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被视作人看待。
「哼,懂得卖口乖了?谁教你的?」说着,我一边含笑注视他,一边轻解罗衣,脱下
外套,然后偎身下去躺在他的身旁——香精油的薰香,沐浴乳的清新和苦涩呛鼻的药臭味
全部混杂起来,一下子攻入鼻腔。但我没有退避,反而靠得更近,把脸颊贴在他骨瘦如柴
的臂上,亦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皮包骨的胸怀上,轻轻柔柔的抚摸他的身体。
「嘿嘿,很,很痒——嘿,嘿——痒,嘿嘿,很——很,很痒——」呢喃着,小彬的
身体传来隐约颤抖,似是挣扎,似是回避。同时间,那个小火山亦在这个峥嵘嶙峋的贫瘠
土地上缓缓隆起。
只不过,当那个距离拉得足够近的时候,例如,当你得要亲身营营役役不辞劳苦照料
他们的时候,当你感受到、明白到照料他们是如何艰苦吃力的一件事情时,他们就会突然
成了次一等的物种,或是一件死物,或更甚者,只是圈养起来的一头牲畜——为了方便照
料,他们身边的围栏门槛都得被拆除,身上衣物都得穿最简单的款式,剥削了选择权,削
弱了挣扎能力,笼统称之为人的尊严私隐都得折衷摒弃。
「洗了澡,全身都香香的呢。」我轻轻挪动身子,把我和小彬的距离拉得更近。
「对,嘿——对,对喔——」假的!不管怎么洗涤,他的身上都弥漫着一阵药醰子的
苦涩臭味,而且背上和臀部的褥疮都在发出一股呛鼻的烂肉味道。
而当尊严私隐都得舍弃的时候——所有能够构成一个完人的东西,他们从此不能拥有
——他们还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呵呵,怎样?觉得爽吗?」
「嘿,爽……嘿!嘿……但,但很,嘿……很痒……」
亦因此,当需求层次还停留在最低一层上挣扎的时候,当三餐二便都已变得奢侈的时
候,当人的尊严都得摒弃的时候,人的性欲,更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遥远事情——因为需
要被照料,还凭什么大谈尊严、隐私?因为照料的人都劳累得不似人形,苦不堪言,被照
料者哪里还有资格奢望得到性欲上的发泄?还能活着就该要感恩了,知道吗!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很想要了?」
「嘿……不,不是……」
因为要学懂感恩,所以不能有奢侈要求,不能有污秽思想,不能有踰越行为……但,
人的性欲不是与生俱来的一件事情吗?那不是很基本的一件事情吗?大多动物还需要发情
的季节才有繁衍后代的想法行为,但,人类不同,人类是少数为了快乐、为了愉悦而干这
个事情的生物来的。
「说谎,你那里不是已经硬了起来吗?死色鬼!」说着,我轻碰他胯下那个小帐篷的
顶端。
「嘿,嘿嘿……嘿嘿……」羞笑的瞬间,他的身体再次传来一阵颤抖。
每个人都有如此需要,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亦有同样渴求,被亲近、被关怀、
被疼爱、被拥抱。换言之,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何来污秽?
「讨厌喔,只是在笑,弄得好像人家很下流一样的。」
「不,不……嘿,不是的,我……嘿嘿,很,很想,嘿,想要……」
而且要说污秽的话?到底是xìng_ài的真确意义污秽一些?还是人们标籤这个行为、邪魔
化这个行为的想法眼光来得更污秽一些?他们不就是一味公开对xìng_ài这件事情口诛笔伐的
同时,却又在私底下从中作乐享受吗?哪管在他们身下的是妻子、情人、小三、妓女,甚
至是像我这种跑私钟的兼职女友……换了人,做的不也是同一件事情而已,不是吗?
「哼!」听见小彬如此说了,我这才故作姿态的道「都说了你是死色鬼了。」
「嘿嘿,嘿!嘿,嘿嘿!」当下,小彬只管以笑遮羞。
虽然,曾几何时,当我站於足够远的距离上看的时候,我也曾经冒起同样的疑问——
这些人有性欲的吗?他们需要发泄的吗?身体已经这样子了,为何还会想干那些事情喔?
他们应该安守本份,应该……啧!他们应该安守怎么样的本份?怎样的安守才合乎本份?
如果因为身障,他们就该安守本份的话,那不就是说,身体健全的我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
任意妄为了吗?
「只管在笑喔,讨厌鬼。」
「嘿——嘿嘿——嘿,嘿——」越是羞涩,小彬的脸容越是扭曲。
如果身障是一道鸿沟的话,那,只要有人愿意承受同样的标籤、同样的鄙视,不顾一
切跨过这道鸿沟,总该行了吧?
「那……」沉吟喃着,我的手亦悄悄钻进单薄被子里,轻轻摸上那根抖动抖动的东西
,续道「我们开始了,好吗?」
「嘿嘿……嗄,嗯……」把它包围的一刻,小彬的全身上下,甚至声音气息都在发抖。
只是这一次,已是我和小彬的第三次接触——亦是最后一次了。
「这样子觉得舒服吗?」轻轻爱抚起来了,他的yáng_jù亦渐渐变得更硬了。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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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嗄,很……很,嗄,很舒,舒……嗄嗄……」舒服二字,从没能够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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