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悄悄潜回镇里,湿透的衣服已经蒸干了,在街道上孤单地溜达,今天真是失魂落魄的一天,虽然躲过了胡玉环的追杀,却将到的关键证据——给潘彪定罪量刑的证据,拱让出。
那个妖艳的牡丹花真名叫做王美贤,她对我没说第二句话,我就将交了出去,以为她会将给我跺烂,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却直接打开相册把照片删除以后,还给了我,还附带一句夸奖,“照片拍的不错。”
我长得面善,表情无害,人家都不忍欺负。愣愣地看她走远,嗫嚅,“你纽扣系错了。”
快到家的时候,遇见了姜海若,她正要上楼,突然看到了颓废到不洗脸的星,“嗨,好久不见。”
“一日不见,如隔秋,日不见,恍如千年。我过节回家,今天刚回。”
“今晚这么好的月亮,怎么没出去约会?”
“主要是没有女生敢上我这条贼船。”
“我胆子一向很大。”
“那我请你喝酸奶去吧。”
“真的?”
“真真的。”
在这个朴实无华的小镇,没有咖啡馆那种适合约会的地方,新近开了一家“聊斋”,主卖酸奶和汽水,房间比较昏暗、迷幻,听说去那的小情侣比较多。
童男子第一次喝酸奶。
“那咱走吧!”姜海若当真要上贼船。
“稍等,我去拿点钱。”
“那我请你吧。”
于是,我就穿着劳动服,随着花枝招展的海若在铺满月色的小路上,信马由缰,边走边聊,兄弟俩不谈风花雪月,专谈鬼狐精怪,说起那晚在断龙台,我与凤来遇到一个如烟似雾,弥漫在坟头的野草间,聚拢起来就形成一个白衣裳的绝色女子。
“说起来了,凤来这几天干什么呢?”不可避免地谈起了我们的鸟人,海若问道。
“我俩基本算是分道扬镳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闹别扭了?”
“我背叛他了,没有支持他的恋爱事业。”
“他和五楼的衣小芰怎么样了?”
“我看没什么戏了,不过,凤来入了魔道,到现在还在挣扎。”
“恋爱这事不能强求……”
后来我俩即以“凤来的恋爱”为题一直聊到“聊斋”。
这里确实适合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从学校翻墙而出,穿过野狗和荆棘的小树林,潜过街道,悄悄躲进这秘密的蜂巢般的小格子,谈谈数学、语,捎带一些其他有意思的话题。
我显得有些过于老迈。
可能气氛有些暧昧,海若顺势挎住了我的胳膊,正要往属于我俩的“栖霞”间走,突然昏暗人影一闪,从隔壁“临淄”出来一个女生。
首先她不是从学校翻墙出来的,她的头发比姜海若的还短,五官很精致,但眉宇间透着一股类似杀气的韵致,身材玲珑浮凸,紧致的牛仔裤,高跟鞋,美丽却难惹。
她的杀气并不是对我或是海若,而是持久自带的,好像小时候没有,过了十八岁后生出来的。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危险。
她便是靳腊梅。
腊梅没拿正眼看我,而是跟海若打了招呼,“哈罗,海若。”
海若放开了我的胳膊。
“嗨,腊梅子,你自己过来的?”海若问。
“嗯,没对象,只能自己来了,不像你有伴。”笑道。我觉得笑里藏刀。
“临时拉的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像只喜欢腊梅这种美女,还没哪个男人让我看上眼呢。”
“哈哈哈,吓到我了,那不打扰你俩了,我先走了。”
我始终想说话来着,却没有插上嘴。
送走靳腊梅,我俩进入格子间。
各要了一杯冰激凌,开始了漫长的对峙阶段。刚才路上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
海若只是比衣小芰在美色上略略逊色一些而已。拿到人群也算是无敌的气质电眼大美女了。因为被衣小芰所压制,我和凤来居然忽略了她。她现在低着头,我再次仔细瞅瞅她。她的眼睛很大,几乎占去了面孔的绝大部分,睫毛很长,显得有点古灵精怪,就像从宫崎骏的画笔下走出来的女孩,但是她平常显得却过于贤淑了,与这副白狐一样慧黠的面孔不相称,也许藏得很深,即使有九条尾巴,一条也不显露出来。这种姑娘要像柔软的水蛭一样,刺穿她的肌肤,走进她的内心,然后会发现她的**与fēng_liú令人瞠目结舌,不过只会给予一个人,那个打进她内心、捕获她灵魂的人。
我偷偷地瞅她。
她故意不发现我。
我应该要一大杯汽水的,因为一响就直接将它放进去洗澡。
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靳腊梅,便拿着让海若看了一下名字。
“你就在这接吧……”海若说。
“喂,腊梅。”
“嗯,星。”
“找我有事吗?”
“你的酸奶喝完了吗?”
“没有呢。”
“那快点喝,都快半小时了。”
“是不是要找我干冒充一类的事。”
“不是。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不算有。”
“那胡玉环算怎么回事?”
“胡玉环怎么了?”
“我刚才碰到胡玉环了?”
我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老天爷,你在哪碰到的?”
“呵呵,她现在就在聊斋门口。”
“你……你……别吓唬我。”
“保准不是骗你,我出门时,就见她在门口等你……我让她给你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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