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童春真说:“怎么老穿着这件,该换了。”林咨诚说:“穿给谁看呢?”童春真笑了笑,林咨诚问:“姐姐最近在干吗?”童春真说:“没干什么。”林咨诚说:“我也没干什么。”童春真在他胸前的红痕上拍了一巴掌,仰后躺下了。林咨诚也躺下了,去揽童春真的肩,童春真说:“不许碰我。”林咨诚收回手,但身子贴童春真极近,童春真说:“你不是要教我?”林咨诚从床上爬起来,挺直了腰跪在床单上,童春真翻过身,枕了两个枕头,手里拿着那根鞭子,轻飘飘把林咨诚抽了一顿,抽完之后林咨诚身上除了第一下那道,别的什么痕迹也没有。童春真说:“你去,再给我找个人来。”
林咨诚问:“男的女的?”童春真说:“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林咨诚说:“姐姐。”童春真说:“快去,要么就滚出去。”林咨诚套了浴袍下床,用电话叫了一个人来,过了一会人来了,林咨诚故意找了个丑的,肚腩被拘束带勒出几个大肥包,还带着面罩,童春真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林咨诚被绑起来,身上那件内裤被割开扔掉了。男的劲儿大,把他绑得紧紧的,林咨诚四肢大敞露着鸡,那人又连鸡带蛋都给他扎了起来,童春真走到床边看,最后林咨被戴上了眼罩,顿时什么也看不到了。林咨诚叫:“姐姐。”童春真没应他,过了许久,谁也没应他。
房间的门一开,又一闭,林咨诚知道,很可能童春真不会再回来了。
甘心归去
林咨诚把童春真绑起来那三天,他每晚一个人回自己的房间睡,每晚都做同一个梦,一天有一天的进展。头天他梦见他妈给他买了,别的小孩子来抢,他把所有人都揍跑了;第二天依旧是,原来妈妈是回来了,别的小孩要用钢上乱画,他发了脾气,把人家打哭了;第依旧在,他的妈妈也在,原来是她走出家里后,又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个家庭很好,她要把林咨诚接走去过好日子了,梦是那样的清晰,林咨诚真实地显现出一个孩子应有的担忧来:继父会排斥他吗?他要去新学校,那里会交到朋友吗?妈妈如果再有了孩子,会像现在一样接着爱他吗?他背上那,拉着妈妈的手走里咣当咣当的,有妈妈新买的课本,还有旧文具盒,还有一双妈妈的红色高跟鞋。就是因为这双高跟鞋,爸爸打过妈妈,但那都不重要了,他要跟着妈妈离开了,新家很大,干净明亮,妈妈说:这以后就是你的家。
如果老天爷对林咨诚有点怜惜,就该让童春真有林咨诚的孩子,那样童春真便不会跑了,林咨诚也不会走,他呆在童春真的身边,童春真不会跟他结婚也没有关系,他们只要过一种类家庭的生活就好,孩子慢慢长大,童春真不会再那么乱玩,玩也没关系,回家就好,林咨诚能想到童春真跟他们的孩子相处的样子,记得他很早之前在超市遇到童春真跟男的在买食材,他就开始想象童春真了,童春真从没跟他做过类似的事,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了。童春真说得也对,没有人是欠了他的。他不能因为自己少了什么,就一直想从别人那里要回来,没人欠他的。
第三天林咨诚才被打扫卫生的人解救,被捆得很牢的手恢复了许久才可以正常使用,也着实丢了人。岗位上算他旷工,上司找过他,然而他的手机在被蒙着的眼睛旁响了数声,他没法去接。上司后来问了林咨诚女朋友的事,林咨诚说:“分了。”上司说:“没事,小林,有好的我跟你留意留意。”
林咨诚以为客套,没想到这事来得很快,林咨诚复工没两天,上司便安排了女方跟他吃饭。的确是“好的”,女方在高中当音乐老师,父亲在这个区某个地方当局长,离退休还有五六年,母亲做点生意,家底异常殷实。因为太疼独生女,没舍得让孩子走远,一直留在身边,也因为疼爱,想找一个能入赘的,最好是上进一些,帮着把夫妻俩的事业承起来。
见面结束后女方很满意,回去反馈一圈到林咨诚上司这里,上司也很高兴,林咨诚没爹没娘,实在是太适合当这样一个上门女婿。他今年下半年想再升一升,一直在这个女方父亲那打点,如果林咨诚这事能成,对他有大好处。林咨诚在这件事上没拒绝,也没有太大的惊喜,女方三十二岁,但算是美丽的,性格也偏内向,林咨诚知道自己命贱,然而在一些时间段里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贵人,能帮他一把,这也算他的运气。
这类男女关系林咨诚还没经过,一个月见三次面,见了面吃个饭,看个电影之类,手都没碰过,女的说她一共谈过两个,一个在大学,工作两年后分了,一个是前年,谈了不到一年,家里不太看好,就断了。林咨诚甚至觉得她还是chù_nǚ。林咨诚问她你觉得我谈过几个?女的笑笑,说我觉得应该不少吧。
一面敷衍着这个女的,林咨诚对童春真从未死过心,不过童春真近半年一直没在本市,国内常去的就是上海,听说是跑国外住了许久。林咨诚想到温宏那个小灰楼,总不由发出冷笑,童春真也就这么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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