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吴向东去医院检查的邀请,待众人走远,无畏眉头一紧牙齿一咧,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脸上抽筋。
今天的事可也奇怪了,刚才时间仓促有些事情了解的不多,无畏只知道吴向东是被他舅子张二龙给骗了。可张二龙不过是千红地产的一个中层,获取批文这样的事情莫说是他,就是千红地产的老总应该也不敢这么冒失才对吧,何况大界寺的交易并未完成,他们有什么依仗就敢这么做,难道只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好欺负?
而且看当时张二龙的神情,昨夜里的那些人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这背后的原因又是什么,张二龙那里不太好查,看来还得从吴向东身上着手才行。无畏摇摇头,捂着肩膀向寺院走去,今天出师不利,没淘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救人一命。
佛法普度众生,可以惩恶扬善,因果之事自然也会有定数。
在山路上,无畏仍在琢磨着其中的门道,若是为了利益,千红地产大可软磨硬泡地跟他慢慢谈判,而且他们之前开出来9800万的价码虽说不上高,也应当不低才对。那这些人如此急切地想要占有须弥山,难道还有除了利益之外的因素?
臂膀上的刺痛一阵阵传来,阳光已经爬到了正中,这七八里的山路,竟走了无畏一个多小时,踏入大界寺破旧的山门,呼唤起一弥的声音,“一弥,一弥!”
咦,院场上没有回应,平静得有些异常。好像是有些奇怪,若是往常,一弥早就叫嚷着冲上来了。结合起今天的事情,无畏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那些人趁机对一弥出手,那才是防不胜防。
他心中急切,连忙朝偏殿厨房跑去,因他熟知一弥,若只有一个地方能找到他,那肯定是在厨房呀。
吱呀一声,厨房腐朽的木门被无畏踢开,同时大声喊道,“一弥。”
厨房不大,一览无遗,哪里还有一弥的踪影。无畏这下真是急了,眼瞅着就要中午,一弥肯定是肚子饿了才对,可厨房都不见他,那么小一个孩子,连须弥山都没下去过,还能去哪?
顾不得手上的伤,无畏连忙跑去一弥的房间,推门一看也没有。
到底去了哪里?
情急之下,无畏拼命回想,一弥最喜欢的几个地方,除了敲钟,就是院子里的这些地方。对了,敲钟!
连奔带跑,无畏冲到了大破钟旁,凝神一看,一弥蜷缩成一团,果然躺在破钟下面。他蹲下来一看,只见一弥口中有些许白沫,身旁还有一截没有啃完的木薯。
哎呀,这是中了毒了。无畏懊恼不已,慌乱之中连忙将一弥扶起,探了探鼻息,又看了看那根只缺了一小块的木薯,料想中毒应该不久。可就算这样,也够他这么个七岁的孩子受的啊。
将一弥抱到房间,无畏又想起来苦大师生前懂些医术,东边的偏殿中应该还有留下的草药。他过去翻找半晌,惊喜的是,他发现来苦不仅给药物分门别类,甚至主治功效都一一标注说明,还配有一些对症下药的方子。
从来没关心过来苦行医问药之事的无畏,看到这些费尽心力的结晶,他没想过师父来苦,竟心细至此,不禁鼻尖有些发酸。
情急之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份解毒的配方,之后顾不上许多赶忙生火煎药给一弥服下。约莫过了半晌,无畏守在床边,听着一弥肚子咕咕一叫,这才醒转过来。
无畏心中一定,站起身来,朝着来苦的房间立定,口中念着佛号:“阿弥陀佛,一弥,你终于醒了?”
“师父,我……你这是怎么了?”一弥眼皮微睁,仍有些虚弱,他看到无畏臂膀流血,关切问道。
无畏欣慰地看着他,没有理会手臂的伤,而是说:“你吃木薯中毒了,傻小子。”
“师父,我错了。只是……”见师父没有责备自己偷吃的意思,一弥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记住木薯有毒,下次可不能再这么生吃了。”
“嗯,师父,我知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不多一会儿,一碗木薯粥便端了上来,看着一弥半闭着眼还狼吞虎咽的样子,无畏心中跟针扎一般不是滋味,他暗暗决定,再不能让一弥挨饿了。
无畏还是懊悔不已,大界寺本就位置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上百公里,凭他的两条好腿也得走上一天。这一次若不是来苦师父留下的药方,一弥只怕凶多吉少。
再加上之前的事,如果不是大界寺有难,无畏也不会想要出去查看,若不是碰上吴向东他们那档子事儿受了伤,无畏此时只怕已经走得远了。要是真如此,那一弥恐怕已经遭此劫难。
而吴向东又是早年被师父来苦所救,一弥得救他也归于因果之中。这其中的联系,让他如陷梦幻,此时脑海中再次响起青龙寺中智渡大师与他说过的:“因者能生。果者所生。”
现在,他好像有些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了。
待一弥吃完,料理他躺下,无畏这才抽开身来将自己胳膊上的上给包扎起来。匆匆找些东西填了肚子,借着午后暖人的阳光打坐眯了一会儿。
……
大界寺山门建在须弥山的脚下,温泉池塘的后面。而须弥山山势自南向北,大界寺的朝向也是如此。穿过山门之后正对的广场上,供奉着弥勒佛的大殿居于正中一间,大殿两侧都是禅房。西面三间,一是来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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