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加油。”埃修说。若不是活动受限,他说不定会伸手出去拍拍杰诺的肩膀。就在这时他们所站立的平台一阵剧烈的摇晃,缓缓地升了起来。带着血腥气的热风从顶上灌下来,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起来。
但是还未等他们见到雅诺斯的阳光,一些细长的影子突然就扑了进来。一个死囚下意识地探手去抓,突然惨叫起来。那竟然是一条条色彩斑斓的毒蛇!那个倒霉鬼手臂上足足攀附了三四条,死亡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死囚哆嗦着嘴,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见鬼!埃修暗骂一声,他听老酒鬼说过新帝国跟拜蛇教的水火不容,那个崇拜毒蛇的古老教派会在祭坛中豢养着不计其数的毒蛇,但是没想到帝国在摧毁了拜蛇教据点后居然没有选择一把火了事,而是将它们作为****斗的开胃菜!平台还在吱吱呀呀地抬升着,但是埃修身边的死囚们却已经一个个倒了下去,所幸这些毒蛇咬住人后就不再松口,不然还未等他们上到地面就已经死绝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埃修迅速地拍掉几条朝他弹过来的毒蛇,而后他一跃而起,生生地将头顶的木栏掀了开来!趁着这个机会埃修踩着人群的头顶爬了出去,成功站上了地面。
当他站稳脚尖的那一瞬,原本人声鼎沸的看台突然出现了为时三秒的寂静。观众们显然是在期待着死囚们惨叫着逃离毒蛇肆虐的平台,而不是一个人突然从七号出口串出地面。他是怎么离开被铁木栅栏所包围的平台的?不过很可惜这个年轻人似乎是不知道弩射出头鸟的道理,他一个人冒冒失失地爬上来,怕不是要首当其冲,被竞技场中的兽群给撕成碎片了。
“这个赌局算谁赢……”凯洛斯跟贾斯特斯面面相觑,他们俩各自以一队私兵做赌注,凯洛斯押了八号出来的死囚最多,而贾斯特斯押了七号。但是这种情况该算谁赢?但就在贾斯特斯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忽悠到到一队暗影方阵时,观众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又有人从八号窗口跳了出来!
“你小子已经上来啦。”老酒鬼伸了个懒腰,“记住,想要逃出去,就活到最后啊。”他冲着埃修挤挤眼,却发现后者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咋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老酒鬼嘟囔着,话音刚落,还保持着伸懒腰造型的老酒鬼就被一头雄狮给按翻在地。
看台上顿时发出阵阵嘘声,欧鲁巴属下的剑斗士嘘得最为起劲:怎么还有如此散漫的死囚?只不过埃修却是看得分明,在雄狮扑上的一瞬,老酒鬼的手就狠狠地插入了它的胸膛,掏出了它的心脏。别看老酒鬼被摁翻在地,但是他身上的雄狮却是已经气绝身亡。而后让埃修哑然失笑的是老酒鬼居然就这么呼呼大睡了起来。埃修甚至还能听到他不加掩饰的鼾声。
这身本领不去投军混个军团长,在角斗场陪读十年算什么啊……埃修腹诽着。眼看着野兽已经朝他包围过来,埃修环顾一圈,发现各式木制的练习兵器都散乱堆在出口边任人取用。一般来说死囚都会取一样顺手的使用。可埃修是何许人也?他早已被老酒鬼训练成了一个没有死角的战士,趁着野兽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埃修索性在兵器堆离好好地挑选起来。挎弓箭,挂投矛,再把长剑别在裤裆上,手持长棍,顿时一个堪称武装到牙齿的死囚出现在观众的视线中。
搞什么?莫说是几位久经阵仗的将军了,稍微有点竞技场格斗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幅打扮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一个人的战斗力可不会跟他身上的装备数量成正比。要知道人力有时而穷,一个士兵能精通一类武器已属不易,更遑论远近皆能呢?因此埃修这幅做派只会让人怀疑这小子是凭什么在角斗场活下来的。
但是埃修不可能感受到观众席上异样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干燥的,满是兽腥味的空气,眼神渐冷,血却在沸腾。
“杀!”他低喝一声,在箭筒中抓了一把箭,半跪在地上避开了一头猎豹的突袭,顺势一脚蹬在它柔软的小腹上,与此同时张弓搭箭的动作已经完成,他一箭射穿了一头野狼的眼珠!随后他的两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交换了岗位,右手持弓变成左手持弓。他在侧翻中张弓,一箭盯入猎豹的咽喉!
看台上,将军们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布鲁图捅了一下提图斯,两位帝国中最有与诺多精灵作战经验的贵族交换了一下眼光,都发现对方眼中隐藏得极深的恐惧。
诺多射艺·左右开弓。在人类与诺多精灵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中,那些天生的弓箭手们凭借着左右开弓不知射杀了多少人类的精锐们。哪怕是一支不足百人的诺多巡逻小队,都能够瞬间倾泻一波覆盖面极广的箭雨!提图斯曾以自己麾下的精锐火弩狙击手引以为傲,然而这骄傲在距离诺多巡逻队还有二百步的时候就被暴雨般的箭矢所撕碎。看着场下死囚那再熟悉不过的张弓动作,提图斯将军的手不自觉地扶上了剑柄。
野兽已经围了上来,没有留给埃修再从箭袋中抽箭的余地,在他把手头的箭都射出去以后,他索性丢掉了箭袋,用弓弦套住了一头鬣狗,欲将其绞死。只可惜角斗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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