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点了点头,“嗯,那你现在赶紧背他去医务室,情况稳定了就回来告诉我。”
孟安南俯下身对路之远说:“我现在背你去医务室,能起来吗?”
路之远点了点头,起身趴在了孟安南背上。
到了医务室,医生给路之远输了液,总算是缓解了一下情况。
“有胃病就一定要饮食规律,不能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尤其是早餐一定要吃。”医生一边开药一边叮嘱道。“这些药按时吃,不要胃不疼了就不吃了。”
路之远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孟安南替路之远把药收了起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你想吃什么?”
路之远想了想说:“都可以,不是油炸的就行。”
孟安南站起身,“那就给你买碗粥。”
“好。”
过了大概十分钟,孟安南拎着一碗蔬菜粥和一瓶热牛奶回来了。
他把粥拿出来递给路之远,“趁热吃吧。”
路之远接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是空的,然后就这么足足呆了三秒。
孟安南看他端着个碗没动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路之远尴尬的说:“我就一只手。”
等他说完孟安南才反应过来他只有一只手是空着的。
“那我喂你?”孟安南接过他手中的碗。
“那.....麻烦了。”
场面一度尴尬,路之远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的厚脸皮在此时此刻简直不堪一击,面对着孟安南非常温柔周到地送来一勺又一勺的粥,他.......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孟安南搅了搅碗里的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路之远。
他发现平时闹腾的像个猴子一样的路之远今天居然格外的安静,就这么作乖巧模样的坐在哪儿一口一口的吃着粥。
可能是今天胃不舒服的太厉害了吧,孟安南暗自想着。
路之远乖乖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暗自松了一口气。
“胃还疼吗?”孟安南收拾完盒子,拿出一瓶热牛奶c-h-a上吸管递给路之远,然后问道。
路之远吸了一口热牛奶,觉得胃里暖暖的,于是摇了摇头说:“已经好多了。”
孟安南替路之远从医生那里拿了个热水袋,将路之远的输液的手搁在了上面。
他站起身挪了挪输液架的位置低头说道:“这样可能舒服点。”
虽然和孟安南认识不久,但是平心而论,他真的并不是平时展现给众人面前的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孟安南选择藏起自己的柔软,但是路之远却是在这短暂的接触中把孟安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看路之远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孟安南打算回教室去给陈老师报告一下情况,“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路之远点了点头,“嗯,你去吧。”
等到路之远输完液回教室的时候正好是课间c,ao时间,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回到座位上就看到桌上放着一袋药,是刚刚在医务室医生给开的药,孟安南帮他带回来了。
打开药袋翻了翻,路之远发现每盒药后面都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都写着每日的剂量和次数,是孟安南写的,字迹是一如既往的张狂。
路之远笑了笑,将袋子收进了桌子里。然后抽出数学书希望能拼命多啃几个题,毕竟再过一周就是月考了,他可不想到时候成绩一出来又被他妈念经给念叨死。
可惜天不遂人意,目前的情况就是题目认识他然而他不认识题。情况不乐观,形势很严峻,世界不美好。
他就这么焦虑的咬着笔头,一副跟数学题大眼瞪小眼的架势,感觉他再用力点儿咬,这支笔估计得被他当磨牙木奉给秃噜没了。
正当路之远跟数学题战的酣畅淋漓的时候,当然只是单方面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在他嘴里遭殃很久的笔。
路之远的笔被突然抽走,他正咬的带劲儿。于是他没好气的抬头瞧了瞧,然后就看到孟老大十分嫌弃的捻着他的笔,用他极具杀伤力的眼折辱了几秒后默默地放回到路之远的桌上。
“你这什么毛病?难道刚刚没吃饱?”孟安南一边绕回座位上一边问道。
路之远也不管笔了,向后瘫在椅子椅子上,一副受了重大委屈的样子,嘴巴撇了撇,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孟安南说:“老大,我被欺负了。”
孟安南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原本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也坐直了,盯着路之远问道:“谁?”
路之远马上捧起数学书,指着上面的题目对孟安南说:“就是它们,欺负我半个小时了都!”
孟安南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路之远说的欺负是这么回事,他默默地用左手压住了右手,他怕自己一个冲动把路之远给掐死了。
“你活该。”孟安南咬牙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没好气的说。
路之远一把抓住孟安南的袖子,作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样子,哀嚎着说:“老大,不能见死不救啊,月考迫在眉睫,万一到时候我的成绩全方位沦陷,那我可能会命丧我母上大人之手哇,到那时你就没有我这么可爱帅气完美无瑕的小弟了!”
孟安南费劲儿的一根一根的掰开路之远的手指头,然后低头看着某无赖又锲而不舍的继续黏上来,最终放弃了挣扎。仰头望天长叹一口气,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无力的说:“书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孟老大这么宠你媳妇儿真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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