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平民和贵族之间的舆论战还在**时,元易安就被首相早早地送往雅礼学院。因为东南公爵和迦南公爵要赶回封国召集军队,萧淑静和独孤豫也在首相卫队的护送下,与元易安一起回雅礼学院。
独孤豫对萧淑静真的是又恨又怕。每次正面对萧淑静的时候,他都会恭恭敬敬地说:“大姐大好!”“大姐大再见!”可是一转身,他背地里偷偷称呼她是“老巫婆”。不过,萧淑静对元易安倒是出乎意料的友善,也不要元易安叫她大姐大,而是叫她静姐姐。元易安得出的解释是,萧淑静考虑到即将要嫁入首相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家知道自己在学校里的这些“光荣事迹”吧,所以,她对自己比对独孤豫好很多。
虽然遭受了差别对待,独孤豫似乎也不以为意,老是喜欢在元易安面前说慎姐姐的坏话。小孩子的心思是,我一定要在好朋友面前揭露老巫婆的虚情假意,让我的朋友时刻保持警惕,跟我站在同一战线。元易安最开始还跟他争辩,争得面红耳赤,到后来,他知道争吵无济于事,往往沉默以对。独孤豫却一点都不知趣,依然在元易安面前大放厥词。
最让元易安受不了还不是独孤豫对萧淑静的恶意诋毁。每次一提到小公主,独孤豫像个怨妇一样抱怨:“我原本要求跟小公主一起回学校的。但是,王家卫队要晚两天才走。父亲等不及,非要我跟着你一起回校。唉,我的小公主呀!”
元易安心里面暗想,我还不乐意你跟着我一起呢!要是没有你,我一定清净很多。事实证明,这个独孤豫的确是个祸端!因为路途无聊,萧淑静总是拿独孤豫开玩笑,所以,有次,趁着萧淑静午睡打盹,独孤豫偷偷在她脸上画了两个黑眼圈。元易安和南野珊散步回来,正好撞见独孤豫一脸心虚地往外跑。他边跑还边回头做一个“嘘”的手势,要求元易安保密。
元易安进入马车厢后,萧淑静正巧醒过来。看着她脸上两个线条饱满的黑眼圈,元易安傻傻地问:“静姐姐,南方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这种烟熏妆了?”
“额?烟熏妆?”萧淑静拿过镜子,被自己的影像吓得尖叫不止。也不管旁人诧异的眼神,她扔掉镜子就往外面跑,喊着:“水!给我水!”
可是,这次也不知道独孤豫使用了什么特殊材料,萧淑静怎么都擦不掉,急得直哭。独孤豫躲在元易安身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淑静的样子,偷笑。结果,元易安没有半点犹豫,果断地出卖了独孤豫。结果,接下来的几十公里路,独孤豫被五花大绑在车篷上。马车加速飞奔,上下剧烈抖动,独孤豫吓得哇哇求饶。“易安,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亏我还拿你当兄弟!你不仗义!”“大姐大!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萧淑静根本就不管他的求饶,冷冷地看着独孤豫,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后来,萧淑静嫌他太吵,直接命令南野珊拿独孤豫的袜子堵住了他自己的嘴。南野珊一脸坏笑地脱掉独孤豫的袜子,先在独孤豫鼻孔边挑衅般地绕两圈。独孤豫表情痛苦地闭上双眼,咬紧牙关,不张口。南野珊熟练地捏住独孤豫的鼻子,待到他嘴张开,像下面条一样,把袜子扔进他嘴里。南野珊爬下车篷,马车继续飞驰。听着车篷时不时传来独孤豫臀部的撞击声,萧淑静缓缓说道:“世界终于清净了。”元易安跟南野珊深有同感地点头。
最滑稽的是,当马车走过一段山路,急下坡,在萧淑静的授意下,狂奔直下。车顶篷上的独孤豫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马车腾空而起,车里众人感觉心脏似乎咯噔跳了起来,空气呼呼地摩擦耳际,一股尿骚味直扑面颊。南野珊甚至发誓,说自己看见了几滴金黄的液体在空中旋转,飞舞,分离。滚石突兀,马车开始做向上的加速运动。
萧淑静居然稳如泰山地坐在车厢里,嘴里还念着诗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砰!”马车硬着陆,车体抖动。南野珊从窗口望上去,笑道:“现在应该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心有愧疚的元易安在心里默默给独孤豫祈福。车履平地后,整个车窗口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萧淑静眉头微皱,喊道:“你要是敢再尿,我就把你下面那个东西给捆起来!”
“呜呜呜!”独孤豫那张被臭袜子堵住的嘴根本不能说话。不过,很快那股骚味就没有了。
首相卫队长夏安东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大哥哥。最后,在夏安东卫队长的求情下,萧淑静才同意把独孤豫放下来。可是,独孤豫刚刚被放下来,又没吸取教训,偷偷给萧淑静取外号“黑眼怪”。更糟糕的是,他说这个外号的时候还被萧淑静听见了。萧淑静气得身体都在发抖,抓起独孤豫,就要把他绑在马车后面拖着走。这次夏安东卫队长怎么求情都不管用了。一直站在元易安身后的南野珊突然插嘴说:“为什么不在他脸上也画两个黑眼圈?”
萧淑静眼前一亮,恶狠狠地喝问独孤豫:“笔在哪里!”
“我,我丢了。”
“卫士!把他给我绑在马腿上!”
“别!在!在我身上!”独孤豫痛苦地上交作案工具。
萧淑静不仅在他脸上画了两个黑眼圈,还在他脸颊画了一只黑乌龟。独孤豫撇着嘴,瞪着镜子里那只乌龟,喃喃地说:“画得好丑。”
“嗯?真的吗?要不要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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