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世王府,一间密室,凌纪哭泣着,苍老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与眼泪,看着那么让人心疼。
没人懂老人一生,前半生杀戮,后半生也是一样,不过却是要杀曾经保护过的人,说起来是那么的讽刺,但这是那群人的选择。
选择杀死镇世王凌远山,选择将杀破营这个狂暴的力量点燃。“小七,咱们的儿郎们掌控了那几家没?”
老人抹去了泪水,对着空气说道,很怪异,但空气中真的出现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这个人一身黑色的软甲,在油灯的照耀下那么黑,那么冷。
这人背上背着一把刀,一把拔即杀人并且已经杀了上万人的刀。这人气势内敛,但若有旁人窥探便会发现这个男子是天下少有的一流上师。
刀是杀破营的刀,永远渴望饮血的战刀,人是杀破营的人,杀破营七杀狼的老七,他恭敬地向凌远山的画行礼,双手扣在天空,弯下了腰。
这是杀破营对他们王爷的崇拜,这是敬畏。七狼对着凌纪行礼,右手捂在胸口,这是杀破营向营主敬礼。
“营主,杀破营的人从不会失手,没有我们做不成的事。”七狼口气那么平淡。
“小七,骄傲是个很坏的习惯。你敢说你监视了京城所有地方?那座皇宫,那座院子,你可没有办法看见。”
听见凌纪说的这两处地方,七狼眼里爆出了惊天的杀气,杀气将周围的空气完全冲散,令人不能呼吸。
对于这股杀气凌纪丝毫没有在意,他只是扣着手指,缓缓的说着:“金缕衣,鬼面营。那是凶地,别那么冲动。”
“小七啊,七狼如今只剩下三人了,你必须明白好好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再说那个小家伙还需要你们。”
老人口中的小家伙自然是凌衍,老人需要将杀破营的最强武力留给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遵命。”七狼对于凌纪的命令不会反驳,只是突然想起那个孩子,才发现他们也都四十几岁了。
“小家伙成长了许多,或许是在禹都县那三年过得还不错吧。杀县令,战厉山双雄,心智总算还过得去。”
……
老人细细诉说凌衍在禹都县三年时间发生的一切,他是对凌远山说,也是对七狼讲。
“营主,宰相的胆子变大了许多,他府上少了几个二流上等的门客。看那些门客的方向,或许是去南边那座城。”
凌纪听见这话未曾起什么波澜。“那老狗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殊不知所有的一切全都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
大正国当朝的宰相在老人口中只得一句老狗。“那两边的人动了没有。”凌纪问道。
“动了,不过跟着去的只是一些小人物。五个鬼一个都没动,七金卫也没有出发。”
“呵呵,那老狗怎么能劳动鬼王,金卫出马。不过小家伙可得捡个便宜了。”
“七狼明白。”七狼离开了,密室中又只有老人一个人。
他轻轻的望着凌远山,慢条斯文的说着:“小家伙掀翻大宰相的阴谋,那该是一场好戏吧。王爷,你说陛下他会怎么赏赐小孩子呢。”
黑夜降临,镇世王府一片通明,所有的屋子都点上了蜡烛,迎接镇世王的回归。
外院一座极其奢华的花园中摆下了酒席,酒是好酒,就算是皇宫里的珍藏也不过如此。
凌衍喝了很多酒,十八年来第一次醉,过了今日他便不需要再醉,因为没人能再让他醉。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房间的摆设不同外面其他屋子充满金贵的味道,但明眼人一看便会发现,这间屋子里随便拿出件小玩意儿便能抵得一个三品大员几年的俸禄。
“一千年啊,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这世间变化又怎是如此的大呢。”凌衍独自发叹,每当这个时候他才记起脑海里多了一千年的历史。
可凌衍渐渐发现这一千年的记忆让他逐渐开始怀疑某些东西。
怀疑这东西,就像一个小火苗,只要一有点助燃便会像野火一样巨大蜕变,谁知道凌衍心中那朵火苗什么时候会变成熊熊大火。
“不管了,为了这座府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凌衍叹气道,对于身下这张大床充满了依赖,很快便睡去,这么多年第一回睡得这么安稳。
第二天,凌衍是被香儿吵醒的,香儿伸出手拉着自家的王爷催促他快起床,因为今儿还得去拜访京城几位长辈。
凌衍不情愿地被拉起,任由香儿摆布着他俊美的身体,弄了好半天才收拾完毕。不过香儿递过镜子给凌衍一看,他就消气了。
“香儿,你家王爷真的是长着一副令天下无数女子尽折腰的脸啊。”
凌衍去向凌纪请安后便出了王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刘大力守在马车旁。见凌衍出来,急忙拉下马榻子让凌衍踏着上了车。
“驾!”
马车上大大的镇世二字表面这是镇世王府的马车,马车穿插在东城,引得许多府邸门外家丁惊讶,镇世王府的马车可几年没有见过了。
看着马车缓缓驶过自家门口后,家丁们推开门走进府内向自家主子禀报。
凌衍要拜访当朝户部尚书的老爷子,以及住在北城的几位王公,当然谢华华家的一等公公府当然不可能不去。
这几家都是与王府以往有着交情的大家,凌衍虽说是镇世王,但以礼数而言那群人是他的长辈。
拜访几家,凌衍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而这两天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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