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炼化达摩金身,吸收其佛果后,蒙逸起身开门,来到青瑶的门外,抬指叩了叩。他想把达摩武道中的一些东西,连夜分享给她。
门内没有反应,蒙逸又叩了叩,依旧没有反应。他不好直接闯进去,便盘腿坐了下来,守在青瑶的门口,双手结印,默诵佛经,研习佛法。这样青瑶第二天不论走的怎样早,他都能跟她道一声别。
然而蒙逸从东方发白,等到天色大亮,都没有等到青瑶出来。管事的人过来使劲敲门,也没有反应。众人破门而入,发现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原来青瑶是悄悄从窗户那边离开了。
赤霄过来伸手扶起蒙逸,道,“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人已经走了,你继续等在这里,也没用,我们该上路了。”
蒙逸知道赤霄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情,也不多说什么,从地上起身,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便跟他一同上路。
二人不顾阴魂阻隔,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回到枫溪谷。尽管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蒙逸,却感觉仿佛已经出走一生。他静静地站立在那条曾经吞噬了他生命的河流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翻滚不息的波浪,心中无比惆怅,“青瑶,要是你也能跟我在一起看着这一切的话,该有多好。”
在河流旁停留一会后,蒙逸迈开腿,大步往谷中走去。这一次,巫师赤坎,没法再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这一次,他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呀,赤霄回来了,大家快来迎接!”率先进村的赤霄,被人发现了,村子里一片欢腾,许多人群,都放下活计聚拢过来欢迎他,态度非常之热情。蒙逸,因为在河流那里耽搁了一会,走在了后面。
“咦,那不是蒙逸吗?”
“这是人是鬼?”
“难道他没死?”
“八成是鬼,如果是人的话,他还有脸回来吗?”
“这孽障,活的时候是个灾星,死了还要来作怪!”
议论纷纷的声音,自周围响起。还有一些小孩子,更是直接拿着泥团、菜根、鸡蛋等,开始砸他。
所有砸他的东西,到达他身旁一尺左右的时候,便会被无形的屏障所阻一般,无力地掉下去。
“呀,是鬼啊!他是鬼!”
“快,快去请赤坎首领过来!村里头大白天见鬼了!”
有人大呼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蒙逸不是鬼,我跟他一起回来的。”赤霄安抚住大家,以诧异的目光望向蒙逸,“这怎么回事?”
“你回家吧,你父亲,肯定盼着你回来。我,也要去找我父亲了。”蒙逸冷淡地道,再没了在外头时的那种热情。他知道赤霄和赤坎的关系,他是赤坎自幼收养的孤儿,没有赤坎,就没有他赤霄。当他要站到赤坎的对立面去的时候,赤霄,必定会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而蒙逸,并不想让他为难。
蒙逸回到自己家中,发现家门前荒草丛生,家门紧闭,上面挂着蜘蛛网,根本就没有住人的迹象。
突然,一个狂暴的声音响起,“啊!妖孽!我跟你拼了!你这混账,活着的时候没机会打你,现在死了送上门来,我要打死你!”大长老苍邛双目圆睁,挥舞着一根大棒子冲过来照着蒙逸的额头就打下来。
蒙逸伸手一捞,把棒子牢牢抓在手里,喝道,“大长老,你疯了?我父亲呢?”
“你还有脸提你父亲?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苍邛抽了两下,没有抽动,松开棒子扑上来,挥拳就打。
蒙逸闪了两下,见他还是疯狗一般扑上来,只得一把扣住他手腕,微微用一点力气制住他。
“你个孽畜,你打我呀!你打我呀!你个杀千刀的!”苍邛手腕脉门被扣,动弹不得,依旧在那里情绪激动地怒骂。
此时又有其他长老过来,他们把苍邛拉开,蒙逸,也终于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他的父亲,沿着河流连续找了他三天三夜之后,以为他已经死去,便正式辞去了部落首领的职务,拿着他的震雷锤离开了枫溪谷,不知所终。
听到这个消息,蒙逸胸口如遭雷击。他定住心神问道,“走之前,他留下了什么话没有?”
八长老答道,“你的父亲说,他已经为部族倾其所有,除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的炼器天赋。如果我们不愿驱逐巫师赤坎的话,那么,他作为部落首领的使命,也就此完结。而他作为炼器师的使命,还将继续。所以,他将一心踏往成为伟大炼器师的道路,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管苍梧氏部族的事情。”
蒙逸的心,继续往下沉,道,“走之前,他有没有说到我?”
“他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们和你,都被黑暗蒙蔽住了眼睛。”又有一位长老答道。
“我父亲的话,是对的。我被下了蛊,精神又被赤坎迷惑,才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蒙逸道。
众长老面面相觑,“蒙逸,你的父亲,已经离去了。我们,也当你已经死了。现在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还愿意留下来,我们,会收留你。可是日子过的怎么样,那就得靠你自己了。”一位长老出声道。
“不,我不允许这个灾星住在村子里!苍梧氏,没有这样的孬种!”大长老苍邛情绪激动地道。
“你们逼走了我父亲,现在还要逼走我?你们睁一睁你们这老眼昏花的眼睛,我们一家,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黑暗的巫师赤坎。他会把苍梧氏带到深渊里去!”蒙逸,不由有些愤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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