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兴点了点头道:“老人家莫怪,小将并非说您不是,反而还屡次打断您的讲话,还望老人家见谅。”说着给自己和老农夫倒了杯酒,举杯饮尽权当赔罪。
老农夫见状,连忙举杯还礼,陪同周德兴同饮杯中酒,然后说道:“小人不敢,不知道周将军是否要继续往下听呢?”
周德兴闻言,肯定地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还请老人家继续把故事讲完。”
老农夫继续说道:“第二天早晨,之光老人便袖藏宝剑,手提包裹着莫干头颅的包袱,在吴王王宫前高声宣称道:‘玩奇童之首,请看妙术展示。’吴国官员感觉甚是奇异,便进宫启奏吴王。吴王闻言也颇感好奇,当即召见了之光。之光老人对吴王说,若要观看此戏法,必须准备油鼎生火方能观看。吴王立即传令宫人一一照办。”
老农夫说到这里,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油鼎下火焰旺盛,油鼎内油浪沸腾。之光老人打开包袱,将莫干之头丢入了沸腾的油鼎之内。说也奇怪,那头颅随着油浪起伏,上下翻动,竟然唱起歌来‘奇奇奇兮奇不奇!奇不奇兮奇奇奇!王王王兮王不王!王不王兮国乃亡!’……”
“奇,奇,奇,果然是神奇,看来这个之光老人确实有些仙术神咒,否则人颅怎么会出声歌唱的。”周德兴闻言,惊奇道。
老农夫点首称是,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之光老人见吴王看得入神便知时机将到,假意禀告道:“大王,快来看!”吴王哪见过如此稀奇之事,竟然没有察觉到此乃之光之计谋,赶忙走下宝座,来到油鼎边,朝油鼎内的头颅望了过去。‘奇童之头’忽然连叫三声:‘昏王!昏王!昏王!’吴王听之大惊失色。之光老人在背后突然喝声:‘干将剑在此!’说罢掣出袖里的宝剑,轻轻一挥,吴王的头颅便掉进油鼎之中。倾刻间文武百官吓得丧魂落魄,有的昏厥,有的湿裤,有的跪倒,有的外逃。王宫哀号惊呼乱成一团。”
周德兴听到此处,连拍了三下大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杀得好,削得妙。”
只听老农夫说道:“说也稀奇,油鼎内莫干之首和吴王之头竟神奇般地斗咬了起来。莫干之首勇猛冲撞,油浪砰訇作响。老奸巨滑的吴王之头,突然一沉,绕到莫干之首后项。之光老人见状,连忙提醒:‘小心,贤侄,我来助你!’说毕手举阳剑剁下自已的头颅,也落入油鼎之中助阵。”
周德兴听得目瞪口呆,这虽然只是个传说,但却颇为有趣。
只听老农夫说道:“于是,伯侄两首合力把吴王之头压到了油鼎之底。这时,一股旋风,飕溜溜从阳剑的神鞘里卷了出来。剑鞘陡地变也一条竹青巨蟒,一口吞了之光手中的干将宝器,又将吴王身躯佩戴的莫邪剑一口吞入,再一腾挪,一片金云簇拥着直向天空飞去。”说道这里,老农夫叫来老妻,让她到厨房将鸡汤再次热热,并倒酒饮下解渴。
周德兴见老农夫喝完杯中酒,连忙提起酒壶帮其倒满,同时也在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杯。
老农夫再饮了一杯酒后,才继续说道:“一日,莫邪备果品山花,至铸剑处祭奠丈夫英灵,祈求儿子平安。这时,地方官员气势汹汹地赶来,说要拿莫邪问罪。莫邪愤慨地说:‘我夫干将铸剑献剑有功,反遭昏王杀害,我儿莫干为父报仇,为民除暴罪在何处?’正当官兵要捉拿她的时候,忽然潭里白浪涌腾,一条巨蟒探头出水,一张嘴,一吐信,一口宝剑从蛇口飞出,银光一闪,那些地方官员便身首异处了。紧接着,宝剑又飞回巨蟒口中,那巨蟒连连出水点头,似在向莫邪传言。莫邪得知阴阳剑已飞回剑池,说声:‘莫邪愿永远与宝剑同在!’便纵身跳进深潭。后世为纪念莫邪干将夫妇铸剑之功,便把他们铸剑、磨剑之处称作‘剑池’,‘剑池’所在的山则被称为‘莫干山’。”
周德兴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感人肺腑,深恶痛绝的故事,我真是孤陋寡闻啊!竟一直以为干将莫邪只是一对铸剑高手,只知道他们所铸皆为旷世宝剑。哎,愧也,羞也,真是羞为学武弄剑之辈!”
这时,老妇人已经将凉了的菜汤重新热过,并一一端了上来,而后便告辞入屋休息去了。
周德兴和老农夫二人则是继续闲聊痛饮,直到酒足饭饱才各自回屋睡觉。
……
次日清晨,周德兴便早早地起床了,梳洗一番后,背上行囊兵刃走出房门。这时,老农夫妇早已准备了餐点和干粮,他心中万分感激,从怀中取出一定银子交予老农夫,带上干粮继续上路。
周德兴再次穿入竹林之中,竹林深处确有一棵庞然大树,大树依山而靠,树高约四丈,树身需十人合围,树皮灰白色,树叶近圆形,部分短渐尖,生有黄花,花心呈暗紫色。
“这估摸便是传说中的黄槿树了。”周德兴拿起佩刀,将树身四周长满比人还高的杂草全数削断。杂草尽除,只见树身左侧确有一洞,洞口和老农夫说的一样被一张大蜘蛛网给封死了。
周德兴不急多想,用佩刀将缠着的蛛丝网悉数搅散,然后小心翼翼地刚要进入洞穴,脑海中又想起了老农夫昨晚说的话,灵机一转,连忙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杂草,希望用“熏烟法”将蛛、蛇二物熏出洞穴,一一剿灭。
可是,熏了多时确不见树洞中有何异样,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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