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有节奏的响起,一个男人走进了大教堂中,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够恶心的。”
他注意到了那抱住少女的男人,喊道:“是你做的吗?”
伊森抬起了头,双眼中只剩下空洞,他沉默着看着远处那陌生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手还轻柔的摩挲着少女柔软的脸颊,亦如他平日里所做的那样。
“真是的,这群家伙,我才离开了一会就搞出这种事。”那人埋怨道。
听到这话伊森仿佛活了过来,他抬起头,空洞的瞳孔中抹上了一抹血色:“你……也是羊首神教的?”
“是吧,可以这么说。”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这样啊。”伊森笑了,惨淡的笑了,他轻轻的将埃莉卡放在地上,将她的手交叠着放在胸口,用黑色的斗篷遮住她那渐渐失去温度的身躯。
“既然你是……那就好。”做完这一切的伊森晃晃悠悠的站起,从身后摘下神弓,支起弓,没有搭箭,随着右手拉弦的动作,无数光华聚集在他的手中。
来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你手里的弓,难道是神弓天穹裁断?”
“是,能死在这把弓底下,是你们这帮杂碎的荣幸。”伊森嘴角轻蔑的动了动。
“是嘛,不过,我现在可还不想死,我还跟人约好了。”那人笑了,神态轻松的挥了挥手,好似在掸去无关的尘埃。
接着一股破空声从身后传来,伊森双眼圆睁,飞快的松手,可动作依旧还是慢了一步,他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撞倒在地,松弦射出的光之箭擦着那人的肩头飞去,直接击碎了教堂正门上的彩色玻璃。
碎裂的玻璃纷纷扬扬的洒落,清脆的落地,交织成一曲纷繁复杂的旋律。
“还真是非同寻常啊。”那人忍不住拍手赞到。
此时的伊森被一个不知名的巨大生物压在身下,半边身子几乎彻底麻木,他回过头便看到一个庞大的嘴正在自己眼前,带着腥臭的口水不断滴落在他的脸上。接着便是一爪,那东西几乎有一个人般大的爪子重重的压在艾尔肯的背部,锋利的尖爪在攻击的过程中,撕开了他身上本就破破烂烂的衣物,露出了他的后背。
“等等,不要杀他。”那人忽然开了口,随着这一声命令,那巨大到可怕的可怕生物立刻停止了动作,只是依旧保持着现在的动作,压着无法动弹的伊森。
男人脚步缓慢的踱了过来,在伊森面前蹲下,打量着伊森背部那块血迹干涸的伤口。“这是……那群家伙都给你设置了这玩意,还被你都杀了,只能说他们真是够蠢的。”男人笑了,笑声中满是讥讽。
“走开吧,不用压着他,他伤不了我。”男人摆摆手,驱赶着那庞大的野兽。
那东西倒也听话,立刻松了开来,退到了一边。伊森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放自己一马,不过他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如果不能制住这个男人,那自己依旧还是会死。
左手一撑,整个人迅速的拉开距离,身在半空他便张开了弓,对准了那依旧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男人。
“啊!”一声惨叫,却不是那男人发出的,而是身处半空中的伊森空中发出的,他身子猛的跌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变得血红血红,皮肤底下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正在不断蠕动,试图钻出皮肤。
“真是佩服,这样都想杀我,不过你是不是他看不起我了,要不是看在你背上那玩意,我会放开你?”男人温和的笑着,走到不断抽搐的伊森面前蹲下,“你可知道他们在你背上刻下的是什么?”
伊森这才明白自己的背上被人动了手脚,之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埃莉卡身上,还以为那些人只是在随便伤害自己而已。
“这道血痕可不是随便画的,这叫le-kotatao,翻译过来就叫做忠诚奴仆。以这血痕的角度与数量来决定主人,不过那群蠢货的手段都是我教的,我当然能够破解他们的禁止。”那人笑着说着,随手拔出一把匕首,又在伊森身后的伤口处加了三道。“这样就行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忠诚奴仆了,正好,今晚还要招待人。”他站起身,四下一看,叹了口气:“有点乱,不过她估计也不会在意。”
……
“就是这里了。”望着前方深沉夜色中的庞大建筑,安里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教堂中隐约透着光亮,她知道那个家伙在里头,在等着自己送上门来。
白天的时候早已来这摸过底,但当时里头只有一些信奉奇怪神灵的异教徒,找不到杰森下落的安里只得离开。对于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她还是知道的,临近午夜这才带着俩女再次来到这里。
奥露菲眨着眼,好奇的打量着身边表情格外严肃的同伴。尽管她几次询问那人的身份与安里的关系,可平日里十分好说话的安里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几乎是一个字相关的信息都没有透露。
“杰森他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那人要的是我,对于男人他根本不在乎。”安里想了想,回答道,她看向一旁沉默的诺维雅,迟疑了一下,说道:“诺维雅,你在这里等着我们,不要进去,我们去去就回。”
曾经的牧师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后了一步,躲在了阴暗处。
“走吧,早点解决这一切。”面对那个无数次噩梦中的绝对主角,安里有着必胜的信心,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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