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你怎么不去死!”霍希音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接着她把额头上的眼罩拽了下来,直接裹上被子睡觉。
霍希音考虑回头让看护帮她带本《老子道德经》过来,他再这样对她虐心虐肺,她就应该用点工具来增强一下自己的抗打压能力了。
失去了枕头,她十分不舒服。房间有短暂的安静后,霍希音听到熟悉又轻快的脚步声,纪湛东把枕头拿到她床边,她绷紧了身体不理,他也没有办法强制她抬头,只是把轻软的枕头放到她的手边,然后隔着被子拍了拍她,霍希音躲开,接着就听到他难得的温柔声音:“把头露出来,你这样会不舒服。”
“不要生气了。你不是一向都挺擅长抓掐打咬的么,现在又改成一生气就自虐了?我倒是觉得泄愤这种事比生气更适合你来做。”
霍希音被他最后两句话逗得想笑,又不能笑。她咬着嘴唇,打定了主意不动。
他又试着劝她,被她无视掉。最后纪湛东只能再次拍了拍她的头,隔着被子,接着便是离开的脚步声,以及开门和关门声,霍希音感觉他已走远,才又让自己重见天日。
过了一会儿有敲门声和开门声,霍希音绷紧了神经,结果是医生,害得她虚惊一场。
她再这样惊弓之鸟估计自己都能把自己弄成神经衰弱,霍希音一边进行自我鄙视一边又继续自己吓自己。
医生走后,霍希音眯着眼睡了片刻,但不久后又有人敲门,一个纤细的身形走进来。
霍希音没有想到会是夏未央。
她剪短了发型,一张本就瘦瘦尖尖的脸此刻更是只有巴掌大。其实客观来讲,她们俩虽长相相似,还是有很多的部分不同。夏未央的那股自然流露出的妩媚气质霍希音自认是望尘莫及,她也不具备夏未央那种别具一格的袅袅婷婷。
夏未央手中抱着一束花,见到她微微笑:“没有想到我会来?”
霍希音实话实说:“是。”
“当初我住院的时候你去开导我,如今既然我知道了你在病房,总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夏未央淡淡地笑,把花放到一边,在她床边坐下。
霍希音有点哑口无言。
夏未央看了一眼她堆得满满当当的床头,说:“母亲的身体状况出了点问题,我来医院陪她检查,看到了纪湛东的车子,问了医生,才知道是你出了车祸。匆忙之中买了束花,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霍希音笑:“没有关系。”
霍希音发现自己再次无话可说。她和夏未央在聊天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就到一种穷途末路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她接不上话,她也不想问夏仪的病情,她在理智上不想问。
“我和纪湛东只是朋友而已。我们在一个大学,因为是一个专业,所以交集会比较多。我知道你有心结没解开,我说的你不一定就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假如真的算是有什么,那也是以前,我出国之前。”
“为什么不信。不过也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都有一点偏执,想把过去挽回,假如挽回不了,那就尽量弥补,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心理作祟罢了。”霍希音露出一点笑容,并且笑得越来越明媚,“不过,阴错阳差这个词,有时候的确是挺折磨人的。”
夏未央被她的笑容和内容晃到,扯着嘴角颇像自嘲,又说:“我越来越发现你对说教很有一套。”
“这话真算不上夸奖。不过我确实很刻板。”
“我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换个词,大概你这叫看得开。”
“说和做不是一回事。有时候说起来有多容易,做起来就有多难。”
接下来又是片刻的沉默。夏未央化了淡妆,但依旧挡不住眼底的青色,霍希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她是什么病?”
夏未央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低声说:“肺癌。其实她从很早就开始抽烟,在私下。戒不掉,也劝不住。她一个人把我从小带到大,其实很辛苦,压力大又找不到纾解的方式,只能抽烟。她这些年过得十分不容易,后来她用了很多化妆品去掩饰,但其实脸色早就蜡黄。她最近瘦得很厉害,头发也掉得很快。”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年初夏。她那些天身体很不好,去医院检查,被确诊。”
夏未央似乎很不想提到这个话题,表情有些动容,扭了头看窗外。
“我知道你恨她。你的妈妈早早去世,和她有关,但她如今也并没有多少……她现在十分消沉,也对以前的一些作为很后悔,希望你能原谅她。”
“你说你和纪湛东没什么,我信。但你说夏仪后悔,我不会信。如今她生了病,我很抱歉。但其实你并不必替她求情,你能这样摸准人心,总该知道我不会就因为你代她道歉就原谅她。况且她也不需要我的原谅。她到底会怎么样,与我无关。我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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