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又落下再升起。
转眼间,已经到了离约定期限最后一天的中午。
这一天多的时间来,队伍跋山涉水,无惊无险,随着约定时间的到来,双方人马心神紧绷,气氛很是肃穆。
因为要和援军回合,这一天半中,带队的都是狂人宗的赵天纵。
离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胜利的天平完全倾斜到狂人宗,赵天纵等人眼里都是胜券在握之色。
反观落魄宗和天香谷的人马,都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不知不觉中,迎面出现了一座插天屏障似的峭壁,气势雄伟、挺拔。
“朱刚烈,看到那雄峻的山崖了么?那便是断魂崖,山崖的另一边,就是我们狂人宗回合之地,最多一个时辰不到,我们的胜负就定下了。”
队伍行至一条泥泞的小道上,赵天纵回头笃定的笑道。
昨天凌晨那一幕是意外,而如今离彼此的赌注就剩下个把时辰,纵然朱刚烈再厉害,也翻不上天了。
“胜负未定,你开心的太早了。”
朱刚烈等的就是这话,前行的脚步陡然一顿,装模作样的眯着眼睛,手指捻兰花状,连连掐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前方黑云盖顶,血色残阳,金鸡悲鸣,恐有大灾难在等待着我们呀!”
掐算许久,朱刚烈长叹一口气,满是凝重的道。
“又在装神弄鬼,挖坑让人跳了,哼……”
殷子薇嘟囔道。
这能掐会算的高人隐士,肯定是仙风道骨的,朱刚烈尽管真的有大本领,大神通,可横看竖看,那欠揍的模样,就跟俗世的神棍骗子似得。
“哈哈,我听到了什么?”
“这黑云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到,可哪里来的残阳,还有金鸡悲鸣?为何我们没有听到?”
“修为潜力的确不凡,可这人吧,脑子少了根筋,纵然进入我们狂人宗,也未必能有什么成就。”
江鸿,麻天,冷翔宇,后方一群狂人宗的弟子纷纷鄙夷的嘲讽起来。
“既然你们不信的话,那就自己亲自去探探路呗。”
朱刚烈耸耸肩膀,戏谑的道。
“师兄,这朱刚烈真的非常的邪门,不要冒险!”
有琴婉丽摇着螓首,凝重的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是觉得昨晚害死八个同伴的罪魁祸首就是朱刚烈。
“师姐,你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这光天化日,前路坦荡,并没有任何障碍物,朱刚烈说有危险,为何我们都看不出来?”
“对呀师姐,况且就算有危险,也不可能在自己等人嘲笑对方的时候出现吧?就好比这炒菜也得要放在锅里炒一会,哪能说来就来?”
江鸿,麻天,冷翔宇,后方一群狂人宗的弟子不屑的反驳起来。
朱刚烈此举分明是在故意找借口换线路,以此拖延我们狂人宗和大队伍回合的时间,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师妹,若我们被朱刚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吓住,从而杵着不动等我们狂人宗的大部队来接应我们,也不知道会被多少同门笑话……”
赵天纵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一样,能掐会算的神人,这世界上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是朱刚烈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赵天纵,若你们不放心的话,就让我来带领你们过去好了。”
就在此刻,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只见司空锐容光焕发的大步而来,拍着胸脯,信心满满的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司空锐洪福齐天,哪怕前方的天塌下来,在我的带来下,你们也绝对是有惊无险。”
昨晚回营地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朱刚烈和殷子薇亲亲我我的一幕。
如今!
彼此不但是情敌,而随着朱刚烈加入狂人宗,还是对立的宗门之敌,加上他想在殷子薇面前,证明下自己的能耐,以此挽回对方的心,也只能冒险打朱刚烈的脸了。
“滚到一边去,这里哪有你插话的资格?
朱刚烈的瞳孔则是微微一缩,直接抬脚踹到对方的裤裆上,迫使对方惨叫一声,滚出去老远。
若对方十点气运值还在的话,或许能逃过一劫。
可这翔是他亲手喂下去的,如今对方的气运连正常人也不如,若强行逞强的话,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朱刚烈,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司空锐满脸憋屈的咆哮,正想挣扎起身,不过又被朱刚烈如死狗似得摁在地上一阵乱踩。
“啊啊啊……我不出头了,我不挑衅你了,呜呜呜!”
因为身躯连续招收蹂躏,司空锐只能选择委曲求全。
见到这一幕,吟心宗和其他一群落魄宗的真传弟子权当没看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牛逼哄哄的,若插手下场恐怕比司空锐还凄惨。
“不好意思,家里养的那啥不听话让大家见笑了,诸位嘀咕了那么久,到底打算探路还是原地等待?”
收拾一顿司空锐,朱刚烈拍拍手道。
内心也是颇为的心急,因为这劫难是不等人的,若再怎样耽搁下来,就会平白无故的错过。
“江鸿,麻天,冷翔宇,你们若还认我是师姐的话,就不要轻易冒险好了,就随意派遣六个弟子闯一下。”
有琴婉丽不停的使眼色。
这三人长期以来,都对她马首是瞻,死了倒是大损失。
而其他弟子却不一样,彼此谈不上交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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