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马蹄声滚滚,震得地面的碎石与砂砾纷纷跳跃起来。
官道上,北宫伯玉手并不勒马便挽长弓对着一只狍子,箭头挂着风声而「呜
呜」鸣叫好似鬼哭,一箭射入鹿眼,瞬间打得那鹿原地打了几个滚便再也起不来
了。
北宫伯玉的马队继续在前行,他只是微微一探身就将那狍子拽上了马,继续
向着北方而去。
太平道总坛,张角:「什么北宫伯玉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速速说来」。
那个迎接北宫伯玉的使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他是如何迎接北宫伯玉,又如
何去看张府内有人打架。以及北宫伯玉对对我样貌的猜测。
张梁:「唉,都说那北宫伯玉是个英雄好汉结果依旧是个怂包软蛋」。
张宝:「唉,三弟不可造次」。
张梁:「哼,匈奴人,我们过去就不该请他们来。还当这是大汉初年吗?现
在的匈奴就是断脊之犬。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吗?」。
张角大喝到:「够了,当着各位大王的面你还敢大放厥词。丢不丢人?」。
张梁一时间被自己的兄长训斥的无言以对,于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乌丸王
塌顿。
乌丸王塌顿呵呵大笑道:「大贤良師不必烦恼,人公将军(张梁)所言也是
不差。如果是冒顿单于活着,天下谁不仰其鼻息?只可惜英雄已归黄土,留下的
儿孙早已经败坏了老单于的基业。再说那南匈奴总共人口不足十万,还多是老弱
妇孺。他们那点家底,打打草谷还行。如果大汉较起真来,嘿嘿。不用大汉天子
派一兵一卒,单就是我统领的三王便可以将他们南匈奴打得俯首帖耳不敢造次。
我与您和人公将军相交莫逆,所以大贤良師尽管放心做事。虽然我族中之长老大
多反对我发兵攻汉。但您背后的侧翼,您完全可以交给我。只要北宫伯玉敢对着
您的地盘伸出一根手指头,我就可以把那根手指头剁下来」。
张角:「唉,关外的事也只好多多麻烦蹋顿单于了」。
蹋顿只是大汉册封的王爵,并非单于。单于则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主。这样
的话从张角最终说出无疑是表示自己一旦大业成功边立刻会承认蹋顿漠北之王的
地位。这让蹋顿这个将宝压在张氏三兄弟身上的人如何不兴奋异常?。
毕竟太平道信徒遍天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一旦五年后太平道大业得成。
蹋顿想到这里就已经兴奋的搓起手来。
洛阳城,曹府。曹騰在抿着茶水,曹嵩在为自己的老父亲捏着已经有些僵硬
的双腿。
曹騰:「巨高(曹嵩的字)啊,我这样一个阉人,能有你这个儿子真是上辈
子修来的福哦。看看我那些老兄弟过去各个都威风八面。可现如今呢?还不是各
个都在家里等死,也没个人伺候。我这个瞎了眼的老太监,能有你这么给我捏捏
腿,我知足了」。
曹嵩看着自己的父亲眼角泛起了泪花,他赶忙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随后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在曹騰的脸上一边擦拭一边说道:「父亲大人,千万不
要这样说。巨高出身于微末之家,本就快要饿死了被父亲收养才有了今天位列三
公的地位。父亲千万不要再说这些」。
曹騰:「唉,我也不是想说这些伤心话啊嵩儿。陛下已经时日无多了。我们
这些陪着陛下长大的人还能有几年阳寿?我这辈子能有个位列三公的儿子不亏」。
(历史上此时桓帝早已病势。光和本就是灵帝年号)。
曹騰说着说着,他原本苍白晦暗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生机。但那股生机又
似乎是夜空中的流星一样眨眼即逝。
房间内依旧沉寂着,曹嵩只是等待着父亲继续说下去。但曹騰似乎有点乏了
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曹嵩:「那么父亲大人,儿子告退了」。
曹騰:「慢着,听说阿瞒(曹操乳名)不喜欢我给他定下的婚事,是不是?」。
曹嵩赶忙说道:「父亲大人此话从何说起啊……阿瞒……阿瞒他」。
曹騰是玩了一辈子心眼,看了一辈子别人脸色,也给别人一辈子脸色的人。
而曹嵩恰恰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他的这点伎俩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父亲。
曹騰咳嗽了一会儿笑了,随后问道:「你可知陛下为何让你当太尉?」。
曹嵩:「全赖父亲大人」。
曹騰:「放屁。全天下都以陛下为昏君,难道你也如此造次?」。
曹嵩赶忙跪下,连连告罪道:「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曹騰继续道:「哼,又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我告诉你。陛下是我一手照顾
大的,陛下天资聪颖学冠古今。他让你当太尉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
曹嵩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眼中充满了兴奋,激动以至于到最后
都几乎兴奋的颤抖了起来。他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了。这么多年的所学居
然不是徒劳无功,自己居然是你不是所有人所想的那样因为自己的父亲而成为三
公。而是因为自己。
曹騰苦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我要是说了实话,你可能会恨我。但你这样
对我,我还瞒你就是不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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