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为了刺杀敌人,九天九夜潜伏在冰天雪地之中,不曾合眼一瞬她都做过,
哪有可能因为区区长途赶路而感到疲倦。
有敌人!有mí_yào!两个念头骤然在冰沫依脑海中一闪而过,手一抹,从不离
身,只有广寒宫之主才能驾驭雪洗天下神剑却不在身边,顿时暗叫糟糕,身在南
宫家族之中,在南宫天龙的身边不远处,她大意将剑留在厢房之中了。
然后默运功力试图想要提振精神,但越是运功,倦意却是越浓,冰沫依心头
暗惊,一咬香舌,已经打算行天魔解体之法来刺激潜能,然后带着女儿冲出去,
不拘那敌人如何布置,总不可能将南宫家族全部都经营成陷阱。
「真是完美的警惕!瞬间就洞察到了天下最强mí_yào晓梦之乡的作用,更让老
夫赞叹的是那果断的决断力,天下杀手果然不能小看。」
苍老的赞叹声传来,平和而慈蔼,这一刻,冰沫依无由来联想起冬日正午的
暖阳,那平和的温暖悄然无息间便已经渗入心扉,让人觉得安全,温暖,舒适,
然后……放松!
提起来,已经准备催谷的天魔解体之法悄然卸去,一瞬间的放松,一瞬间的
失神,当冰沫依回归神来,暗叫着道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袍,
长须飘扬,一脸威严的老人默默屹立在温泉边上。
见到这个老人,冰沫依心神失守,不可置信的喊道:「怎么可能,怎么是你,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如你所言,我早已经死去!所以,你认错人了!」
黑袍老者的出现,淡淡笑语着,但低眸垂首间,却带来铺天盖地的黑暗,那
是覆盖一切的绝对,那是君临万邪万魔万恶之上的恐怖,这股恐怖,冰沫依永远
都忘不了。
「心!魔!老!祖!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昔日心魔之劫时,冰沫依曾经潜入过心魔教的核心重地,然后目睹了那个老
人,老人专注看书,不曾出声,不曾动弹,冰沫依潜伏着,潜伏在老人十步之外
的地方,这个距离,只要冰沫依刺出拥有天下最强暗杀之剑的雪洗天下神剑,瞬
间就可以刺入老人的背后。
一个时辰,握着天下最强暗杀之剑,冰沫依一动不动,纵然老者貌似毫无防
备,但她却找不到刺杀的机会,出剑,她必死!如此明悟充斥着她的身心,一个
时辰之后,老人对着冰沫依藏身的地方笑了一笑,然后缓步离开。
那一天,天下杀手尝到了无能为力,被人当做无关紧要的蝼蚁,随意放
过的屈辱。
老人的容颜,老人的气息,老人的威势,冰沫依牢记在心,每每午夜梦回间,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屈辱难耐的一个时辰之中,天下杀手,居然连刺杀的勇气
都没有。
「老夫不是心魔老祖,你说的那人早已经死了,老夫是星莫牢祖!南宫家族
的内务总管兼家宰。」
黑袍老人悠然而道,一股莫名的荒谬感充斥在冰沫依的心头,这里是南宫家
族,是杀死心魔老祖而登顶的武林神话,南宫天龙屹立之地,但那个理应被杀死
的绝世魔头,却活生生的存在这里,屹立在她的身前。
「冰沫依,广寒宫之主,天下杀手,老夫闻名已久,此刻见面倒是心喜
的很,你的实力和姿容,都比江湖传言要更加出色。」
「你想如何!」紧抱着女儿,将娇嫩成熟的酮体藏在水下,在老人的威压碾
压之下,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出手,她必死,依旧是那不变的明悟,所以冰沫依
只能咬牙切齿的问着,她不畏死,但她担心她的女儿。
「并不想如何,只是依照惯例和你们打个招呼而已,毕竟你们日后都是南宫
家的女主人,作为大管家的老夫岂能不来,其实若非你们上门,过几天我就要去
寻你们了。」
摸不清星莫牢祖的意思,冰沫依沉默不语,星莫牢祖轻抚长须,缓缓而道:
「你不用这么戒备,老夫倒是没什么坏心,只是希望你们这些家主的红颜知己,
能够尽快过门,嫁给南宫天龙而已,因为若说南宫天龙的故事是一部武侠传奇,
现在这部传奇故事也只欠携美而归这最后一步了,丝毫拖延不得。」
「哼,你说的倒是好心,身为昔日大劫之祸首,却潜入死敌南宫家族之中密
谋不轨,不过你倒是舍得下脸皮,居然以南宫家族的家奴身份行事,不过你身为
家奴,却如此冒犯主母,倒是罪该万死。」
「呵呵,你言重了,我身为南宫家的大管家,理应为南宫家把关,毕竟南宫
天龙的红颜知己之中,颇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我这里不好好把关,南宫家的后
院立刻就要起火了。」
星莫牢祖貌似没有杀意,却不知道为何在这里说些不知所云的话,冰沫依脑
海急转,却想不透星莫牢祖意欲为何,随口敷衍道:「呵呵,倒不知是哪些南宫
天龙的红颜知己,会比你更为心怀不轨呢?」
「有,比方说你!」星莫牢祖理所当然的说道,倒让冰沫依一阵好笑:「我
居然会比你更为心怀不轨,简直笑话!」
「如何不是,你和你的女儿都心恋南宫天龙,母女争夫之局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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