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五月份,广州城内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这个年代虽然什么温室效应之类的还不明显,但是在广州这种地方,一年十二个月基本有十个月温度都在15度以上,接近一半的时间都勉强可以算成是夏天。
在码头上讨生活的陈阿生最近有些烦闷,究其原因嘛,自然是现在到码头上讨生活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这几年南方是越来越安定,除了国防军去打别人,还没有哪家军阀敢到国防军头上动土,而且国防军一半占领一个地方肃清残敌之后所进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征缴那些盘踞在各处山上的土匪。
现在是社会安定经济发展,交通也越来越便利。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有很多年轻人在见识到了外面的繁华之后不愿意再留在农村继续种田,大量的进入到城市寻找发财的机会,广州就是很多年轻人想要发财的理想之地。
不过很多出来闯荡的年轻人,空有一腔热血,但是既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进入城市之后发现他们好像变得一无是处。在这种情况下广州的码头就成为了很多人在广州落脚的第一步,在码头做苦力不需要你有什么文化技术,只需要你有一把子力气能够抗的动那些沉重的货物就可以了。
说起广州的码头,也是经历了几番风云变幻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广州处于k和龙济光的济军轮番统治之下,城里还有各种商团武装犬牙交错,整个广州的势力可以说是极为复杂。那个时候想要在广州码头混的好,除了手底下需要一帮听话又敢打敢拼的兄弟之外,还需要在官面上有重量级的人物给罩着,不然的话你人再多没准那天别人带着几条枪就把你给抓大牢里面去了。
但是在国社党进入广州之后,这些往日的大人物要么就被驱逐出了广州,要么就直接被国社党关在了监狱里面,剩下的也只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小心度日,生怕哪天就给国社党抓去劳动改造了。
那一段时间因为上面的人无暇顾及,所以广州码头真的成了一片混乱之地,谁拳头大谁就能够在码头上抢占更多的地盘。那一段时间在广州码头每天深夜都爆发出各种帮派大战,哪次不死几个人都不好意思跟别的帮派打招呼。
这么一通乱搞之下,自然是引起了国社党政府的注意,当时的广州市长一声令下,码头上所有帮派的领导人直接被抓到监狱当中,在申请中央批准之后,这些帮派首脑连劳动改造的待遇都没有享受过,就被一颗花生米给送上了西天,然后送火葬场烧成了灰烬。
看到国社党如此雷厉风行,码头上剩下的人都给吓傻了,不过还是有些胆大不怕死的自认为发现了国社党的意思,开始抱着重金去找那些国社党官员,想要重新建立跟白道上的联系。
国社党官员也是人,在金钱的诱惑之下也有人被拉下了水,开始给这些帮派充当保护伞,这些帮派也着实风光了一阵。不过在事业扩展初期的时候,周泽端对于反腐这东西是盯的非常紧的,因为现在不盯紧的话等**在党内形成了一定的影响再去清除的话,整个国社党都要遭受巨大的损失,甚至还可能带来剧烈的动荡。
所以没过多久,这些帮派份子就被广州驻军直接抓捕,连同他们的保护伞一起被送到英德矿山里面去挖矿,整个码头上持续了半年多的新秩序再次被粉碎。从那以后,广州码头再也没了明面上的帮派势力,偶尔有几个北方来的愣头青想要在广州码头扬名立万也威风不了几天就被码头上几个警署给请去喝茶。
在这种情况下,陈阿生这种老实本分的人才能够在码头地区站稳脚跟,没有受到什么欺负,而且凭借自己的老实本分能够被洋人商行看重,每次他们有什么货物需要装卸都通过自己来找苦力,让自己可以从中赚取一些佣金,来帮助家里改善一下生活。
不过随着广州码头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现在码头上的苦力也越来越不值钱。虽然码头的吞吐量一直在提升,但是这个提升量却略低于码头上苦力的增长率,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压低工钱,就连经常找陈阿生的那几个洋行也不例外,毕竟老外大老远跑中国来纯粹是为了发财的。
说起洋人,陈阿生想起今天所卸的那一艘欧洲开过来的货轮的船长表现有些怪异。在轮船靠岸之后这船长并没有立刻让自己去卸货,而是先找到洋行的理查德先生,两人在私底下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就看到船长带着一批面色有些异样的船员行色匆匆的下了船,直接往洋行走去,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朝着码头背后的酒馆青楼那些地方。
不过更让陈阿生奇怪的是这次的货物理查德先生并没有让他们运送到往常的仓库里面,而是给拉到了稍微偏僻一些的另外一个仓库。往常的仓库前几天陈阿生还进去过,里面还非常空旷,完全放得下这次的货物。不过陈阿生只是一个收钱办事的苦力,不是国社党的密探,所以也没有心思去探寻这些洋人为什么选择舍近求远。
不过第二天到码头上等待工作的时候,陈阿生还是被理查德他们特意找到,吩咐他们不要对别人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的话没准洋人还会选择威胁,不过在国社党政府强硬的处理了几起洋人欺凌码头苦工的时间之后,洋人们对苦工也只能选择利诱了。
对于凭空得来的封口费,陈阿生自然是非常高兴,那是他以往在码头上辛辛苦苦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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