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他邀功的小模样实在可爱,听着身后八公子跳脚的样子心情反倒是更好了。
“八公子,你挑一把吧。”胡亥后院里摆放的兵器倒是不少,这些东西在每个公子的宫殿里都是有的。胡亥自有他惯用的,八公子随意挑了一把趁手的,站在胡亥对面笑得十分得意,“十弟,哥哥我向来都是不知道怎么控制力气的,要是到时候伤了你,还请十弟莫要责怪啊。”
胡亥轻笑了一声,拔剑便上,哪那么多废话。
半个时辰之后,胡亥十分舒心地回到寝室里窝着,好好发泄了一番的确是让人十分愉快的事情,明日若是八公子他们再来,可以让他们与他好好练几场,免得浪费这个价值了。
而八公子……
“你还好吗?需要我扶着你走吗?”七公子是很难得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作为一个从小被人服侍长大的人,照例来说这种事情他连想都不会想到。但是眼下八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走路七拐八弯的,稍稍姿势不对就大呼小叫,虽然脸上一点伤势都没有,但是脸色却苍白得可以,肉眼可见的虚弱。
八公子含含糊糊地拒绝了七公子难得的好意,强撑着自己走。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胡亥的剑术那么强悍。
不,也不能说是强悍,他的剑术跟武师傅所教导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好看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耀眼的地方。但就是能够毫无顾忌地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几乎已经到了剑随心动的境界。
那个毫不起眼的胡亥,在武师傅教授时睡觉的胡亥,怎么可能做到这个程度?在没有人教导的地步下怎么可能做到那个程度?!八公子本身对剑的喜好颇深,却因此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但无论如何……“我下次,再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求!”比剑?那是找虐吧!
结果从那天之后,七公子和八公子就消停了,这让胡亥有点小失落,虽然八公子这个人嘴巴很臭,但是如果是用来练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可惜刚发现这个价值,这人就不来了。这么想着的胡亥在第二天就兴高采烈地又开始了修炼。
而过了几日,骤然发生的事情让胡亥明了了之前这两人来找他的用意,虽他们是不起眼的小蚂蚱,但却是分神的好帮手啊!
扶苏被禁足了。
这个消息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宫内宫外的人都震惊不已。嬴政对扶苏的偏爱重视有目共睹,从来未曾对他做过这样的惩罚。曾经在扶苏小的时候,有人特地害过扶苏,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但也几乎找不到凶手。但是一年之间,嬴政清洗了整个后宫,把后宫的动态牢牢地掌握在了手里,而那个时候被清洗的,都是有嫌疑的。
只要有嫌疑,便一个都没放过,既然查不出来是谁,那就全部去死。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们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能听到这样的消息。
胡亥初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看着前面高兴地来给他报信的柳陂阴测测地说道:“你高兴个什么劲?你是我的侍从还是赵高的侍从,如果这么想回去冲着旧主乞怜,现在就给我滚回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柳陂立刻收敛了神色,心里给了自己好几个巴掌,这心里是没数吗?总是自己找罪受。
“除了这个消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宫里有什么异动?”胡亥问道。
柳陂摇摇头,低声说道:“大公子为何被禁足完全没有消息流传出来,不过阴姬那边似乎传过大夫,好像是又有身孕了。”只不过这个消息被大公子禁足的消息给掩盖住了,倒是没有多少人去关注。
“准备一下,待会去拜见王兄。”胡亥思考了一会,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起身回了内室,留下柳陂一脸懵逼,难道是他刚刚转述的话语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十公子完全当做听不到一般,还说什么去拜见大公子?!
不一会儿胡亥便出来了,他身上换了件衣裳,淡定地看着柳陂,“你脚下生根了?如果动不了的话自请出去休养,别把病气过给宫里的人。”柳陂立刻垂眉顺眼老老实实地跟在胡亥身后。
到了扶苏的宫殿门外,果不其然被一队黑侍卫给拦了下来,他们身上的服侍与宫里的侍卫完全不同,是秦王身边的专属,却被调来看守扶苏。
领头的人呢不卑不亢地说道:“十公子,请您回去吧,大公子现在正在禁足。”胡亥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父王有说不能让别人进去吗?”那人一愣,回想着刚才的命令,的确是没有这句话,但是禁足……本来就不会有人来探望不是吗?
“既然父王没有这样的命令,你就没有资格拦着我,让开!”彻骨的寒意浸染了领头人的骨髓,历经沙场的他也不自觉停顿了片刻。
思虑了片刻,这队人马让开了路,胡亥平静地踏上了台阶。跟在他身后的柳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没想到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能够让秦王身边的近侍听从,在他看来完全不可能。但是刚才胡亥身上,的确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感觉,这感觉是什么……以前完全没有感受过啊!
他的视线再度停留在胡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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