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渴不渴啊我给您沏了一壶茶,我看您走了这么久身子是不是乏了,我给您捏捏筋骨。”
客栈里小二无奈的看着陈定对老道士端茶沏水,揉肩推骨,小二说道:“这位爷您把这事事都干了,我可怎么活呢,就二钱的小费打赏您这是也要和我抢这饭碗吗?”
“无量天尊,小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贫道这身子可经不起你这摧残。”老道士明显是被陈定的按摩技术吓到了。
“道长昨日那鹰起兔落,出手如电端的是潇洒非凡,让晚辈心生向往,也想有朝一日可以向道长一样,临危不乱,力转乾坤啊。”陈定一本正经的拍着马屁,旁边的小二已经忍不住自己胃里翻滚着的酸意,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余老道不禁抚髯而笑,满脸容光焕发好似年轻了几岁:“不错嘛,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挺诚实的。不过你小子也别当贫道人傻,我看你自那奴族女子走后便便天天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想学好轻功好找人家啊。我告诉你你可是大华子民,大华人和匈奴征战百年,两族之仇早已深入每个人的骨髓里,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的话,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拿石头砸你。”
老道的话像是一盆腊月的冰水哗的一下浇在了陈定火热的心上,是啊,我是大华人,我们之间隔着的可是两个民族数十代的恩怨,又该如何是好啊。也罢,就算我陈某人不能和她在一起,若是能够再见她一面也好。
陈定心里暗暗做了决定,他对老道士说到:“多谢前辈,小生之前鲁莽未能考虑清楚,不过小生还是想学武功。前辈恐怕也不想自己这一身绝学后继无人吧。”
“无量天尊,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个臭小子,贫道才六十有三年轻的很,你这是要咒我折寿啊,无量天尊,童言无忌啊。不过你要真想学我倒是有一套武功非常适合你,这套功法是我当初在昆仑山下遇险,被人所救,救我的人是昆仑一元气宗的宗主之女。期间种种不便多说,我发誓这一生都不会修习这本功法,罢了罢了,今日也算你的机缘了。”余胜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哀伤,但又看着像是隐隐的微笑,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人的表情竟然可以如此的丰富。
陈定隐约明白了也许当年余胜也曾有过跌宕起伏的故事,他看着老道不禁心下暗暗感动:前辈如此真情待我,我必不能辜负前辈。
“陈小子上前拜师,记住你的师父是昆仑一元气宗的清云子而不是我余胜,这本功法我只传你一人也只有你一人会,除了本派弟子不得再传他人,如有违者五雷击之,小子还不上前叩头立誓。”
陈定连忙上前跪下,对着余胜手里的书拜了三拜说道:“小生陈定,今日愿拜清云子为师,在此立誓,本派功法绝不外传,如违此誓五雷击之。”
余胜看到陈定叩首拜师,脸上不禁留下了两行浊浊的泪水,他心底默默在咆哮着:清云你也有弟子了,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的啊!
余胜看着陈定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传你这功法叫做《六虚》。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是为几何?人生百载,弹指一挥,而天地始终是这个天地,日月也往复循环始终不衰,你看的日月和我看的日月是同一个日月,你看的天地和武皇项羽所看的天地也是同一个天地,天地苍茫,天地伟力是世间最大的力量。我辈习武强身只是基础,以武入道窥得天地气机方是正途。
此功法便是如此,所谓炼精为气,精气化神,抱神守一,周流六虚,以气御神,以神指力,心随意动,意在劲先。”
陈定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武学至理,心神被余胜的话语所夺,仿佛他已经置身在了天地之中,看着云卷云舒,看着日升月落,看到了无数人在六尘中苦苦挣扎,也看到了许多高人在御剑追风,这就是武学世界吗,这才是我想要的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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