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观察了一下,生活在这里的人,由于高原气候的原因,男女都显得黑瘦。有年轻一点的孩子或女子,在她们的脸上,都有非常明显的高原红。这看久了,也倒是感觉独具魅力!
我和朱颖宇先找了一家大车店住下,要了两碗青稞面,吃完我就回去躺下睡了。这小半个月把我折腾的,别说睡个整觉了,就连躺都没躺下过!
这一觉睡的我是真香,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木了!我叫上朱颖宇,准备去下一顿管子,这些日子连个荤腥都没进,是该打打牙祭了。
我们俩儿出了旅馆,找了一家人们公社大食堂,要了半斤酱牛肉,来上两壶青稞酒,还点了一直烤羊腿。
当我们正吃得有滋有味的时候,一波年轻人,有年有女,裹的倒是挺严实,缠着个老头,火急火燎的就进来了。
一个年轻小伙二话没说,对着食堂的厨子先要了两碗姜汤,一股脑的就给那老头灌了下去。
这家话,周围的几个,连揉胸带捶背的,那老头始终不省人事!旁边有两个女孩都急哭了!
我拎着酒壶,嚼着牛肉上前一瞅,呦呵,这不是严教授吗?这老小子跑这干嘛来了!
看他现在的状态,可是不大妙啊,当下里我也不再打哈哈,把酒壶交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扒开严教授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还好,还算清晰,并没有扩散。我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跳动虽说有些缓慢,但是还算比较有力。
我怀疑八成是缺氧导致的晕厥,赶紧交代朱颖宇到藏区卫生院买俩氧气包!等回来给严教授一插,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才算是倒过一口大气,嗨嗨呦呦的把眼睁开了一条缝。
等严教授一睁眼看见我的时候,蹭的一下,身子就坐直了!拿手指着我半天也没坑出个声来。
我一边斟酒,一边吃肉,对着严教授说道:“严老爷子,挺巧啊!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跑到高原来瞎折腾啥!怎么?攒了那么多一家底,还不够你花啊!”
严教授攥着氧气包,猛吸了两口,哆嗦着和我说道:“贤......贤侄!你......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呦喂!瞧您这话说的,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严教授捂着胸口咳嗽了半天,等把气喘匀了,才回我:“老朽来,那是公干,是上面派下来的。你以为我这么大岁数,愿意到这高原来找罪受啊!”
“呵呵,您那,还真会找说辞!贝勒爷原来的那套鬼话,你蒙别人行,到了我二斗这,可不大好使啊!”
“谁要蒙你!都是你孙子!”
严教授气的不行不行的,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一招手,让他取出公函,拿来给我看。
我翘着二郎腿,拿着公函打眼一瞟,嘴里的半口牛肉差没喷出来!那公函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经批准,由严辗勋同志,带领滇南大学考古系学生谁谁谁等五人,赴日客则地区仲巴县,对其境内战国古墓进行先期考古工作,落款还是中央考古研究所!
严教授见我那吃惊的表情有些得意,扶了下瓶子底问我:“怎么样贤侄,老夫没骗你吧!”
“呵呵,这公文倒是真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老这是花了多少银子,能搞到这么大一篇公文!”
“你......你这是在侮辱我!”
严教授听我阴阳怪气的这么一说,被气得连哆嗦带咳嗽的,这口气差点又没捣上来。
我一看,赶紧跑到跟前,对着他背后捶了两下说道:“您看?身正不怕影子歪,您这着个什么急啊!我可得提醒你,这高原要是这么咳,容易肺气肿,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啊,还是先别着急考古了,到医院里把身子养养再说吧!”
我说完,带着朱颖宇就离开了人民公社大食堂,这酒没法在往下喝了。
回到旅店我也心烦,又让朱颖宇去淋了两瓶青稞酒,称了二斤花生米,边喝我边琢磨。
严教授这老东西,看来这一年来还真没闲着啊!他名义上是来考古,背地里我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可眼下这事儿经了政府,我要是贸然下去,严老头非得治我一个盗掘国家文物之罪。到那时候,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可要是不下去,我怎么才能搞清楚这九玄铭图和无字天书残卷,要指引我们去哪个地方,拜哪家的菩萨呢!
哎,烦!你说他妈严教授这老东西,来他娘的这儿给我添什么乱,搅什么局啊。
虽然灌了不少酒,可这一宿我也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叫朱颖宇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如今儿严教授高原反应的厉害,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动弹不了。我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没有实在证据说是我干的,他就奈何不了我。
我拎着包刚一出门,迎面就和严教授身边的那个小伙子撞了个正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赶紧替我整理一下衣服说道:“是二斗老师吧,我们严教授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找您!”
“嘿儿,不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不瞒二斗老师,我昨天一直跟着您来着!”
“你......不去!爷我要忙着办正事,我跟你说,少跟着我啊!”
我说完,一推那年青小伙,甩开步子就走!
那孩子一直在后面跟着,一个劲的说好话:“别呀,二斗老师!这严教授的脾气您不知道,您要是不跟我去啊,这我回去也没法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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