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知道原本温悦是想告诉他一些事情的,但是在他表现出没势力之后,温悦有些踌躇。
难不成温悦是想利用他做什么?可如今的他,表面上看去并无利用价值。
正想着,温悦却开口了,“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他说得很直白,似乎没打算把方才的思绪隐瞒。
这一副和善的口吻,还真让温禅不适应,他没接话。
“不过你与梁宴北和谢昭雪走得近,想来有梁家和谢家,你多少应该有些保障。”温悦又道,颇有些自言自语的感觉。
温禅看着他把内心活动说出来,觉得莫名其妙。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先答应我,万万不可对别人说。”温悦很是郑重的说。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应下再说,温悦这摆明了一副有大秘密的样子,温禅点头。
深吸一口气,温悦才慢慢道,“我怀疑,你前些日子的遇刺跟雪瑕宫的那位妃子有关。”
他眉毛一动,没想到温悦这一开口,竟然说到点子上了,这些日子里,他已经确定了那日的刺客跟雪瑕宫的梅妃有着莫大的关系。
刺客光临禧阳宫的那一晚,梅妃“恰巧”借走了琴棋书画,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虽然温禅想不明白梅妃是如何在圣上那边洗清嫌疑的,但是在他这边,梅妃已经坐实了帮凶的身份。
温禅假装震惊,“什么?跟梅妃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我看得出来你一点都不惊讶。”温悦毫不留情的拆穿,“梅妃在你宫里动了手脚,你若不是个傻子,肯定会怀疑的。”
演技被识破,温禅也没继续装,神情转换相当快,“的确,我怀疑是她故意为之。”
温悦道,“她只能算一个宫中内应,真正想杀你的另有其人。”说着,他忽而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可能是钟家。”
温禅眼皮一跳,“你有证据?”
“暂时没有,不过我看见梅妃与钟家长子在宫外偷偷私会了。”他道。
这消息无异于一个平地□□,温禅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他知道温悦可能知道了什么秘密,却没想到竟知道了那么多,在此之前,温禅也只是怀疑梅妃与钟家有来往而已。
温悦看见他一脸惊讶,道,“前些天我出宫,碰巧看见了一个神似梅妃的人,虽然那人蒙了面,但后宫妃子中,我见她次数最多,不会认错的,为了确认,我回去之后特地派人查了宫门的出入记录,发现那日梅妃的贴身大宫女带着一个小宫女出去了,这才肯定的。”
一番话在温禅脑子极快的过了一遍,下意识的去找破绽。
然而却没有破绽,试想梅妃这样得宠的妃子,贴身大宫女地位在后宫必然也相当高,有什么事能让她亲自出宫操办?她身边带的那个小宫女十成十就是梅妃自己。
外宫的侍卫极少有见过内宫的宫人,更别说是后宫妃子,是以就算梅妃不会易容,她只需要避过内宫的人,换身衣裳,再拿张旁人的牌子,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宫了。
温悦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他看见了梅妃跟钟文亭有来往,而他又怀疑梅妃是派出刺客的幕后凶手的帮凶,一下子给梅妃扣了两顶大帽子。
一是谋害皇嗣,二是不贞皇帝。
任何一条都足够诛九族。
其实温禅也有怀疑梅妃跟钟家的联系,只是他的手还伸不进后宫,所以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和依据,不能凭感觉就确定,本来计划着今日圣上不在皇宫,他冒险去试一试梅妃的口风。
可温悦比较走运,他直接撞见了梅妃跟钟文亭来往,然后跑来告诉了他,直接给他省了一个大麻烦。
温悦见温禅没有任何质疑的就相信了,内心升起一股满足,“你先别急着去查梅妃,贸然动手只会引火上身。”
温禅回过神来,有些怔愣的点头。
温悦看他这神情,只以为他是个傻的,微微叹一口气道,“老九,你也不必害怕,他们这次刺杀没成功,想必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梅妃那边,我会想办法让母后牵制住她,让她自顾不暇,你先好好把伤养好,加强守卫。”
“我只有一个问题。”温禅沉吟良久,而后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帮我?”
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可温禅自认为现在的他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都很惨:没有母族势力,刚受了伤差点丧命,文武则是连圣上都放弃的废材,既不是有利可图,也没有威胁。
温悦若真的不安好心,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听了问题后,神色一僵,而后略有些别扭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虽然你平时又懒又笨,看起来跟我们一点也不相似,可到底也是姓温的,我身为太子……”
说到此处,他停了一停,继续道,“若连兄弟都护不住,往后又如何能护住整个西凉的子民。”
温禅黑眸一动,闪出微弱的光芒,仔细将温悦的神情看了一遍,可以确认——他没有撒谎。
他是活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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