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雪暗中皱眉——别人因为她戴的护目云母看不到她皱眉,冷冷道;“我可不管你是从天外来还是地内来,在这里你只有听话乖乖。“
也许是受了刚才普凡唱歌的影响,她说话中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合辙押韵。
普凡知道因为刚才的场面,这时候实不宜硬上正面反抗,当即略一沉吟,道:“你们想要我作什么,不妨明言。”
对于没有痛觉、筋骨皮肉磁实不怕刑讯,而且大大咧咧地以无所谓的态度表示过不怕死的普凡来说,普凡明白,这些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猫师**政大员,除非是真杀了自己,其他对付自己也没什么招可使。估摸着能使的招儿也只有怀柔收买一途了。他所不知的是,对方究竟要自己干什么?
剑血堂堂监冷御秋眉一扬,便要开口。
普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位堂监大人不要不服,你手下那些刑法手段,再过一遍十遍其实一样,这你该知道才是。”
冷御秋脸一沉,怒气便要发作,然而这时玉帅发出一声轻轻的咳声,他顿时压下火气,不作声了。
玉帅白胜雪看了楚狮雄一眼。
楚狮雄打了个干哈哈,开言道:“普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需要你干一桩事,事成后,断不了你的好处。”
普凡心里说来了来了,这个软的来了。
普凡声音平平道:“好处先放一边,且说说是要我做什么,我做得来做不来?若是做不来,那也一切免谈,谈也无用。“
令狐威见状,面色一端,心中对这个神棍普凡,看高了一分:倒也不完全是不知好歹,心性也还明理务实。
楚狮雄道:“虽然不知你打哪里来,日后要往哪里去,但你该是初来我猫师国,该当是与我国无冤无仇来着。你不当对我猫师国不利,要坏我猫师国的大事。”
“这个,自然不会。”普凡坦承,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跟谁都没仇,也跟谁都没爱。虽然这两天他心里也偶尔想一想那个被抓的女刺客会落个什么下场,但他不知其中的因果,自然也不存在要站在谁的立场上,排斥哪一方。
“那就好。”楚狮雄说,“眼下我们猫师国与城外马当国开战在即,我国国君认为,这个两国开战,受难的总是那些受战争之累的百姓,打生打死的,总是一线流血的兵士将领,对两国君主来说,王赫斯怒,血流千里,不外是为了个面子,为了些利益。因此,我们君上仁慈,不想两国大动刀兵,有干天和,害惨两**民,想派个人去与马当国的国君说合一下,有事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要比打来得好。”
普凡听了这话,心里打着官司:这话听上去一片和善,但两国之事,争的本就是面子与利益,两国之间,能说得通的有几家?国际政治,以实力说话。这种和平调子的,定然是国家兵力实力来得弱势的一方。当然也有例外,强国入侵动手之前,也有大唱和平调子给人灌**汤的。作为前生的地球人,见惯了国际新闻中的国际政治嘴脸,自然对这种伪善腔免疫了。
但他心里腹诽不已,面上一副恭敬受教的样子,听楚狮雄说下去。
楚狮雄见普凡听得认真,倒也对普凡这态度满意,微笑着往下说: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两国现在闹得比较僵,这说合之事,便要借重阁下了。”
普凡听了,立马提出异议:“大人要让在下买命,也要说些实话安安在下的心才好。刚才你言语中这‘众所周知‘,在下就不知,不知你们猫师国是如何与马当国闹出眼下这翻动静的。大人不妨对在下细说细说。”普凡说到这里,认真望着楚狮雄:“这些,你迟早都要告诉我的。我不想作个稀里糊涂去送死的糊涂鬼,诸位也不希望我不明底细,言语中不分轻重,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马当国君,把交办的事给办砸。”
楚狮雄点头:“这个是自然的。”
于是他开始分说了一遍两国之间的是是非非,倒也不隐不瞒,把猫师国人好吃水产,以水族为食的事实坦然托出,又说了邓野王的饕餮美食与龙族之间结下的恩怨仇恨,然后讲了眼前危机的应对之道,末了说,“你这人,这个行刺的龙女该当是知道你与本国之间无有牵扯,眼下有你作个中人传话,要较他人,易于取信于对方。”
普凡听后,摇头:“大人高看在下的。其实我与这个女刺客,至今还未见过一面,交过一言,彼此都是陌路之人,这个取信云云,终是浮辞。“
楚狮雄说:“我们会让你们相识的。”
接着楚狮雄低低地说出他的计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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