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田对宋塌子说:“快把廖辉跟许会长老婆见面情况跟许会长汇报一下吧。”
宋塌子立即说:“许老板,哎呀不对,许会长,其实你大可放心,他们之间没啥事的。不过,我倒是看出一点来,婶子对那小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宋塌子边说边坏笑一下,“许会长,你放心,那小子作不起大怪,他肯定怕你,要不,我怀疑他就不是个男人。”
波田见宋塌子不正经,骂道:“不要胡言乱语,快说说,他们都去了哪里,见过谁,做了什么。”
宋塌子说:“他们就喜欢在林子里闲逛,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去过一个小山村子,后来还进了一家小磨坊。”
许怀家漠然地看着宋塌子,不做声。许怀家对宋塌子太熟悉了。当初,他是他当做礼品送给俞邦财的,让他跟俞邦财干,是想他将俞邦财那边的事情告诉他。事实证明,那时的他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俞邦财死后,他失踪不见了,他以为他独吞了俞邦财黄金躲哪过好日子去了。可他又出现了,还成了波田的人,这会连跟他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不再敬重他了。许怀家虽然心有感慨,但他并不太介意,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大抵从来如此。他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波田用上了宋塌子,是否也想插手俞邦财遗留的黄金案中?
宋塌子还自顾自说:“想起来都好笑,都说骚驴子骚驴子。驴子那时蒙眼正拉磨,有女人进来了,立马起了骚劲,干脆不走了,鼻子东嗅西嗅的。主人狠抽它几鞭子,它都不动。”
波田又骂道:“废话少说,说正事。”
宋塌子这才一本正经说:“我一直都在后窗偷看,就听婶子向磨坊主人打听什么簪子的事。”
许怀家还是漠不关心地听着。他知道廖辉肯跟自己女人来往,就是为了查找玉簪这条线索。他也清楚,就碧玉簪这条线索,够廖辉兄弟查的,这就像当初他将那个笔记本线索抛出来一样,那都只会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不真实的存在。当初,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矛头指向何满庭,但现在,何父子死了,他还需要让这些线索发挥作用,他认定廖辉兄弟是不会放弃这线索的。对他来说,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并牢牢掌控线索才是最好的对策。他故意问宋塌子,“磨坊的主人叫什么?”
宋塌子说:“我不认识人家。”
许怀家又问:“你就没打听一下?”
宋塌子说:“打听他作甚?我只关心廖辉。”
其实许怀家那天也盯梢了廖辉跟自己女人,只是他没去那磨坊,稍后他去了,意外中他得到了惊喜,他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磨坊主人,可又想不起来。不一会,听有人喊他童瘸子,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曾跟他做个生意。他奇怪他怎么在这里,但他并没上前问。回来后,经过多方秘密打听才弄清楚童瘸子为什么躲在这里。第二天,他问老婆昨天一整天去了哪里,女人扯谎。他提醒她说,有人跟我说,你去陈村磨坊了,去那做什么,女人只好说,还是人家拉着我找什么玉簪来路嘛,我告诉你,我哪里是帮他找玉簪线索,我就是想弄明白,到底谁是廖辉,谁是廖队长。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很得意,说:“我现在终于弄清楚了,身上有簪子的才是廖辉。”她还问他,“难道你对他们兄弟俩就不好奇?”许怀家当然好奇,更想弄明白,他们兄弟俩来到义江城,最初的来由都是自己。他默许女人跟何满庭和廖辉来往,理由就在此。
许怀家知道了童瘸子跟廖队长有过接触,但他还不想对波田说出这个秘密。他觉得何满庭算不得聪明人,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事不在他的眼中?如今,何满庭父子都死了,但义江城的形势依旧没变。对他来说,会长可以当,俞邦财藏匿的那袋黄金要找,对付廖辉兄弟俩的事也要干,但他绝不会学何满庭父子,他从来都喜欢单打独斗,将局势牢牢控制在自己愿意看到的范围内。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让俞春红第一次进监狱的人就是宋塌子,他是波田的耳目。但同时也证明,俞春红的确跟新四军有联系。为了保全儿子,他必须让俞春红死。让她死还有一个原因,当初准许儿子跟她结婚,是想看看她父亲将那袋黄金是否交给了她,但结婚至今,她没提黄金二字,不仅如此,她跟儿子只字不提钱的事。不能再放任她了,放任下去,她会连累他全家的。
许怀家看了一眼波田,见波田自斟自饮着,好不惬意的样子,就对宋塌子说:“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喝点吧。”
波田看宋塌子一眼,微微点头,宋塌子才肯坐下。
“明天就是许会长上任的日子,就看你怎样表现了。”
宋塌子说:“得祝贺,我明早一大早就把礼送过去。”
波田转面问许怀家道:“怎么样?满意吗?”
许怀家笑说:“我跟他是老人了,不要客气。”
徐怀家清楚,波田绝不会让宋塌子抛头露面,虽然让他跟了自己,但从宋塌子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仍旧还是波田的人,他只会听他的。他忙说:“总裁,逃跑的那个女子还没抓获,这事要紧,我看就不要搞什么就职仪式了吧。”
波田说:“那可不行,仪式一定要的。”
许怀家说:“那我明天让我老婆进山看看吧,说不定她能找到廖辉。”
波田立即放下端在手中的酒杯,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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