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出手,遑论克敌致胜,除了。
为此独孤弋又被誉为「环宇无敌」,放眼五道四海甲子之内,谁人敢有异议?「……‘刑冲’!」
数不清的匹练剑光窜起,宛若龙昇,殷横野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剑芒所化的
狰狞巨龙,全身鳞甲由无数长剑绞扭而成,体长十丈、径逾合围,比古刹晨钟还
巨硕的龙首咧开大口,咆哮着昂卷而起,锐利的风压把周遭三丈之内的一切通通
吸扯过来,在锋刃戟出的龙躯上撞得粉碎——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走。
龙形幻影与匹练剑气在他飘退之际忽然消散,兴许萧谏纸此际修为,不足以
推动败剑首式「刑冲」,故而功败垂成。
殷横野急急止步,缓过一口气来的萧谏纸却如醉酒一般,软软斜倒,似无法
恢复平衡,直到喀喀几声,匣侧的鱼尾饰片翻折开来,化成四条蛛足抵地,撑住
了老人如断线傀儡般的残躯;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声响,四叉的蛛足又重新将萧
谏纸摆正,佈满金丝网罗与大大小小连杆的两条腿虽稳稳踏在地面,却没有半点
活物的祟动。
殷横野终于确定他半身已废,先前的神勇表现,全拜这怪异的背匣所赐。
败剑二式「剋破」
的威力,殷横野当年在邙山曾亲眼见得,萧老匹夫纵无独孤弋那鬼神般的修
为,附尾攀摹总还是有的;首式二式接连而出,他没有不倚分光化影全身而退的
把握,此际来看便是威胁了。
至于三式「无从来」
之后的败剑,他便不曾识荆。
按当日独孤弋狂语,要杀他还用不上第三式。
萧谏纸若掌握了无从来剑,乃至余下七式真传,想来毋须拿
压箱。
既如此,为何不从一开始便以败剑出手?刑冲、剋破二式连环,光想便教他
惊出一背冷汗。
况且,游龙剑若无凝功锁脉的加权,也没有必胜把握,同样的花招不能玩第
二次,岂非兵法之常?萧谏纸丹田受创,功力肯定一如蛛足背匣,来自不可名状
的外助,运使败剑或游龙剑又有什么区别?这些疑问全都指向同一处。
只有一种可能。
「……窃据浮鼎山庄多年,连穷爷的独门三绝都佔为己有,这等厚颜是怎生
练出来的,我实是好奇得很。」
萧谏纸的蔑笑又将他拉回现实中。
「、,用在你这等样人手里,委实是天大的笑话。」
殷横野嘴角微扬。
「田初雁的武功,我还瞧不上眼。授予西宫川人,请他日后酌情转传给秋家
子弟,使他死心塌地相信,我是受了秋拭水所託,才有此护庄义举。」
田初雁的独生爱女田素素,与秋拭水之子秋意人生下秋霜洁,穷爷与秋拭水
既是儿女亲家,又是过命的交情,武林人尽皆知。
苍城山「霓电老仙」
厉金阙庇护了秋家第三代的嫡长秋霜淨,却始终无法令西宫川人辨清敌我,
便在人情义理的微妙利用上,差了殷横野一着。
至于殷横野是如何从秋家父子身上盘剥出蟠宫岛三绝的武技,又或得自他处
,料想问不出关窍来。
这厮抿着一抹得意洋洋的嘴脸,令萧、褚二人直犯噁心,是连同处一簷之下
,都不禁浑身难受的程度。
「萧谏纸,田初雁死啦,你该担心的是自己。方才那一手败剑帅得很哪,怎
不使来瞧瞧?」
殷横野怡然道:「还是教你重新站起来的这玩意儿,只能配合《八表游龙剑
》来使?」
「还神甲」
本就是曾功亮为了复现身法,耗费数十年的工夫研制而成,背匣
里的种种机关,全是按照这套步法所设置,无法任意转换。
而游龙步正是的基础,与其说是「还神甲」
重新赋予了萧谏纸进退趋避的行动之能,不如说是他配合「还神甲」
的驱动来出剑攻敌,更为贴近事实。
超乎机匣设定的外力干扰,多少会影响还神甲。
所幸萧谏纸于游龙剑的造诣极深,「倒果为因」
的娴熟运使下,加上偷袭的优势,接战初期竟未被殷横野瞧出破绽。
「这玩意儿最多能挺一主香。打得太激烈,背匣里的转子消耗过甚,时限还
得缩短。」
曾功亮教他使用甲具时,语重心长,反复叮嘱:「重新上紧转子须靠特别的
水力机关,出覆笥山就没辄了,所以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万一摔倒了你就掀这
个暗掣,我给你装了四根蜘蛛脚,保持平衡,摔成什么龟样都能让你起身……你
他妈能不能别去?我给你专业建议,没辄!你好手好脚都打不赢,靠这玩意儿?
你他妈当我神仙啊!」
「你是啊。」
额发紊乱、神容颓闇的老人澹澹一笑,整个人看来像给生生剐去一圈肉,显
现出与印象全然不符的单薄羸瘦。
曾功亮一口咬定慕容柔放他一马,绝不是因为耿小子居中斡旋,而是因为他
样衰,「活像死了八对爹娘。」
这是大工正的原话。
「就你当年在学府那德行,我不信你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萧谏纸低头拨弄各处部件,试图弄懂运作的原理,最终还是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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