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汉子便哭了起来,他面容伤心不已,人瞧着也极为老实,顿时便有一部分的人有些相信了。
苏子衿也不过是半年前左右被寻回来,若是说时间的话,也算是对的上号。
“啊!难怪她被世子抢亲以后,竟是对表哥没有丝毫留恋。”陶然捂着嘴,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声音倒是不低:“原来一早便是个心狠、且爱慕虚荣的女子!”
听着陶然的话,一时间也有人就赞同起来。确实,在司言抢亲之后,苏子衿也只是心安理得的与之定亲,这样的女子,若非心狠,又怎么做得到呢?
瞧着在场之人皆是议论纷纷,陶然眼底闪过一丝阴毒,随即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那哭的伤心不已的汉子,心中一派自得。
苏子衿,你不是最会勾引男人么?既然你这么犯贱,不妨就帮你昭告天下好了!
这时,有人不太相信,便道:“这长安郡主,难道真的这样?”
“谁知道呢?”又有人啧啧一声,阴郁一笑,道:“没有人知道她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你看她身子骨那么弱,说不定是生了孩子落下什么病呢!”
“不会吧?”另一个青年凑了过来,不信任道:“我瞧着长安郡主可是很美的,而这个人”
苏子衿的美貌,众所皆知,若是她当真是嫁过什么人,至少也不会这般平庸罢?
“我和她是两情相悦的!”这时候,那汉子便又插话进来,满脸的痛苦,道:“当初我们一块儿长大,她便对我心中有意,后来孟家庄出了事,我拼死将她从火场中救出来之时,她便已然对我死心塌地!要不是要不是这锦都的繁华”
一边说,那汉子一边泣不成声,看的大多数怀疑的人,都一时间相信了去。
这汉子的话倒不似作假,他说的这般仔细,条理也显得清晰难道苏子衿当真那么不堪?
就在众人议论不停之际,就见苏子衿和司言缓缓从肆念轩内出来。
一看见苏子衿,那汉子便扑身上去,情深至极的哭道:“子衿,你终于肯见我了,你终于还是惦念我的,是不是?”
然而,那汉子尚且没有扑到苏子衿的跟前,孤鹜已然眸光一冷,手中长剑出鞘,抵住那汉子的脖颈,眼含杀意。
那汉子微微一惊,便吓得跌坐在地上,随即他看向苏子衿,恨恨道:“子衿,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呢?分明当初说好了,只要找到你的家人,便回来寻我,怎么如今一转眼,就要嫁给什么世子了呢?”
“无情无义?”苏子衿不疾不徐,缓缓抿出一个笑来,容色艳艳:“可是我并认识你。”
苏子衿的镇定,在众人看来,倒是有些蹊跷,若是当真如这汉子所说,苏子衿与他是夫妻关系,还会做得到这般陌生的模样?
“子衿,你怎么能怎么能装作不认识我呢!”那汉子闻言,便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瞪大眼睛,急切道:“我是你阿牛哥啊,我是你的夫君,阿牛啊!”
“好一个夫君!”司言忽然冷冷出声,一瞬间,周围的气压沉了下来,众人皆是闭了嘴巴,不敢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陶然瞧着司言这幅样子,心下一喜,以为司言这是恼羞成怒了,便情不自禁道:“世子,郡主也许是当年一时糊涂,世子可千万不要误会了郡主”
陶然的话,明摆着就是在给苏子衿定罪了,她说苏子衿当年一时糊涂,不就是在说,苏子衿确实是那个抛夫进锦都,爱慕虚荣的女子吗?
众人一时间,皆是面面相觑,司言看也不看陶然,便凉凉开口:“本世子若是让人割了你的舌头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分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其中蕴藏的戾气,却是让众人为之震惊。
陶然后退一步,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情况下,司言竟然还护着苏子衿?难道不是该怀疑起来?心中有一丝恨意和嫉妒涌现,可陶然却是不敢说什么。
司言此人,素来说到做到,便不说因为她的话而割她的舌头,就是平白无故,他也敢直接杀了她!
那阿牛见陶然这般,心下有些害怕,额角的汗也开始冒了许多。只是,现下这种情况,他俨然是只能走到底的,若是退却了,一定下场更糟糕!
这般想着,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便立即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道:“子衿,当初我筹钱让你进锦都,你分明说过要回来的,也说过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怎么如今有了荣华富贵和权势,就这般轻易的背弃我了?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全数都是作假吗?还是说,你一开始便想着利用我!”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其实很是简单,谎话说多了自是相信的人也就多了,更何况,他这般的控诉,苏子衿根本拿不出证据指责他说的是栽赃之言!
“筹盘缠?”苏子衿缓缓一笑,依旧眉眼温软:“你这意思,难道你是因为生活困苦,才不得不前去向人借钱?”
苏子衿的问话,让阿牛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知道,苏子衿所问为何。可见众人都在等着他回答,他便只能接着哭道:“自然,我知道你跟着我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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