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承认啊,这画上男子不是你么?”安敬轩点点画上男子的脸,“就是用墨迹遮盖住了我也知道这是你。”他满脸自豪,一副你不要赖账的表情。
元昭霎时清新过来,“你,你何以见得。”
安敬轩以为元昭在考他,“你看这里。”他指着画上男子的手,然后刷的一下展开手上的扇子,随后又合上递给元昭,元昭接过去一下子愣住了,他接扇的左手和画上拿着柳条的手一致,“你再看看你拿东西的姿势,一样吧?”安敬轩得意,元昭这人拿东西只喜欢用食指与拇指作为着力点,且还喜欢拇指之前向上扣着东西,他以前认为一个男子这样拿东西委实太娘气了些,哪有男子会这般的动作。
元昭仅仅这些还是不敢相信,但心中有了希冀,“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安敬轩没想到元昭如此腼颜天壤,“哎哎哎,你这么明显的特征都不算么,要知道整个长安城怕是没有像你这样的习惯了。”安敬轩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寻找‘证据’,只是一张画作哪能说有就有,奈何安敬轩找了大半天没有发现。
“听说你没去国子寺。”安敬轩心灰意冷也没了找下去的兴致,于是岔开话题,“元昭你最近有点不一样啊?”
元昭扣着扶手的手一紧,随即笑了笑,“哪里不一样。”
安敬轩想了想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也不知道,感觉就是有点怪怪的,不像你但又是你。”他说的语无伦次,但是元昭却听得明白。
他的确不一样了。
可惜改变他的人对他避之不及。
元昭心脏一抽换了个话题,“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安敬轩被他这么一说到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道,“之前同你说的一个泼辣的女子,嗯,你应该也见过的。”见元昭好奇的看她,安敬轩脸一红,“嗯,就是苏家的七姑娘。”
七七。
刹时元昭不安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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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
? “她……”安敬轩摩挲手上的折扇仿佛在回味一般,“她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咧嘴一笑。
元昭不觉有些刺眼,背身将画卷起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筒,“我记得她已有婚约,你的心思早点断了罢。”他说的极慢像是在提醒安敬轩,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安敬轩反驳,“虽说她有婚约,可还不是没有嫁人么!”他走到元昭跟前,“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陌人,哪有感情在里面。”
元昭放画的手一顿,扯掉了宣纸上的一角,那片纸屑一飘打了个弯掉进了纸筒里,安敬轩的一席话犹如冷水将他浇了个清醒,他想了想终究是道出了问题所在,“莫要胡说,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若两情相悦,是清誉重要还是你情我愿来的重要。”安敬轩用合着的扇子敲了下元昭,“且不说她与那人结果如何,现下定然互不相知,若是我近水楼台,互通了心思,我也会真心待她,你说她是跟了那陌路的人,前途未所知的好,还是与我白头偕老的妙。”
近水楼台,元昭嘴里呢喃念着,他的手还触在梨娘的画卷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安敬轩说的话,包括他之前说的画上的人是他。他看着面前的安敬轩,“若有旁人也喜欢那女子呢?”他指的是自己,安敬轩却听歪了。
“你说的是城然?”他还记得前几日李小王爷求取的事,还没束发哪知男女情爱之事,想想也是三分热度而已。
元昭未解释,“你如何抉择。”
安敬轩展开折扇摇了摇吹起搭在肩上的发,他穿着一贯的青衫仙尘脱俗,这一动作更是谪仙般的存在了,“你说我这般,若是你你会选谁。”
这话就已表明态度了。
元昭垂眸,目光又落在画筒上,重重阴霾拨开见日从未有过的清明。
梨娘拜师顺理成章,苏家择了个黄道吉日拜师,拜师宴设在私塾,由梨娘事先准备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干肉并将他们放在私塾门外的西南方向。待成后,梨娘跪在门口叩首三次,再由夫子准许后入堂,将三件礼物呈到夫子面前继续跪下叩首,礼毕方可起立。
拜师礼成。
梨娘起身望着周遭的人,做完这一切仍旧是浑浑噩噩的不真实。
今日很是热闹,长安城大半的名人都来了,多半是张夫子以前志趣相投的同僚,也有是好奇张之初这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如何如何的。
梨娘今起的太早,又忙不迭的拜师,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张夫子拉到同好面前炫耀,“来来来,看看我这徒弟。”
梨娘只好耐住性子恭敬的躬身抱拳,她穿了件蓝色白的圆领的长袍,束发一副书生打扮,这一来呢是行动方便,二来因为女子总会有些人瞧着会调侃一番,省的麻烦了。
“呦,竟是女儿家。”有人看了出来,语气轻浮,态度变得傲慢起来。
夫子略有尴尬顾及到旁人在不好发火,只是脸上也挂不住笑了,气氛十分尴尬。
“师傅请问这是?”梨娘天真的问。
张之初起先不愿回答,在捕捉到梨娘眼角的算计时,心里明了,“这是协律郎王卿,通晓音律乐普,正八品上官。”
梨娘施礼,姿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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