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不过片刻,“别人”就涌了进来。一大群穿着同款校服的书生推门而入, 神情激动。
他们是新生,午休也比其他学子早一点,以至吃完了他们才匆匆赶到。
学兄学姐们兴奋地扑向了领菜窗口:
“嗷嗷嗷,一年一次的美味!”
“味道果然还是这么好,不枉我在书院里赖了十几年(?)!”
“来晚了红烧甲鱼又都被新生端走了嗨呀好气!”
新进学生一脸懵逼地被赶出饭堂,宁逾明扯住激动的人群中格外镇定自若的谢子瑜,问他:“子瑜兄,这是什么情况?”
谢子瑜瞥他们一眼,解释道:“青云书院在每年在新生进学这一准备的午食比寻常有滋味一些。”
这哪里是有滋味一些啊!
新生们从大喜到大悲,喜是以后每年都能吃一次,悲是每年只能吃一次。
刘意伊舞着拳头说:“我要把大厨挖到我家去!”
谢珣淡定摇头:“没用的。”便离开了。
“你这人什么态度啊!”刘意伊年纪小又暴脾气,挽了袖子就要去发生冲突,被其他人拦住了。
消息最灵通的田宇年一会就打听回来了,道是这开学第一餐如此美味,一来自八王亲自传授的鲁郡王府独门烹饪秘籍,二来自名誉山长在后山精心种、养的肉、蛋、蔬菜。
“怪扯的,还有这种操作?我宁愿相信青云书院潜伏了一个绝世大厨或者修真者什么的,往菜里扔了成吨的罂粟壳。”宁逾明感叹。
他觉得,他愿意为了一年一餐蹲守在这书院。晏羽别别扭扭地默许了。
余味绕梁,三日不减。
但是让人暂且忘记美味的,还有八卦!
自号为“青云百晓生”的田宇年在课间神秘兮兮地问其他人:“你们知道,为什么这几届乾班都人丁寥落,被我们庸班压得抬不起头来吗?”
其他人嘘他:“这谁不知道啊,都陪太子出阁读书去了呗,讲点我们不知道的!”
田宇年又神秘笑道:“你们还知道,跟别的书院不一样,青云开设了坤班吗?”
“知道,知道!路标上都写了,‘安贞’院,要道都有人守着,高墙围着,进不去!”
“那你们还知道吗!”田宇年撩了撩衣角,把墨锭当成惊堂木“梆”得敲了一下。“本朝四殿下,也入住了‘安贞’院!”
众人终于如他所愿“哇”地一齐惊呼,又一齐星星眼看晏羽:“殿下,这是真的吗,四殿下跟我们做同学啦?”
四殿下这两年声名鹊起,又美又冷又有才又高贵又母族势弱惹人怜惜的坤性皇子,满足了人们对于一个皇室坤者的所有幻想,不知多少人暗暗引为梦中情人。
对啦,他们庸男是不要肖想身份如此高贵的皇子殿下啦,但是难道连做一个舔颜小迷弟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晏羽在看到宁逾明也一脸期待的瞬间成功黑下脸,把人拉走,教训之:“都叫你别妄想了,老四以后是要嫁乾者的。”
“所以是真的?”
“好像是吧,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皇后娘娘也不怎么把生母身份低微的四皇子放在眼里。四皇子母子只好去抱了贵妃的大腿在宫中求生存。
不同于乾班和庸班常常混在一起上课,他们和坤班几乎是完全隔离的,叫这些快步入青春期的和已经步入青春期的热血少年每天望着荷尔蒙传来的方向发痴。
他们上了课还在八卦,不出意料又被班助谢珣抓了,告诫后记到了他的小本本上,会作为每年评等的参考。
这下不止是“豹子头”刘意伊,别的少年也都产生了不满。
拽什么拽,他们都打听过了,这个班助倒也不是庶民出身,是没落世家谢氏的子弟,大概因为有个好姓氏得班主任石花先生照顾,其实很穷也很没势力。
于是他们准备找机会报复捉弄一下!
此事押后再提。
起码刚入学的几天,大家还是沉浸在上学的兴奋中的。
见面都是互称“豹子头”、“南瓜大师”、“特么真人”、“铁花童子”云云,但他们叫晏羽还是恭恭敬敬的七殿下,叫宁逾明就变成了:“盼哥儿”、“小盼”、“三盼”和“胖盼”。
当然叫最后一个的被晏羽殴打了,他和宁逾明都黑了脸。
宁逾明寻了谢珣抱怨:“……硬逼我叫他们那些破廉耻的自号,好嘛,我配合了,转头又来叫我的小名儿。”
谢子瑜这几天与他又亲近不少,以过来人的经验劝道:“这是好事,日后回想起来,只你毋须羞恼的。”
也是,两三年后回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中二自号,绝对都是捂脸玻璃心对待黑历史恨不得销毁记忆的态度。
宁逾明好奇:“子瑜兄,不知你是否也给自己取了号?”
谢子瑜红了耳朵,咳道:“不足为人道也。”
宁逾明后来不知怎么打听的,到底还是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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