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后这些烈士的家人,竟落得如此下场,岂不是寒了众将士们的心?而这,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子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只想着尽自己绵薄之力,改善得一分是一分!至于这结果如何,子期不敢想,也不愿想!
这世上有些不平事,总有人要带头去做的,子期相信自己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
说完心中想法后的纪子期,这才反应过来杜康当初跟她说这个故事的缘故。
好你个杜峰!一早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凶险,又怕她会害怕退缩,就故意让杜康讲个故事来刺激她!小人之心!
哼,我是这么怕死的人吗?纪子期不屑磨磨牙,转眼自己又怂了:好吧,其实是有那么点!
曹云清望着侃侃而谈的纪子期,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么瘦弱易折的小身板,这一刻,却似松柏般让人安定!“子期既有如此志向,愚兄定当相助!你万事小心!”
纪子期拱手一笑道谢,“谢过大人!”
晚上纪子期向杜峰简单汇报了一下今日培训的情况,并未挑破众人不太配合的事。
杜峰深深瞧她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挥挥手让她出来了。
隔日的培训课上,纪子期果然受到了刁难。
秦日勉昨日听了一天,也听不明白,一直在旁是昏昏欲睡,今日便借故不来了。
曹云清今早粮草署有急事脱不了身,便托粮草署账房带话给她,让她小心些。
纪子期一连问了几人昨日所讲的内容,除了神弓营和粮草署的人有认真回答外,其余人等都是一问三不知。
纪子期心知肚明,便耐着性子又讲了几遍,然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出言挑衅了。
那是个高瘦的汉子,三十来岁年纪,不阴不阳地道:“纪文书,你莫再费心神了!你这读书人的玩意,我老胡听不懂!”
“子期听闻胡先生也曾是初级学院毕业,因家逢变故未去中级学院就读,而来到了这军中!”
纪子期笑道:“若胡先生听不明白,定是子期讲得不够清楚!胡先生可以指出,是哪里不太明白,子期再与你细细讲一遍!”
那胡姓汉子未料到纪子期一夜功夫,便将他的底细摸透了,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许是有些顾忌,便阴着脸不言语了。
昨天下午纪子期回去后,便找来杜峰帐前的丁侍卫,让他帮忙打探这些大小记账人员的底细。丁侍卫作为近侍,也知道杜峰对此事非常重视,便拍胸口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便将除了粮草署与神弓营之外的其他人的底细资料,都交给了纪子期。纪子期昨晚默背了差不多一整夜才记熟。
不过纪子期这一手并未吓退众人,当然她也没指望这样就能令这些人乖乖听话。
另一个高大的也是三十岁左右的黑脸汉子出声了,“纪文书,我老王性子直爽,就直说了!军中大伙早已习惯了这记账方式,纪文书介绍的方法虽不错,但只凭将军们的几句话,就要大伙心甘情愿地照着纪文书说的办,这大伙心中不服!大伙说,是不是?”
“是!”“纪文书,你一黄毛小儿,就要我们这帮从军十多年的汉子听你指挥,没点真本事!我老陈也不服!”
“就是!”“我也不服!”
神弓营一人看不过眼了,“老王,老陈,你们这不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老王凉凉道:“这我步兵营的事,跟你神弓营有什么关系?不服气的话,咱们练武场上见!”
神弓营众人射箭一把好手,但论单打独斗的拳脚功夫,却是比不上步兵营了,而且步兵营人多势众,轻易招惹不得!
神弓营那人满脸通红,奈何势微,只得悻悻闭嘴。粮草署原本想帮腔的人,被老王一句“练武场上见”,也给震得缩了回去。
待众人的反对声都停下来后,纪子期对着那老王道:“不知王先生想如何考验子期?”
那老王斜眼将她轻佻地上下一打量,邪邪笑道:“你这小身板怕是经不起我老王几下折腾!”
立马有人猥琐地大笑了起来。
纪子期并不恼怒,她微笑着对老王道:“莫非王先生也打算与子期‘练武场上见’?子期倒是不怕输,只是怕王先生就算赢了,这名声会更不光彩!”
老王被她用话堵住,眼神凶狠地瞪着她。
纪子期笑得更甜,并不看他,而是看向众位起哄的人,“这文有文斗,武有武斗!子期年幼,自小身子弱,不曾习武。但若各位先生想与子期武斗,子期也愿应战一试!
如若各位先生想与子期文斗,子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术数略懂而已,各位也可选一样划下道来,子期自会全力应战!”
“纪文书高明!我刘三明佩服!”一个不足三十的汉子从人群中站出来,样貌生得仪表堂堂,只眉间有一丝阴郁。
纪子期心道:正主儿终于来了!
刘三明拱手行礼,一派书生作风,“纪文书这番话看似将选择权交给了大伙,实际上是纪文书早已划好了道!
这武斗,纪文书说了自己年幼且不曾习武,大伙要是选武斗,摆明就是以大欺小,输了是奇耻大辱,赢了也会成为这军中的笑话!
这文斗,纪文书说自己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术数略懂而已,若大伙选了一样纪文书不会的,输了不光彩,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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