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邪火满腹无从发泄,经严教授这么一挤兑,这小脾气可算是搂不住了。
我转过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他回道:“不是,我说严老爷子!您这是问谁呢?我赵二斗即不属于你考古队的编制,又不是你乳臭未干的古董学生。我去哪儿了,你管得着吗你!”
“你......”
严教授咳嗽了两声,压了压火气,平声静气的和我说道:“我代表中央考古组织,诚邀你加入考古队,担任考古顾问,不知贤侄你意下如何!”
我抹了两把鼻涕,往床上一坐,搭眼一琢磨。干,凭啥不干!有了这个名头,我下墓叫考古,没这个名头,我下墓叫盗贼!有这美事,我干嘛不接着!
我心里打定主意,敲着桌子,对严教授回道:“行,一切听严老安排!就是不知道这顾问,都顾些啥,问些啥!”
严教授见我这么快就答应了,也有些意外。东瞅瞅西看看,把氧气袋往下一拔说道:“行,晚上人民公社大食堂,老朽摆宴庆祝你加入,剩下的事,咱桌上谈!”
等到了晚上,我如约去了人民公社大食堂。进门偏左的一桌摆满了牛羊肉,还有成坛子的青稞酒。
严教授和他的学生们早就坐在桌上了,看这架势,就等朱颖宇我们俩了。
我到了桌前一落座,搭眼一撒嘛!算上严教授一个六个人,学生分三男两女,看这都挺年轻稚嫩,朝气蓬勃的。
严教授见人都到齐了,倒是没忙着招呼着开席,先介绍起了他那几个学生。
“来二斗,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小北平胡少楠,你们应该见过。都是老乡,日后这孩子,二斗贤侄你可得替老夫多照着!”
我搭眼一瞅那孩子,没错!一身中山装,小眼瓜子脸,前两天把我撞一个跟头,还跟我臭贫的就是他!
“二斗老师!”
那小北平等严教授说完,站起身就要和我握手。我拿着筷子把他的胳膊往旁边一扒拉,指着桌上的牛肉对他回道:“少来,套什么近乎啊!这倒斗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的呢!等下了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要是谁敢跟我龇毛,不听指挥!我一把拧掉他脑袋!”
“倒斗!”
我这话一出,几个学生都显得挺愕然!交头接耳的开始窃窃私语!
严教授赶紧咳嗽了两声,对我刚才卷他面子的举动,虽然很生气,但当着学生的面,他要保持作为教授的威严,也不好发作。只好笑眯眯的接着介绍:“唉儿,二斗贤侄!这小伙子不一般,他是土生土长的藏民,叫扎西朗措!还有那姑娘,他们两个是一个地方的,叫央金卓玛!”
等严教授介绍着说完,那两个孩子便手捧着哈达,各端着一碗青稞酒,走到我跟前一鞠躬说道:“二斗老师,欢迎你来到西藏拉萨!扎西德勒!”
我一看这俩藏族的学生这么客气,赶紧站起来,双手合十也鞠了个躬,端起他们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随后低头接受他们洁白哈达的祝福!
等我刚一坐下,桌上一个长得挺招乐的小伙子,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拍着胸脯对我说:“二斗老师!我......我叫唐宝!家里是安徽芜湖的。您别看我长得着急,可我肚子里的学问,一点都不比他们少,您要是感觉闷得慌,随时可以找我,我给您来个段子,保准招笑!”
“嗯哼!”
严教授见那孩子还没轮到他呢,就有些着急的推销自己,老脸也有些臊得慌,赶紧咳嗽了一声,抬手指着另一个姑娘,给我介绍:“这女娃叫耿轻语,性格有些腼腆,但做事情认真!”
“行了,二斗贤侄!今个儿,这几个年轻的后生,你也算是见到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知道下墓也是个累赘,不过我还必须得去。所以啊,墓室凶险!这几个后生,老夫可算是把他们托付给你了,哪一个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来,这可不好交代啊!”
我一听这话,嘴上没说心里想:“嘿儿,好你个严老头,屁股甩的倒是干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个年轻的后生,正当花季年龄,如是真出个好歹,确实也让人心疼!
既然严教授不管他们的死活,那我二斗不能不接着,这些可都是未来考古界的精英,牺牲了谁,都是国家的损失!
在后来把酒唠家常的过程中,我对这几个后生也算熟悉了。借着与坐各位都有些醉酒朦胧,我悄悄的凑近严教授问他:“老爷子,你知不知道藏族有一种人皮制作工艺,出品的物件叫唐卡!”
严教授确实有些高了,一点教授的架子都没了,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回道:“贤侄!就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爷们儿还真知道!唐卡这玩意可贼稀罕,数量非常的稀少。”
“要是细说这玩意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在藏历上,极少数高僧效法“剥皮抄经”的做法,在皮肤上绘画。等他们圆寂以后,后人就会将他们的皮肤割下来,制作成人皮唐卡,以此保留下来供养。”
“这第二种就是源自西藏本土宗教苯教。以前在藏地,会出现一些作恶多端的人。这些人残害百姓,手段酷烈,藏族人会把他们视作恶魔的化身。为了止恶,苯教里有诛杀法,会通过修法来诛杀恶人。为了防止被诛杀的恶人邪灵作祟,人们会剥皮作画,绘上一些护法神的像,以此镇伏邪灵。”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您老有没有听说,这唐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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