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坎过不去,毕竟这个周卓与妹妹的年岁相差太大。
外面都风传周卓将军如今变得严厉凶狠,可在冯敬文看来,他倒像一个和蔼的、通情达理的长辈,并未让他们感到丝毫压力。
他们坐在一起用餐时,冯敬怡活泼热闹,周卓和颜悦色,逐步地大家说开了......
屋外竹影摇曳,春草芳香,屋里一大群人,把酒谈欢,周卓将军听他们说这个那个新奇的事,笑容连连......期间还时不时给冯敬怡夹菜,他的细心温柔被习诗暄收进眼中,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给敬怡递了个眼色,更叫敬怡洋洋洒洒地笑。
周卓有到时间抽烟的习惯,他很绅士地主动提出到外面的庭院里去,以来避开女眷,众女子带着崇拜的眼神目送他。
任浩,冯敬文陪同他一起步入庭院,只见庭院内百花齐放,绿藤绕壁,还有些藤蔓从屋檐顶上倾斜而下,掉成一缕一缕的长罗藤,在云淡风轻的夜晚中垂落,被一路的灯笼照耀成了几道珠帘,把亭廊装饰得绿意温馨。
冯敬文不知吃了什么,肚子突发胀痛,他才刚抽一根外国烟,就发作,连连抱歉,要去找盥洗间,周卓靠在椅子上,不断吐出烟圈,任浩陪在其身边,徐徐抽烟,心思缥缈。
这是他第一回见周卓,虽说之前早有耳闻,但今日一见,确不同反响,早年,周卓就是一个极其爱国的将军,名声在外,甚多褒扬,显然和一些声名狼藉的司令们大相径庭。
任浩心里暗自琢磨着事,见周卓的另只烟放在嘴中,便殷勤地为他点起了烟,“周将军,请!”火苗蹿跳,两人相互间一定神,算是可以开始攀谈了。
“任先生,你是在银行工作吗?”周卓吸了一口又吐烟圈,一双眼不住在他身上打量。
任浩表现坦然,任由周卓的目光无形地穿梭,只是极淡地报以微笑,“是的,周将军。”
“不知我是不是老了,不大会看人了?怎么看着你不该屈就于金融行业?”周卓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笑容敛深,“我也见过不少搞金融的人,他们给人的感觉不禁相同,可你倒是不太一样。”
任浩听后,畅快地笑了一声,“世界上的人又岂会一样!就算同父母所生,也是一人一个样的。”
周卓脸色沉蔼地看着他,不知心里作何感想,又听他说得振振有词,面不改色,收紧的眉头渐渐平开,“任先生极会说辞。我也是看任先生不像其他人,动不动就是谈搞经济,谈银行,论断金融,这些我听得太多。”
“周将军见笑了,任浩在银行金融界还未站稳脚跟,所以断断不敢轻易在将军面前卖弄学问。”他露出的虔诚,可能逃不过有些人的眼睛,他想要拉近与周卓的距离,便说,“素闻周将军见识深广,任浩早就钦佩在心,今日托七小姐的福,能亲见将军,任浩倒是有许多人生问题想要请教将军......”
周卓听这话意深入,吐了一口烟圈,并没就此打断。
一个轻盈欢快的身影突然出现,将一杯普洱茶端到周卓面前,只见敬怡笑意满怀地站在身边,“你们在说些什么?看起来聊得很投机?”
“都说了你要少抽,看看你,都好几根了!”敬怡可能看见烟灰缸里的烟蒂,遂鼓起脸,装着一副不悦的模样。
周卓坦然地笑了笑,极快掐灭手上未有完尽的那一根烟。
冯敬怡才露出满意的笑脸。
冯敬怡端着茶旁若无人地叫他喝了进去,他乖乖地抿了几口,面露孩童般的笑意,“我就是犯瘾,你不喜欢,我就不抽。”
“我也不是叫你戒了,只不过你每回都不听话,一抽就停不下来。”
周卓拿起冯敬怡的手,俏皮地朝她嬉笑,“我这不是习惯了吗?你往后在旁盯着就是。”
周卓果真很听这位冯七小姐的话,这是任浩旁观后的感受,别看七小姐年轻,说的话对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还挺受用。
“七小姐,周将军,你们聊,我就不打搅了。”任浩自知在此多呆下去就是太没眼力了,连忙谦恭地起身而退。
他走后,周卓盯着那道儒气风发的背影思酌,目光深远,冯敬怡瞅见,不明其意地,将手覆在他的掌上,“任先生背上有虫子吗?”
他站起来仰视星空,徐徐摇头,牵起她那软绵绵的手指,往院子里走,“我看这位任浩先生气宇非凡,又生得俊朗,既是你哥哥的同事,你们自然走得近,你怎会没看上他?”
“真讨人嫌!”冯敬怡嗲声地怒目圆睁,惹得他哈哈大笑,敬怡哪里知道周卓这般年岁还会吃醋,故板起脸,也毫不示弱地回嘴,“人家任浩先生心仪的是习诗暄,只有我这样的傻人,才会中意你这个老人。”
周卓也不生气,随她怎样说,他只将她的手指套牢,“老人是老一点,但心是一样的嘛。”
“顽童!”敬怡将头斜靠在他的肩上,忽然发觉远远地总有人跟着,“真是扰人!我们难道就不能单独呆会?”
他神色黯然地继续走,一直拖这静怡的手指头,“小七......他们是为我们安全着想。”
“知道了。”
走着,走着,她忽顿住,抬眸认真地看他,“我们的事到底怎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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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梦行
翌日大清早,香山鸟语花香,孕育着葱葱绿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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