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听说郑总发火了?把人打进医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
卫行也跑来凑热闹,更加夸张,“秋生!太好了!郑慎要完了,他也太狠了吧,那人好像要告死他。”
以讹传讹要不得,颜秋生裹着大浴巾挨个解释:郑慎没打人,把大家送上车个个都好好的,没人缺胳膊短腿。
“你确定他没动手?”
颜秋生凝固一秒,重重点头,“嗯,他亲口跟我说的,他不会撒谎的。”
“他还不会撒谎?”卫行在电话那头夸张的怪叫,“你不会以为他凭着诚实登顶业界排行榜的吧?”
“当然,那主要还是离不开他父亲曾经的努力。”
卫行笑得喘不过气,“你太坏了!”
“不过其实他人真的很好的,不光诚实,而且很善良……”
“打住打住打住,少来啊。我直觉很准的,他不是什么善茬。”
“好吧。”这两人从小就不对付,颜秋生常在其中充当和事佬。
闲聊几句挂了电话,颜秋生跑去清点财产,先开了酒柜,趴在地毯上数酒瓶,里面都是珍藏,闻闻香味都要飘到天花板上。奇怪的是,原来他喝再多也不会醉,现在只嗅嗅便有些头晕——郑慎讲喜欢他这事一直在面前反复重播。
手机屏幕又亮了,颜秋生扭头,立刻明白了谣言是怎么回事。对话是郑家小女佣听到的,转述得磕磕巴巴,大意是一个月前郑慎好像跟夫人有过争吵,提到过退婚,夫人以为是颜秋生在从中作梗,坏了好事。
城门失火,殃及他这只池中小鱼。
“颜总,您什么时候回来呀,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我要现在回去,明年你就可以看到我坟头的花开了。”
“不可能的,郑少肯定不允许。唉,他心情不好,管家的日子就难过,管家的日子难过,就天天压榨我们。夫人今天还要把您留下的书法扔掉,我偷偷把它们都收起来了。”
颜秋生哑然,郑宅后面新换上来的下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大胆,全然不是他曾经的样子了。
“你还是快把它们丢了吧,反正也是我瞎写的,到时候被发现你就完蛋了。”
小女仆压低声音,歪着脑袋用肩膀打着电话,手上清扫的动作不停,“要真丢了,郑先生会很难过的。”
“……”颜秋生秒懂言外之意,老脸一红,头一回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
第二天颜秋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爬起来,最近诸事不顺,他决心去山上寺庙拜拜,用金钱给转个运。
六月的天还不算很热,茉莉花开了,山脚下到处都是人,大多是来给高考祈福的学生家长。这庙远近闻名,据说很灵验,颜秋生总猜测和尚们一日能收多少香火钱。
他对佛教鬼神的都不懂,敬畏之心只是寥寥,上了山在他心里约等于和菩萨谈生意,眼睛不眨的买开了光的佛珠和手串。如今科技发达,可以用手机支付跟佛祖做生意,方便了不少。
“施主是心诚之人,请随我来,这里还有平安扣……”
买了一圈,颜秋生去烧香许愿时底气十足,认定佛祖对大客户应该享有优待。排着队,忽然见前面的中年妇人虔诚跪下,嘴唇喃喃动了几下,站起身深深看了佛像一眼。
茉莉花开得更香了。
来求神拜佛的人,心中皆有愿望,不论花费多少,他们在心里真真切切信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前去拜了,走出来脸上全是如释重负,颜秋生看了会,径直下山了。
这不是他的神明。
解救他的困境,实现他的愿望,做到这些的并非菩萨。颜秋生最后还是许了愿,写在淡蓝色信纸上,连同网购的书一起寄了出去。
处理完杂事,颜秋生打算重返校园念书,他已经二十七岁,唐突的决定脱产考研,去读喜欢的专业。这不是容易的事,尤其他工作了几年,怕静不下心来念书。
他把西装全换了下来,白天穿着胸口印有图案的白色短袖,背着双肩包去图书馆,顿时年轻几分,那模样一瞬会让人错觉他不过是个应届毕业生。
到了夜晚,颜秋生戴着银框眼睛看书的照片就到了郑宅书房里。郑慎拿到后便塞进钱包里,大尾巴狼似的拍下属肩膀,“很好,人都撤了吧,免得他察觉到。”他偶尔会派人跟着人,并不为了监视,都是这人遇到了重要事情后才去盯紧一阵子。
他忘不了颜秋生是怎样自然而平静的在深夜离开,决心消失在世界上的。那之后郑慎始终担心依他的性格,有一天会再次悄无声息的崩溃,所以至今只要他非应酬活动的夜晚出门,都会有专人跟着负责安全。
这也是为什么在公司时,郑慎一定要安插自己的人作为助理在他身边——尽管为此不少人猜测他对颜秋生有疑心。
好在那人再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
“他都看的什么书?要考什么?”照片里看不出来,郑慎从来没听过他说想做什么,满头雾水,“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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