的队伍才缓缓而来,只可听见一群女眷的声音,想来傅老太太和一干媳妇都来了。
一群人进了房,那喜婆递上了挑杆,傅凉致接过后不急不慢地掀起了玉柯的盖头,掀开的一瞬玉柯心脏莫名快了好几拍,不禁抬起起来看向他,傅凉致见了只是不冷不淡转过身去。玉柯有些失落起来,怎么会是如此冷淡的反应。
一干在旁看热闹的女眷们都蜜汁微笑起来,目光炽热的看向玉柯。而后傅凉致便坐在玉柯身旁,任那喜婆撒莲子、百合等,说一堆她没听进去的吉祥话,然后便是交杯酒。
拿起酒杯和傅凉致面对面时玉柯有些手抖起来,而傅凉致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表情。只是喝完酒面对傅家人时,又恢复了笑脸。玉柯才意识到傅对着她是个两面人。
礼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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