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门直对着独孤豫半天,不敢说半句狠话。独孤豫是岭南公爵独子,毫无争议的公爵继承人。
端木赐站出来,说:“今天是我们跟他的事。独孤豫,你最好还是站到一边去。”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独孤豫就这么跟他们僵持着。两边都不肯退去。
皇甫信长再次出来打圆场,说:“这只是个误会。既然独孤豫已经把误会澄清了,咱们就走吧。”端木赐不为所动,说:“咱们内藩贵族什么时候怕过外藩贵族?今天这个场子我说什么都要挣回来!”
“你这口气也太大了吧!”萧淑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元易安和独孤豫旁边。
端木赐他们明显被萧淑静震慑到了,微微低下头,说:“大姐大。”
萧淑静一只手搭在元易安肩膀上,江湖气味十足地说:“这小子是我手下,我罩他!”
端木赐说:“大姐大,你……”
“我什么我!我跟你说,他以后就是我弟弟。你们谁要是找他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萧淑静是迦南公爵的独女,但是,她的母亲又是内藩端木家族的长女。所以,萧淑静既是公爵继承人,又出生时就承袭了母亲伯爵的爵位。
“表姐,你这是何必呢?”端木赐不满地轻声咕哝道,“你这都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找他麻烦。”
“那就好,下去吧!”
端木赐领着皇甫信长和西门直两个人,悻悻然离开了。萧淑静笑着说:“他们这些内藩贵族跟我们外藩不一样。他们没有封地。后代每一个人都有爵位。一个公爵下面可以封十几个侯爵。咱们外藩就寒酸了。爵位永远只能传一个人。所以,你也不要被他们那些什么子爵伯爵的头衔唬到。”
元易安点点头,说:“没事的。我不会放心上。”说是这么说,端木赐的话还是深深地刺痛了元易安那根敏感的神经。
“那好吧。舞曲要开始了。我先走了。”
元易安也没有心情邀请萧淑静跳舞了,只好跟独孤豫找个位子坐下,说:“我这里还有两杯红酒。你喝吗?”
“喝,当然喝!今天这事是我对不住你。那个西门直原本一直是倒数第二的。这次,我一努力,成了第二名,他就直接摔落到倒数第一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怨恨你的。”
“没什么,我没放心上。”元易安一杯到底。很快,红酒后劲上来,有些不胜酒力。
“易安,是我喝酒太多,眼花了吗?我怎么看见小公主正在朝我走来呢?”
元易安顺着独孤豫的视线方向望去,果然,小公主正在朝他们走来。
小公主夏藤嫣款款走来,说:“我刚刚去换衣服了。回到舞会才听说端木赐他们故意找你难堪。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不必了,公主。一场误会而已。”
“你不用说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独孤豫像条哈巴狗似的围在夏藤嫣身边,满脸堆笑地说:“对呀,对呀,端木赐他们太可恶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不过,公主,还是让我们忘掉这些烦心事吧。我请你去……”
夏藤嫣根本都不理他,牵起元易安的手,说:“走,易安,我们去跳舞吧!”
“那,独孤豫,他。”
“他喝醉了。让他醒会儿酒吧。”夏藤嫣牵着元易安的手,拽着他到舞池中央。
独孤豫哭丧着脸,看着元易安和公主在舞池中央旋转,旋转。
这是最后一支舞曲。大家都跳累了。舞曲一结束,大家纷纷回到座位上休息。
元易安也感到有些疲倦,瞧见萧淑静跟舞伴分开后,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抿着红酒。
“易安,你要去哪里?我们再跳一曲吧?”
“啊?可是,没人伴奏了呀?你还没有累吗?”
“还好呀。我们继续吧。我命人给我们伴奏。”
元易安望向台下气喘吁吁的众人,深知不管公主叫到谁伴奏,自己都会得罪那个人,于是说:“还是算了吧。我唱歌给你听。”说着,元易安走到钢琴前,坐下,调整。
小公主坐在元易安旁边,问:“什么歌?”
“王都情缘。”
“哦,这首歌我知道。我曾经在王都中心广场听那个流浪歌手唱过这首歌。曲调特别好听,很舒缓。我那段时间,每晚睡觉前都会听这首歌。”
“我们合唱吧。”
空灵的钢琴声响起。舞厅里静悄悄。
“啊!美丽的王都啊,在那春花似锦的午后,我与她邂逅。耳边是,嗒嗒的马蹄,吱呀的轩窗。”
小公主唱:“啊!美丽的王都啊,我寻她,寻到灯火阑珊;我想她,想到日夜辗转。春花秋月,年复一年。”
“前两句声音要低沉一些。”元易安轻声在小公主耳边提醒说,“**要来了。”“美丽的王都啊!你繁华落尽,空虚咬噬夜的寂寥,而我,满目荒芜,找寻心的归属!”
这句是整首歌的**。现场所有人都开始高声唱起来“而我,满目荒芜,找寻心的归属!”
元易安与小公主合唱最后一句:“啊!美丽的王都啊,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我也将如那樱花飘落。你若遇见她,请不要告诉她。”
“你若遇见她,请不要告诉她。”
在全场潮水般的掌声中,元易安和小公主双双起身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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