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冯润召太子拓跋恂过来一起和她用晚膳,晚膳准备的都是拓跋恂最喜欢吃的菜,他坐了上去,两只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些美味,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冯润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笑了笑,宠溺地给他夹过来一块红烧肉放在了碗里:“恂儿快吃吧,千万别和母妃那么拘谨,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谢谢母妃,您对恂儿实在是太好了!”拓跋恂很有礼貌地谢过了冯润,才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远远的,刚步入宏润宫的拓跋宏,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禁不起诱惑的他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呵呵!今天晚膳这么丰富啊!怎么也不提前去通禀朕一声?”
见父皇来到,拓跋宏赶紧放下了筷子去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别这么多礼,快上桌吃饭吧!一看这晚膳就是你母妃专门为你准备的,父皇不过是沾了恂儿的光,今晚有口福了!”
冯润令宫人又给拓跋宏添了一副碗筷,亲手给他盛了一碗饭,拓跋宏感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温馨,有了家庭的感觉,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感觉其乐融融。
拓跋宏问了儿子许多有关功课的事情,拓跋恂也都一一对答如流,令拓跋宏很是欣慰,庆幸自己听了冯润的话,将儿子放在宏润宫抚养。
冯润不停地给拓跋恂夹着菜,就像不经意似的问了拓跋恂一句:“恂儿,听宫人说,今天你母后来宏润宫探望你了?还叮嘱了你不少的话,能说来给你父皇和母妃听听吗?”
拓跋恂闻听,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他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在低着头吃饭,拓跋宏好奇地看向了儿子,见他的反应很是不寻常,拓跋宏明显地感觉到,冯清这次来肯定又蛊惑儿子了,拓跋宏立时将脸拉了下来,很严肃地问道:“恂儿,你母妃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你母后到底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拓跋恂见父皇要发怒,吓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跪在了父皇的身前,冯润赶紧一把将拓跋恂揽了过去:“元宏,瞧你吓到恂儿了!”
拓跋宏气愤地又一把将拓跋恂拉了过来:“就算你不说,父皇也知道你母后和你都说了些什么,父皇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父皇要你明白,小孩子要诚实,不能撒谎。”
拓跋宏用了这种方式,拓跋恂终于开口了:“父皇您别生气,恂儿说实话,母后今天特地来叮嘱儿臣不要荒废了鲜卑语,母后说鲜卑语是我们拓跋氏的母语,让儿臣不可忘了自己的根源,母后还说,儿臣寄养在这里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她还会将儿臣要回到她身边,父皇,其实儿臣是喜欢和母妃在一起的,儿臣不要再回景阳宫了!”
拓跋宏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头:“恂儿,以后这宏润宫就是你的家了,父皇不会将你再送回去了!”
拓跋恂扑进了父皇的怀里,拓跋宏竟有泪水滴落了下来,他感觉儿子很可怜,从小便失去了亲生的母亲,儿子正在重复着他从前的苦痛,他决心一定要废黜了这条“子贵母死”的宫规,不再让子孙后代继续承受这份苦痛。
将拓跋恂送了回去,拓跋宏愤怒地一掌劈在了桌子上:“这皇后,简直是太过分了,什么都要和朕对着干,朕早晚要废了她这个皇后!明天朕就下旨,在这个宫廷中谁在说鲜卑话穿胡服,朕就严惩不贷!要想将法令推行下去,就必须从后宫做起,否则什么旨令都是一纸空谈。”
冯润心中暗暗窃喜,她要将冯清推下皇后的宝座,又更进了一步,她上前将拓跋宏扶坐了下来:“元宏你别生气了,只要以后让恂儿远离我那皇后妹妹就行了,我那妹妹太过偏执,这也许是她从小受到她母亲的影响才导致的,她从小就爱穿胡服,说鲜卑语,我们姐妹根本都没法和她交流,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过来的!”
他觉得冯润说的很有道理,从小养成什么习惯,长大就难以改正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他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拓跋宏就向后宫发出了一道旨令,禁止在后宫里穿胡服说鲜卑语,并且明令皇后不许再去探望太子,同时他还废除了“子贵母死”这条陈旧的老宫规。
经过这次事件,来投靠皇后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反而都转向投靠冯润了,这也意味着她和冯润姐妹之间彻底地决裂,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了,少了碧儿的出谋划策,冯清也毫无对付冯润的方法,一时之间,将她推向了两难境地,她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后位在摇摇欲坠,随时有被冯润取代的可能,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躁,常常对宫人发起无名的怒火。
“三妹,你就听二姐一句劝,别再去招惹冯妙莲了,你不是她的对手,况且皇上的心也不在你这里,你还是安分地做好你这个皇后的位置吧!”
“你闭嘴!你整天除了吃就是吃,什么忙你都帮不上我,只会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人就会犯错,我就不信我抓不到她冯妙莲的把柄?只要将她扳倒,我所有失去的一切都会重新夺回来!”
“哎!你真是太固执了,早晚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的,到时别怪二姐我没有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冯媛无奈地离开了景阳宫。
冯清越想越生气,反手将跟前的桌子掀翻在地,碎瓷崩的到处都是,吓到宫人们都退到了门外,谁也不敢再去招惹她,冯清在心中暗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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