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元550年,帝国崩溃。来自北方的野蛮人占据帝国旧土。教会与野蛮人合作,努力维持新的秩序。野蛮人后裔建立起新的文明国家。三百年前,信仰战争爆发。野蛮人分为两派,分别是信仰教会的内地派和反抗教会的草原派。最后,内地派将草原派赶回了北方草原。信仰战争后,教会也成为大陆最高的精神权威。之后,世俗王权和教会神权的斗争空前白热化。
大陆最强大的罗曼王国,下辖三个封国:北燕公国,迦南公国和岭南公国。三个公国都是罗曼王国的附属国,接受王国调遣。
雁临城是北燕公国的经济军事中心,也是北燕公爵的驻地。整个北燕公国五百多万人口,雁临城聚集了四十多万常住人口。每日进出雁临城的人数以万计。
今天的雁临城尤其热闹。一个星期前,北伐大军凯旋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雁临城所有人都等待着一见战神元绍羽的风采。
街道两边都挤满了市民,望向城门,翘首以盼。城墙上彩旗飘飘,八门礼炮分列两边。公国的贵族们都神情肃穆地列队站在咨议院门口。倒不是说,贵族不如市民心情激动,只是作为贵族,必须得有贵族气派,随时随地保持庄重威严。
先是一个放羊的小男孩奔跑着进城,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紧接着,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开始骚动。一个粗壮的高个士兵转身朝城墙下面的市民们挥手,大声喊:“来了!他们来了!”
很快,所有人都听到马蹄踏地的声音“哒!哒!哒!”
终于,一面鲜红的旗帜首先映入眼帘。紧随其后,大队的骑兵,威武雄壮,出现在城门口。“砰——!”礼炮响了。军乐队开始演奏。人群欢呼。鲜花潮水般涌向凯旋的士兵们。漂亮的少女们打开阁楼的窗户,舞动着彩色的丝巾,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元绍羽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城门口。人群的欢呼声顿时达到最**。万众瞩目下,元绍羽目光坚毅,神情冷酷。银灰色的铠甲在金色阳光中,光芒闪耀。元绍羽没有戴头盔,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垂直落下。少女们纷纷把自己的丝巾扔给元绍羽。甚至有个少女脱下皮衣,扔向元绍羽,露出乳白色的皮肤,疯狂地叫着“少将军,我爱你!”因为声带振动剧烈,原本白色的皮肤很快显现出一分潮红,更加美丽动人。元绍羽轻轻一挥手。手下的士兵们纷纷得令,拿出战利品,当街抛撒。人群更加疯狂了。每次凯旋仪式最激动人心的环节就是抛撒战利品。金币,皮毛,丝线,矿石等等,几乎把狂欢的人群淹没。
元绍羽的战马渐渐逼近。贵族们自动分列两边,为元绍羽留出一条通道。士兵们分开欢呼的人群。元绍羽翻身下马,在军官们的簇拥中进入议政厅。贵族们也追随元绍羽的脚步,进入议政厅。
等到所有战利品抛洒完,上千辆囚车拉着草原人俘虏进城。这也是凯旋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石头,烂菜头,臭鸡蛋,雨点般落在这些草原人身上。南野珊并不在意雁临城市民的恶意,毕竟,跟俘虏营的遭遇比起来,臭鸡蛋和烂菜头几乎算得上天堂。但是,雁临城的繁华和宏伟彻底震撼了她。就算是草原人的首都乌巴托城,总人口也不过六七万。雁临城的规模是乌巴托城的十几倍。街道宽敞,高楼林立。普通市民的穿着甚至比不少草原贵族都要豪华。
囚车驶过议政厅,南野珊特意朝里面张望。元绍羽在一群贵族的簇拥下,冷若冰霜,板着个脸,没有一丝笑意。贵族们尴尬地陪着笑,说着各种溢美之词。倒是站在元绍羽身边的一个小孩子,似乎颇受他的喜爱。元绍羽把所有贵族都晾在一边,俯身摸摸那个孩子的额头。
“没想到少将军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自从上次元绍羽把那群擅闯俘虏营的士兵赶走后,高娃就不再像其他草原人那样称呼元绍羽为杀神,而是称呼他少将军。
“高娃姐姐,他可是我们的敌人。正是他带领军队毁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都成为受人凌辱的奴隶。”
“不是他让我们成为奴隶,而是战争让我们成为奴隶。珊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这种底层人,不管到哪儿都是受人压迫。在草原,强大的部落会欺负我们弱小的部落,杀掉我们的丈夫和孩子,把牲口和女人抢走。离开了草原,内地人也会时不时地北伐,欺负我们,灭掉我们整个部族。就算是在部落内部,上层贵族也是随意责骂殴打虐杀我这样的底层族人。说实话,在扎萨克部的时候,那些个贵族老爷为了得到我的身体,逼迫我的公公婆婆自杀,硬拉我做了他的侍女。那些个贵族老爷比北燕士兵又好得到哪里去?”高娃辩解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种人生来就注定是要被人欺负,被人奴役,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选个强大的人来奴役我呢?”
南野珊听完高娃的这套说辞,无言以对。不同于高娃,她出身于草原上层,自然不能理解下层人的想法。
“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高娃说道,“我看这个少将军也并不想传言中说的那样冷酷无情,毕竟,在俘虏营里面还是他救了我们。珊儿,你知道吗,按照北燕公国的规定,女俘虏会直接送给公国贵族们当奴隶。我刚才看了一圈,北燕贵族里面也就少将军一表人才。唉,真希望我可以被少将军挑中。”
“高娃姐姐,我也会被送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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