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仆妇立马给太夫人喂了两口参汤。
乔薇握住太夫人的手腕,探了太夫人的脉搏,这分明不是喜脉!
乔薇又趁着整理被褥的功夫摸了摸太夫人的肚子,这一摸,让乔薇的心中滋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太夫人要么是腹腔内有巨大的肿块,要么,就是怀了石胎!
不论哪一种可能,都必须立即实施手术,否则,她会有性命之忧。
……
“什么?你要给我娘动刀子!”院子里,六爷暴跳如雷!
乔薇没了先前的嘻哈之色,面上一片严肃:“她肚子里的东西在危害她的性命了,就这样放任不管,很容易发生恶化,而且她疼成这样,也不知是不是那东西移了位,压迫到别的脏器了。”
“胡说什么呢,我娘是在生孩子!”他娘怀的是神胎,就是!
乔薇正色道:“你娘的脉象根本不是喜脉,你要是不信,再去找几个不认识的大夫来,别一见面就告诉人家你娘肚子里怀了孕,你把肚子遮住,看人家怎么说!”
一番话,让六爷傻了眼,因为不必乔薇提醒,他自己就找人验证过,的确有人说不是喜脉,但他与他娘都选择相信说它是喜脉的大夫。
乔薇接着道:“六爷,你要是还不信就进去问问你娘,这十年她肚子里的神胎究竟动过一次没有?她每个月的葵水又来了没有?”
六爷将孙妈妈叫了过来。
孙妈妈道:“动啦,怎么没动?葵水啊,葵水也是来了的,这几年没了,想来是安胎药起了作用,所以没有出血了。”
还安胎药呢?分明是绝经,不再有葵水了,至于胎动,八成是太夫人自个儿幻想出来的。
六爷的神色有些沉重。
乔薇叹道:“我言尽于此,怎么办看六爷自己。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那是你娘,不是我娘,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难过的也是你。你得想好了,娘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
六爷心中其实一直都存在这方面的怀疑,只是没有人替他捅破这层窗户纸,乔薇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将那层窗户纸割得七零八落。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乔薇:“你……会治病?你是女人。”
乔薇瞪他:“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会治病吗?”
这倒也不是,他早年得过一次重病,去灵芝堂求诊,就是一个女大夫给他看的,那大夫蒙着面纱,一袭淡黄色衣衫,美如仙子,直叫他生不出一丝一毫亵渎的心思。
那位女大夫的医术甚为精湛,医德也不错,他那会儿一穷二白,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女大夫治完他的病,便叫他走了。
事后他发迹了,回灵芝堂找寻女大夫补上诊金,却被告知女大夫已经辞世了。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唏嘘不已。
因有前车之鉴,六爷在接受女子行医上比常人容易许多:“你有把握?”
乔薇客观地说道:“手术都有风险,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但五成把握是有的,你若放弃治疗,这五成的把握也没了。”
六爷目光冷沉地看向她:“你治好了我娘,我不仅放你走,还向你磕头赔罪;但倘若你治死了,你就等着下去给我娘陪葬!”
乔薇也冷下脸来:“就因为你这破性子,那些大夫才不肯与你说实话,导致你娘的病情一拖再拖,拖了十年!你如今还敢恐吓我?就不怕我手一抖,给你娘割错了地方?!”
“你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全都是被你吓的!”
“你……”六爷噎住。
乔薇淡道:“派几个人去我弟的铁铺,我在他那儿定了东西,手术要用的,还有,拿纸笔来。”
六爷给大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入书房,取了文房四宝,乔薇大笔一挥,写下了几张药方。
古代没有麻醉药,只能用麻沸汤代替,另外,止血与防止术所需的药材、以及各种消毒的烈酒,缺一不可。
六爷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将乔薇早先让罗永年定做的手术刀取了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那些药材。
乔薇先让人把麻沸汤熬了,喂太夫人喝下。
太夫人喝下之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室内光线不够,只能在室外做,前世大地震时,他们医疗队也曾在室外做过手术,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室外手术感染的风险很大,但不手术,死亡的几率更高。
乔薇关上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六爷心急如焚。
裘管事担忧道:“六爷,这样真的没事吗?您才见了她一面,对她都不了解,怎么就答应她……这么糊涂的事了呢?”
是啊,自己根本对她不了解,但为何就是信了她呢?
或许是她敛起嬉皮笑脸的神色,与他争论病情时的神采,莫名像极了当年那个女大夫吧?
半个时辰后,乔薇出来了,果真如她所料,太夫人怀的是石胎,石胎未在子宫中发育,而是溜进了腹腔,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前些日子移了位,压迫到脾脏。
幸亏发现及时。
……
夜幕降临,乔玉溪哭着回了恩伯府。
徐氏正坐在房中陪儿子练字,余光瞥见帘子一动,进来一道粉色倩影,心知是女儿回来了,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早?不是说要和丞相大人一起吃晚饭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徐氏连忙看向了女儿,这才发现女儿脸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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