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建想,去平沙洲那里是必经之地,说:“也行。”
车行半小时,到了出事地段。何凤建问:“是这里吗?下车看看吧。”俩人就下了车。何凤建问廖承东出事时的情景。廖承东看看土路上坑坑洼洼,车辙凌乱,故意说:“哪里我还真忘了,我想想吧,当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就摔下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凤建自然记得真切,他走到廖承东摔下的地方,问:“是这里吗?”
廖承东说:“想必是的。”
何凤建突然指着一丝血迹说:“就是这里了,你看这里还有血迹。”
廖承东也看到了血迹,摸摸头说:“我流血了吗?应该没有呀。”
何凤建说:“那就怪了,这里分明有血迹,你看土都红了。”
这时,廖承东突然发现一个破瓦壶放在路边,壶口有红色印记,说:“我想起来了,那不是人血,看来我是摔得不轻,都忘了告诉你。我回来那天路过一个村庄,一户人家娶媳妇,正杀猪,我自小就爱吃猪血,就跟人讨了,那户人家还真大方,装了一壶给我。我摔下时壶就打碎了,你看,壶还在。”
何凤建立即上前捡起瓦壶,看了又看,还用鼻子闻了一下,说:“是有血迹,还有腥味。”他想,看到他远远骑着自行车过来时,并没见到瓦壶,可能是那时太专注他人了,就说:“这么说就可信了。不过,歹徒还是要抓的。”
廖承东说:“这年月歹徒太多了,你抓不完。日后他要是遇上比他更厉害的人,自然他会倒霉。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到了平沙洲附近,何凤建犹豫了。他不想进去,他怕只身一人去了有危险。看现在的廖辉有点呆呆的,要么是摔傻了,要么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几次想再次动手杀了他,但就是不敢下手,他敢只身跟自己来,说明他是有防备的。就说:“我穿了一身警察装,进去了会被人误会,我就在路边等你们,你快去快回。”
廖承东立即跳下车,撒欢地跑向纱布厂。耳边风呼呼吹着,一个声音跟他说:“快杀了他,杀了他。”路上,廖承东几次差点动手杀了何凤建,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莽撞,在没查出父亲真相之前,何氏父子还不能死。”廖承东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上,他是连眼都不敢深眨一下。
躺在老农床上的那几日,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总能看到眼前飘着一朵白云似的东西,那东西像风又像烟,捉不住摸不着,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既是我哥,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这是自己的生魂在说话。
“我跟你一样,有啥看的。”哥哥的魂魄说。
“看不到你的样子,我不能信。”
“我真是你哥,让我寄住你的身体里吧。”
“我的身体你不能进入。”
“好弟弟,我飘飘荡荡很久了,再不寄住人身,我会飘走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多么恨。”
“你进来了,主宰了我的身子,我怎么办?”
“你我原本就似一个人。”
“我问你,你的爸爸是谁?”
“我爸廖祖长。”
“妈妈现在哪里?”
“提到妈妈我就该怪你,你还有脸提起。我问你,你对妈妈为什么不上心?”
“我怎么不上心了?”
“你为什么不去找妈妈?”
“我忙。”
“忙不是理由。”
“你也一样,你比我早来义江城,为什么不找?”
“我不一样,我不认识妈妈,我自小就被人抱养。”
“这么说你也愿意认爸妈了。”
“我什么时候不认了?”
“我怕你只认廖祖长夫妇。”
“才不是,我都认。”
“我还问你,你喜欢谁?”
“何琴音啊。”
“这就对了,可我喜欢沈海云,身子只有一个,结婚那时怎么办?”
“弟弟迂腐,见机行事呗。”
“什么叫见机行事?”
“兄弟俩共俩女孩不行吗?”
“出这样的混账话。”
“那我听你的。”
“对她俩,你要严格区分开。”
“女人嘛,别太在意。”
“什么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句老话。”那白云就在廖承东的眼皮下飘来飘去,不时变换着形状。
廖承东就想伸手去抓,却无力举起手,“再说混账话,我真不理你了。”
“好吧,我们来个约定。”白云样的东西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怎样约定?”
“你闭眼时,你的身体我做主。”
“不行,我睡着了,你会胡闹的。”
“睡觉除外。”
“不睡觉我怎么闭眼?”
“你稍微多闭一下我就知道了,要是我想做什么,你不干,你缩缩身子,我就知道了。”
“说好了。”
“说好了。”
廖承东来到纱布厂院中,就见俞春红跟许百良正跟几个工人在装车。见他来了,两人放下手中活,走上前,俞春红说:“郭队长那边正需要纱布,你是来找琴音吧。”
廖承东点头。
俞春红二话不说就去找何琴音。没一会,何琴音来了,见是廖承东,十分高兴,说:“我还以为你不愿回家了,谁让你来的?”
廖承东分明感觉到身体内有股力量在左
喜欢陷城行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