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跟着三叔回到家时,发现堂屋大门敞开,那个穿着玄色直缀的男子坐在堂屋上首,里长和官差都再在旁边,她爹和大伯站在下首,附近十多户邻居也站在旁边。
“大人,今年年景本来就不好,要在收一次税,我们就活不下去了。”有一个高瘦男子终于鼓起勇气大声的说了出来。
原来她大伯没猜错,真的是要收税,李玉儿对家里的未来有了浓浓的忧愁。见大家都没被征税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没人留意她,就光明正大的留在了堂屋,听取事情的后续发展。
“是啊,是啊。今年的粮食本来就养不活一家人了,还要收税,不是让大家去死吗?”感觉到与自身命运密切相关,又有人带头后,大家也都压下了对官府的恐惧纷纷抱怨起来,一时间大堂里叽叽喳喳的吵闹非常。
直缀服男子皱着眉头,习惯性的伸手去端茶,端到手上才发现是一个有缺口的粗瓷碗,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听见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加大了,不由的把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吵什么吵?!书办大人面前岂容你们放肆?”里长对着下面的人吼了一句后,又向着直缀服男子谄媚的笑了笑。
堂屋里安静了一瞬,转而说话的声音更大了。
直缀服男子受不了这种吵闹的环境,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差役一下。旁边的差役惯会看眼色,知道书办大人是要示威,便拿起随身带着的棍子往李家的桌子上一敲。
也不知道是差役的力气太大,还是李家的桌子不结实,被敲了之后,就发出一声闷响——散架了。
这个威慑效果出乎意料,堂屋里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愤怒激动的情绪过去了,对官府的惧怕又冒了出来,村民们这才想起上面这是县衙里来的大人,顿时不敢出声了。
直缀男子放弃了他‘亲民如子’的想法,直接开口道:“本来税收这块是里长负责的,但此次征粮是圣上的的旨意,各郡县都要在这个月内收完。因此县尊就安排鄙人下来了,所以不管如何,粮食是一定要收齐的。”
一听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周围人就蒙了,良久才有一个诺诺的声音道:“可是大人,我们确实拿不出啊。”
“这次征粮是为了预防草原叩边,如果实在拿不出来,运粮的还要役夫,你们直接出人去运粮好了。”直缀男子轻蔑的说道,他觉得这些百姓就是些鼠目寸光的家伙。边关都要打仗了 ,他们还在吝啬家里的几颗粮食。
从小生活富庶的直缀服的男子想不到,对他来说的那点粮食,是这些百姓一家子的命。即使听到了这些百姓的说辞,也只以为他们是奸猾之人想要躲避赋税。
最后,书办下了通牒:“你们到底是要交粮还是人,自己想好,明天统一带走。”
直缀男子说完直接甩袖走了出去,里长在后面跟了一句:“你们好好考虑!”说完就紧跟着出去拍马屁了。
衙门里的人一走,李家的整个堂屋就成了闹市,大多都在哭天喊地。也有个别人清楚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已经在思考着:到底是交粮,还是去当役夫。
李玉儿已经被听到的消息打蒙了,浅水湾太封闭了,以至于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外界的信息,在周围人都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下,她也就没有继续关注,只在为温饱奋斗。她她只知道这个国家叫‘大夏’,国家大事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遥远,没想到马上就与她息息相关了。
“大伯,草原离我们这里远吗?”李玉儿走到李家见识最广的大伯身边问道。在李她的思维里,要征收粮食为战争做准备,因该是在离战场近的的放征收,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损耗。因此,李玉儿十分担心自家靠近战场。
“远着呢。镇上跑过货的人说‘坐牛车都要走三四个月’”李老大说完又把两个弟弟喊到一起,商量税收的事情怎么处理。
“张氏还怀着孕,翻了年就要生孩子。家里四张嘴,没用粮食,实在是养不活。” 李老二忧愁道。
“我家也差不多。”李老三考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有效建议,只附和着说了一句。
“按照这个态势,镇上的瓦窑怕也要关了。”李家老大也在叹息。
李家三兄弟只有老大家过的好一些,因为他学了一门手艺,会做瓦胚,会烧窑。只是这税再收过一遍,怕明年整个镇上的人都买不起瓦,修不了房,瓦窑也只有关闭了。
“那要不我们去当役夫吧。”李老三试探着说道。
李玉儿在旁边听到赶紧阻止:“战场上的事儿怎么也说不准,到时候要役夫上前线怎么办。”不是她不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她们家离不了男丁,如果三个男丁去了战场没回来,她们家剩下一些妇孺,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就是!你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懂事。你忘了十多年前那次徭役,有多少人回来?”李老大也赶紧阻止,他记忆中十多年前他们村里有十多个人去产加徭役,结果都没回来!那次还只是去修河堤,这次可是往前线运粮。
“那到底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有个办法吧。虽然很烦躁,李老三还是没有把最后一句话吼出来。
“先去买粮吧。我家里还有些钱,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把粮筹齐的。”李老大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我家也还能挤一些,可是周围人都没余粮啊,上哪里去买?” 李老三说道 。
“李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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