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开始流水价的摆上各种干鲜果盘、花雕蜜饯之类(7764)】两边人马已经迫不及待了。
“为了省时间,就对对子吧!”
灵儿抢着提议道,看来这妮子是想玩对对子了,所以刚才才会那么积极。
“只管出对就是。”
太学生们一脸的满不在乎,根本没把这群外地的学子放在眼里。
“我出‘雨’。”一个太学生率先出题道。
“我对‘风’。”灵儿可不会让人抢了她的风头,立刻代表外地学子出列迎战道。
“我这是‘杏花雨’。”
“我这是‘杨柳风’。”
“吹面不寒杨柳风。”
灵儿才思敏捷,片刻之间便掌握了主动,几句工整的对子也引得身后外地学子纷纷叫好喝彩!
都是外地四面八方的学子,灵儿虽然是他们的阵营,他们不认识灵儿也没人觉得不妥。
“别急没完。”那人又道:“沾衣欲湿杏花雨,红雨。”
“接着就是。”灵儿嘿笑道:“吹面不寒杨柳风,绿风。”
“沾衣欲湿杏花雨,红雨落后结青果。”那人使出最后的杀招。
“吹面不寒杨柳风,绿风吹过飘白绵!”灵儿不假思索,如有神助的对道。
此对一出,对面那和灵儿对的人顿时一脸的局促,显然,他已经词穷了。
而太学生那边众人也都微微变了变脸色,出师不利,这第一阵竟然就没拿下,他们自然脸上无光。
就在太学生一众人为首的那个准备亲自上场的时候,却被一人拦住,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周兄,还是让小弟先来吧。”
太学生众人一看出来这人,登时大喜,都道‘这下妥帖了’。
武植暗地拽过来一个小二询问清楚了那两人的身份,出列的这个叫朱纯,乃是当朝龙图阁大学士的小儿子,文采在太学院也属一流。而那个为首的名叫周达,是当今文坛领袖周彦邦的孙子,才学更是过人。
提到周彦邦,武植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微笑……
便见朱纯轻摇折扇,缓缓踱步到阵前,抑扬顿挫道:“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春景。”
“云笺雁字,传来塞北九秋书。”
这次接对的不是灵儿,而是外地学子中一名白衫书生。
“花坞春晴,鸟韵奏成无孔笛。”这是把鸟鸣声比作无孔之笛。
“树庭日暮,蝉声弹出不弦琴。”
白衫书生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对上来,这是将蝉声比作无弦的琴声。自然得到他身后同仁们一致的喝彩声。
“朱兄来点难的。省得让他们小瞧了咱们。”太学生们的人大声道。
这时候,楼下的士子书生都被吸引过来。观看这场龙争虎斗。朱纯冷笑一下,便合上纸扇,缓缓吟道:“钟鼓楼中,终夜钟声中不断。”这看似平淡的一联,实则暗藏杀机。因为联有三个同声。钟,中。终,而且钟和终字都出现了两次。
白衫书生满头是汗,不得不败下阵来。满脸羞愧的对为首的几名外地学子道:“我输了……”
“已经很好了。”众人笑道:“看你会之兄的。”
灵儿似乎有妙对,伸长了脖子蠢蠢欲动,却被武植给按了下来,因为武植发现太学生那边已经有人满眼怀疑的盯着灵儿了,为了防止灵儿暴露身份破坏这场有些精彩的文斗,武植只好哄着劝着压下了灵儿。
这次外地学子那边出来的名叫“会之”的人,是一名青衫书生,书生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随意的反拿着纸扇,倒是个颇有个性的书生。
这群外地学子们都进京来没多久,这个叫会之的年轻学子能这么快就被这些人推举,倒也证明其文才不凡。
“朱兄的上联是,钟鼓楼中。终夜钟声终不断。”会之淡淡一笑,推开窗道:“小弟的下联是。金科场近。今日金榜尽题名。”
众人先是一愣,待品过味道后,不禁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不光是外地学子,那些听众,甚至太学生中的人,也由衷的赞叹起来……对子如此贴题自然,且又能把刁钻到无以复加的对仗对上,这个叫会之的家伙绝非凡品!
朱纯的上联,乃是憋了多少年的绝对,他家学渊源,数年前从某孤本上看到这个上联,苦思了数载也没有对出下联。此刻见那会之此轻描淡写就搞掂,他一下臊红了脸。
急于挽回面子,朱纯又拿出另一道压箱底的上联道:
“雨滋春树碧连天。”
这次不光看似平平无奇,众人甚至连玄机都品不出来,但谁都知道,一定暗藏杀机。
会之沉吟片刻,抬头笑道:“风送花香红满地。”
“我这上联可以倒读。”朱纯冷笑道:“雨滋春树碧连天。天连碧树春滋雨!”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冷气,这也太歹毒了吧。
“谁说我的就不能倒读?”会之淡淡一笑。
“风送花香红满地,地满红香花送风!”马上有人帮他读了出来,登时满堂喝彩,这个会之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强悍了!
就连灵儿和武植都不禁为此人拍手叫好了一番。
朱纯险些恼羞成怒,气鼓鼓的对会之抱拳认输,便低着头回到了太学学子那边的座位上了。
“我还有一联。”
这时,太学生为首的那个周达,就是文坛领袖周彦邦的孙子,终于缓缓的走了出来,似乎很牛逼的样子。
“你若能对上,我便服你!”
“承让承让。”会之抱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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